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這是秦易之把人給坑了。
但怎麼坑的?
謝戴不是也說了是跟國家合作的麼?
他疑惑著,但這時候沒問出來。
這次秦易之隻花了一千三百萬拍下了一盆蘭花。
謝祈捧到了那盆蘭花,的確很漂亮,葉子都很亮,姿態很舒展。
不過謝祈覺得花一千多萬買這麼一盆蘭花實在是……太奢靡了。
大概他的表情流露得過於明顯,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這是瓣蓮蘭花,開花後會很美。”
謝祈心想,其實也能理解,這種東西在喜歡的人眼裡自然可以價值連城,一千多萬的蘭花好像還好,他隱約聽過之前有人拍賣會上拍一個多億的蘭花。
好吧,謝祈想,不能總用自己狹隘的思維去想彆人,對他來說沒什麼特殊的,對秦易之可能又是另外一種愛好。
想到這裡,謝祈問秦易之:“我聽說你喜歡古代冷兵器,這是真的嗎?”
秦易之思考了會兒,語氣淡淡地說:“那是學生時期的事情了,現在沒什麼興趣。”
“哦。”謝祈忽然有了一種想了解這個人過去的想法,“什麼時候的事情?初中?還是高中?你小學初中高中在國內上的嗎?”
秦易之一頓,回答:“高中那時候的事情,隻有大學在國外。”
謝祈問:“你怎麼還有個曾用名?秦犀守誰給你取啊?”
秦易之淡淡道:“這個名字是家族按犀字輩取的名,但我父親覺得不好聽,取了現在這個名字。”
謝祈認真地說:“的確不是很好聽,有點怪怪的,像什麼召喚獸,平常叫的時候要是有口音問題,不得叫成勤洗手?”
秦易之:“嗯。”
謝祈頓了一下,音量小了幾分,“……你腰還疼麼?”
秦易之目光落到了謝祈臉上,他長得白,血氣旺,就算擦了粉也隱約從皮肉裡透出來的淡粉,金眸明亮,眉頭微微蹙著,帶著幾分煩惱與擔憂。
擔憂……秦易之薄唇輕扯,麵無表情地回答道:“疼,大概青了。”
謝祈張了張嘴,慚愧地說:“回去給你揉揉,家裡有藥酒麼?”
秦易之說:“有。”
謝祈說:“我幫你好好揉揉,我不應該捏你的。”
現在想想,他膽子怎麼那麼大,說捏就捏。
但也能理解,畢竟那時候他被錢衝昏了頭腦。
秦易之:“嗯。”
回到家後,謝祈先去拿著張瑞給他的卸妝水把臉上的東西都擦洗了,又洗了個澡,從管家那裡拿了藥酒,就在坐到床上等秦易之。
在等待間隙,他跟範清越兩人聊天,說起了今天慈善晚會的事情,範清越第一個“噫”,很感慨,“聽起來太玄幻了,像是電視劇裡才能看到的,不過那幾個億真的能到貧困兒童手裡麼?”
謝祈回答:“不知道啊,應該可以吧,
他們又不缺錢,乾嘛還要貪這種錢。”
李思文說:“這種一般不會貪的,這叫行善積德,做多了自己也有福報,有錢人都信這些吧,我之前還看到網上有教授去河邊放生礦泉水。”
範清越說:“我也聽說過,還有人放生國外入侵物種,把河裡的生態都搞爛了,不知道是積德還是殺生造孽。”
謝祈:“……放生礦泉水??”
他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這都是些什麼鬼。
李思文說:“對啊,有錢人超級迷信的,他們經常行善積德也是為了福報,這樣子孫後代也能過得好點。你問問大哥,看他迷信不迷信唄,我有點好奇哈哈哈。”
秦易之迷信?謝祈都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因為秦易之分明長了一張唯物主義戰神的臉。
他說:“挺難想象的,我覺得他應該不迷信吧。”
李思文說:“不一定哦,這些有錢人迷信的地方千奇百怪的,你問問唄,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大哥。”
謝祈一頓,因為自己也好奇,所以應了下來,說:“行,我問問。”
等人出來了,謝祈把被子疊好,整整齊齊的放到一旁,對秦易之招呼道:“你過來。”
秦易之走過來,坐到了床上,謝祈伸手就掀他的睡衣,看到了他腰側,果然青了一片,訕訕地說:“好像有點嚴重啊。”
秦易之:“嗯。”
謝祈再次道歉道:“對不起,我當時又氣又急,沒了分寸。”
秦易之語氣放鬆了些許,帶著幾分安撫說:“沒事,你現在可以補救。”
是這個道理,謝祈說:“那你躺下吧,側身躺。”
秦易之躺下了。
謝祈往手心裡倒了藥酒,雙手搓熱了才放到秦易之腰側,但他的目光卻忍不住落到了秦易之腹部,低聲說:“你現在腹肌都出來了……在家裡也沒看到過你鍛煉,你這是去健身房了嗎??”
秦易之的腹肌真的很漂亮,沒那麼誇張,是恰到好處的弧度,線條流暢,光與暗之間潛藏著淡淡的誘惑。
謝祈忍不住看了又看,發現秦易之胸側隱隱露出來幾條鯊魚線。
秦易之一頓,語氣淡淡地說:“後麵有健身室。”
“哦。”想想也是,秦易之這麼有錢,用得著去健身房麼?
謝祈開玩笑似地問:“可以摸一下麼?”
秦易之:“可以。”
倒是回答的毫不猶豫。
謝祈又瞅了秦易之腹部一眼,他腹肌並不是很誇張,隻有六塊很明顯,第七塊第八塊若隱若現,輪廓並不是很清晰,看來是沒來得及練出來。
但已經很不錯了,謝祈想,他隻有初二初三那會兒瘦出了腹肌,隻有四塊,到高中便一馬平川了。
不過,謝祈還是忍不住說:“健身是好事,但是我感覺你還是不要鍛煉過度,那種很大的肌肉不太好看,你現在真的特彆好,恰到好處,很完美,而且聽說健身多了那方麵功
能會不太行。”
“……”秦易之聲音微微沙啞地說:“好,不會過度,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