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時櫻,《世間情》的作者,很高興認識薑小姐。”
薑靜怡對時櫻的印象也非常好——
從瞧見林時櫻的第一眼,薑靜怡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總有一種麵善的感覺。這會兒看林時櫻主動過來,明顯就很是開心:
“……雖然我們公司暫時沒有上馬這方麵影視劇的意思,不過這個故事我很喜歡……”
儘管隻看了個開頭,薑靜怡已經很是被故事情節吸引。甚至覺得,要是看完全文,都是這種感覺,那提前買下這個劇本也不是不可以。
隻林永寬剛才已經把話放出去了,她也不好說這樣的話給林永寬拆台,便也隻能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那邊何士安明顯是個很有眼力見的,看薑靜怡對時櫻頗有好感的樣子,忙起身又取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薑靜怡,一杯則給了時櫻。
林永寬明顯沒有想到時櫻臉皮竟然這麼厚,這會兒終於和剛才的袁森似的,臉上瞬時出現便秘一樣的神情。
偏偏兩人還頗為投契,不大會兒,就已經相談甚歡。時櫻似是無意道:
“之前聽丁主編說,薑小姐是從南洋而來,我家也有位親人,早年去了南洋,然後就沒了消息……”
“是嗎?”薑靜怡無疑是個熱心的,聽時櫻這麼說,想也沒想就道,“我們家在南洋還是有點門路的,不然你跟我說一下具體信息,我幫你留心一下……”
“不瞞薑小姐,對方是我爺爺,名叫林牧城……”
“林牧城?”薑靜怡皺了下眉頭——
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就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還有沒有其他信息,比方說他的照片或者有沒有什麼特征什麼的……”
“是啊,有什麼特征,你隻管給靜怡說……”一直默不作聲到了林永寬忽然開口,隻臉上的神情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不瞞時小姐說,靜怡的祖父就是我們林氏的董事長,人麵還是很廣的,真是有什麼特征或者信物什麼的,說不定靜怡還真能幫你找到。”
靜怡的祖父竟然是林氏董事長?時櫻一時也有些迷糊了——怎麼林氏的董事長竟然不姓林,倒是姓薑嗎?
難道是自己之前猜錯了,林永寬所在的這個林氏,和林牧城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會是什麼信物或者特征都沒有吧?”林永寬神情訝異,用一種似是戲謔又似是開玩笑的語氣道,“林小姐一上來就讓我們幫著找人,不會是以為你爺爺姓林,我們林氏企業也有個林‘字’,就誤以為有什麼關係吧?”
又笑著跟薑靜怡道:
“靜怡你還記得不,上回鄭城那家,咱們剛一過去,還沒說幾句呢,立馬就說他們肯定是董事長失聯多年的親人……”
說道這裡又似是意識到什麼,趕緊跟時櫻道歉:
“對不起啊,時小姐,我不是說你,主要是前些年國內家裡有人去南洋的也不是一個兩個,聽說林氏是南洋那邊過來的,難免就會想得多些……不過時小姐這樣
的作家,都是清高的很,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為了點兒錢,就無所不用其極的事……”
隻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諷刺的意思,根本藏都藏不住。
時櫻定定的瞧著林永寬——
她隻是不想搭理林永寬,結果這人卻還蹬鼻子上臉了?
要是上一世,僅僅是個孤兒的她,碰見這樣的事,或者會忍氣吞聲,眼下卻是不同,彆說林永寬所在的林氏影業,她還沒看在眼裡,就是林氏董事長本尊過來,這麼夾槍帶棒的,她可也是不可能白白受著的:
“林經理,給我道歉。”
林永寬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下一刻“嗤”的笑了一聲,剛想嘲諷回去,就聽見時櫻繼續道:
“或者,我們可以去找令祖父,林牧堂先生評評理?我不過是想托薑小姐幫著找一下親人,同意也好,拒絕也罷,好像是薑小姐的事,林先生這麼夾槍帶棒,是不是有些太不禮貌了?”
“現在,立馬跟我道歉,不然,咱們就好好跟令祖父說道說道這個事……”
林永寬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尤其是時櫻一再提起“林牧堂”,讓林永寬更是腳底發軟——
原來這死丫頭竟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嗎?虧他還以為,對方並不清楚兩家之間的關係呢。更是後悔,他剛才為什麼要多嘴多舌,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這要是讓薑靜怡發現什麼……
緊張之下,身上頓時起了一層的冷汗。
“林牧堂?”薑靜怡怔了一下,忽然想到時櫻剛才說了,她祖父的名字是“林牧城”,這兩個名字如此相像之下,很難讓人不懷疑有什麼關係,“你們兩個,認識?”
“不認識。”林永寬想也不想就道,冷汗再次開始冒出來。
時櫻這次倒是沒有和他爭論,隻是依舊瞧著他的眼睛:
“道歉……”
“對不起,”林永寬臉上神情難堪不已,卻最終還是低頭,“還請時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剛才的口無遮攔……”
心裡更是恐慌不已。總覺得之前一直遮掩的事,
“不過林先生剛才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時櫻卻是不置可否,反而看向薑靜怡,善意的提醒道,“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世上人麵獸心的人多的是,薑小姐還是小心防範些好。”
所謂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林永寬會,她可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