是位女子,而且在練習時……替她畫過好多次。
夜堯小聲將那件事講給遊憑聲聽,語氣有點兒虛。
這麼誠實?
遊憑聲輕笑了一下,其實如果不是他看過原著那本書,夜堯和他撒個謊他也不會知道。
夜堯乾咳了一聲,試探道:“你生氣了?”
“你覺得呢?”
“如果你為我吃醋,我會很高興。”夜堯如實道,“但我不想你真的生氣。”
遊憑聲描摹著他的眉梢,喉間泄出一聲輕嗯,示意自己在聽。
夜堯拉住他捏著自己下巴的那隻手,抬在唇邊吻了吻,含笑道:“給我畫眉的人隻有你一個。以後也隻會有你一個。”
遊憑聲輕嘖一聲,又掐了一下他的臉,“這種等級的閨房之樂,多來幾次我可消受不起。”
勾勒出的眉尾微彎,如遠山青黛般沒入鬢角,與狹長的眼睛相得益彰。
畫完,遊憑聲放下眉筆,夜堯湊得他更近,笑著對他眨了眨眼,“我比廖星好看吧?”
搖曳的火光下,他閃動的眼尾像蝴蝶翅膀輕揚。
“你最好看。”遊憑聲捏著他的下巴左右轉了轉,對自己第一次動手的結果還挺滿意,最後指尖沾胭脂蹭了蹭他的唇。
夜堯任他隨意擺弄自己,甜滋滋道:“真的?”
嗯……嘴巴是不是有點兒太紅了?遊憑聲看了他幾秒,忽然感覺好像畫的像個男寵。
遊憑聲麵不改色說:“這個妝很適合你。”
夜堯信了,將頭頂的火焰挑亮,想拿鏡子照一下自己。
“等一下。”遊憑聲按住他的手,說:“我給你補一下粉,臉那邊被我蹭掉了一點。”
光一亮,被他掐過的臉頰印著兩個明晃晃的手印,遊憑聲蹭
了蹭指尖細膩的粉末,又弄了些補上去。
補多了,單獨補的臉頰有些斑駁。
水多了加麵,麵多了加水,和麵的真理可以用在生活的方方麵麵。
遊憑聲又給他的整張臉補了一層粉,遮掉斑駁。
太白了?沒關係,反正地下光線暗,燈一關白不白的看不出來。
……就是好像更像男寵了。
遊憑聲收回手,十分沉穩,“好了。”
夜堯迫不及待想照一下鏡子,遊憑聲下意識伸手按住。
“怎麼了?”夜堯挑眉。
遊憑聲:“……我給你舉。”
正當他把鏡子抬起來的時候,忽然目光一動,轉頭看向一個方向,“來人了。”
十餘道氣息迅速接近!
其中有兩道格外強大,遊憑聲能感覺到那是兩個化神修士,而且修為不低。
數息後,人已經到了顧明鶴他們那裡。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飛馳過去。
婪厭對麵,一群人出現在岔路處。
領頭的一男一女一個化神後期,一個化神中期。
遊憑聲對來人已有預料,果然是習高爽和柯靈,在他們之後,是跟著宗主同行的煉魂宗和陰蓮宗的人。
一次麵對這麼多魔修,還真是久違了。
習高爽正與婪厭說著什麼,看到新出現一個化神修士愣了一下。
沒見過的化神修士,哪個門派的人?
習高爽狐疑地看了看他,對方的打扮不屬於任何一個魔門,還戴著張麵具,讓他看不出任何信息。
遊憑聲尚未離開北溟時,習高爽還隻是煉魂宗的一個長老,即使前往碧幽宮拜會過幾次,也不曾敢抬頭仔細看魔尊,遠不及馮西來對遊憑聲印象深刻。
因此他隻是感到疑惑,問婪厭:“此人是誰?”
不等婪厭回答,不喜在黑暗中說話的柯靈便抖了一下隨身的靈器。
在她身後,一把月輪狀的彎刀浮在半空,瞬間放出了異常明亮的光芒。
眾人眼前一亮,顧明鶴等人看清了那些奇形怪狀的魔修,同時習高爽和柯靈也看清了對麵的人。
柯靈目光落在那道白衣人影身上,眸光一利,“他是清元宗的人!”
不好,夜堯剛剛畫完妝,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顧明鶴心中一凜,劍柄在手中握緊。
“清元宗?這裡怎麼會有清元宗的人,快殺了他!”
“那化神修士一定也是正道,不然他們兩個怎麼會走在一起?”
煉魂宗和陰蓮宗的魔修紛紛揚起武器,蓄勢待發。
若非忌憚遊憑聲是化神修為,他們恐怕已經一哄而上殺了兩個人!
“婪厭,你還不出手?”習高爽看著他們微妙的站位,喝道:“讓正道之人站在你身邊,難道你與正道修士勾結?”
空氣中仿佛拉緊了一根快要崩斷的弦,場麵一觸即發。
度厄教的毒修不由緊張起來,婪厭卻仍然鎮靜,甚至露出疑惑神色,“何出此言?”
習高爽指著夜堯的衣服質問:“難道你連清元宗的衣服都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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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啊。”婪厭目光劃過夜堯,眼含譏誚,“此人……”
“此人是我抓的爐鼎。”遊憑聲不緊不慢開口,“有何指教?”
習高爽沒那麼好騙,他厲聲對遊憑聲說:“如今魔道隻有四個化神修士,你從何而來?”
“魔尊大人難道能保證自己認識所有魔修?”麵具下流出一道散漫的聲音,“屠魔出現的時候,你也很吃驚吧?”
“屠魔”兩個字讓習高爽臉頰抽搐了一下,自從那名大乘期魔修突然現世,他感到魔尊之位收到衝擊。
他目露陰翳,冷冷看著遊憑聲,“你說什麼?你敢挑釁我?”
“不敢。隻是想請魔尊高抬貴手,彆為難我這新到手的男寵。”遊憑聲伸手捏住夜堯後頸,笑了一下說:“我很中意他,最近玩得正高興呢。”
柯靈放出的明光驅散了所有黑暗,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那清元宗的男修一張臉白得出奇,不知道敷了多厚一層粉,嘴唇抹了鮮紅的胭脂,妝比花女還濃!
雖然那副樣子不難看,那張臉也沒有因此顯得女氣……但隻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對方顯然不是什麼正經人。
誰家正經的正道修士這麼搞啊?
“魔尊大人”四個字從遊憑聲嘴裡說出,讓婪厭有些怔忪。
在習高爽質疑的目光裡,他回過神來,勾唇冷笑看夜堯一眼,說:“沒錯,此人就是個小白臉。”
“住嘴,你說誰是小白臉?”夜堯心說你想做小白臉還做不了呢。
遊憑聲以一種充滿掌控性的姿勢捏了捏他的後頸,戲謔道:“怎麼,跟著我,你不滿意?”
“士可殺,不可辱!”夜堯顫抖著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遊憑聲將他往懷裡一壓,摟著他的肩膀歎息道:“既然已經落在我的手裡,何不就此認命呢?”
“你癡心妄想,我永遠不會屈服!”夜堯想要掙脫,卻掙脫不得,身體微微顫抖,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受製於人的無力感。
他被遊憑聲捏過的頸側,還露出明顯的紅痕(蹭的胭脂),顯然已經被蹂.躪過了。
邪惡,毋庸置疑的邪惡!
沒錯,就是這種味道,他們魔修對抓到爐鼎就是這般強取豪奪的!
眾魔修看遊憑聲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敬佩,畢竟能抓到一個清元宗的爐鼎是件極為顯耀身份的事。
這位化神修士果然是個大魔頭!
先前的晉階異象太過顯眼,晉升後的夜堯仍然壓製著氣息,讓人隻以為他是元嬰期,眾魔修看著這一幕,再沒人懷疑他們的身份。
度厄教以教主為主,毒修們當然不會有人敢說出真相。
“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夜堯聲音悲憤,咬牙切齒道。
“你有那個本事嗎?放棄吧,一日在我手裡,你就終生是我的人。”遊憑聲悠閒說著,手指輕撫他腦後發絲,平靜的聲音裡流露出驚心動魄的掌控欲,“想逃,死也不可能。”
夜堯趴在他身上身體微顫,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笑出聲。
話說回來,遊憑聲到底給他畫成什麼樣了啊?
一旁的顧明鶴:“……”
直麵這可怕的一幕的顧明鶴眼神已經死了。
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為什麼能在一起?因為也就他們倆能玩到一起去!
“這位道友……”此時習高爽已經把遊憑聲當成一名隱世強者,覺得與他為敵不劃算,最好能與他結成良好的關係。他上前一步,正要和遊憑聲寒暄幾句,突然麵色一變。
空氣中原本消散許多的霧氣驟然再次變濃!
不知從何處起,黑氣猶如海浪般滾滾湧出,轉眼間將所有人的身影吞沒進去。
強橫而無法忽視的力量在其中湧動,引誘著所有人去往同一個方向!
這一次,異寶波動的氣息傳來得是如此清晰,仿佛下一秒就要降世,所有魔修同時望向地穴中心處,眸中爆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一道道人影化作流星,毫不遲疑地向那裡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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