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餘東來和王阿菊從鎮上回來就進了餘劉氏的屋子,“娘,弟妹之前來說的手套我看鎮上有人戴著,好像價格還不便宜,所以也買了布和棉花來。”
餘劉氏一看大兒子和大兒媳這樣就明白了,之前老二家的來說這個趁著新鮮做了賣錢,因為之前沒見手套覺得沒人要,沒聽,現在看到人家賣的價錢好又來眼饞了。
“那就現在開始做,之前老二媳婦都開口了,做了也沒事。”餘劉氏說道。
“娘,我想著去趟弟妹那兒跟他說一聲;當家的也想去問問二弟,這做恭桶需不需要給搭把手。”
餘劉氏一聽這話,臉有點不好看了,“老二是一貫做木工的,就指著這個賺點錢。偉明年還要去考秀才,不賺點錢怎麼行?念書是這麼好供的。他做的恭桶不漏水,那是他的訣竅,告訴了你們,他還怎麼賺錢?”
餘東來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娘說的是,是兒子想左了,彆聽這婆娘胡說。”
餘劉氏一聽這話臉色就放晴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這個兒子沒有老二聰明,但勝在老實,有什麼說什麼,錯了就認,是個好的。這老大媳婦什麼都好,就是眼皮子有點淺。
“娘知道,家裡不太好過,但是兄弟情最重要。如果你們這樣去說,老二沒準會同意,但是心裡總會介意的。偉明年就去考秀才,如果中了,這對我們老餘家都有好處,你們不要太眼皮子淺了,要想得長遠些,要好好對待老二家,我也是想著你們都好的。”
王阿菊聽完婆婆的話就懂了,這薑還是老的辣,不然可能就和二弟家有隔閡了,“娘,您說的對,是兒媳眼皮子淺了。”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沒再下雪,但天氣是真冷了。
餘何氏領著兒媳還有兔兔在房裡忙著做針線,餘青梅就在旁邊指手畫腳的給意見:“直接在頭繩上繡花樣子就很好看了,這樣可以不加這些墜物。”劉花刺繡最好,就在棉布和絲綢上繡花草、蝴蝶等。
這天晚飯後,餘老頭說了明天要去鎮上賣恭桶,“這幾天沒下雪,積雪化得也差不多了,路好走。”
“當家的,明天我和老大媳婦也一起去,把這幾天做的手套和頭繩賣了,順便買一部分年貨,再半個多月就要過年了。”
“也好,是要準備了。”餘老頭點頭說道。
餘何氏和劉花、餘萍把這些日子的成品分類整理,帶掛飾的頭繩製作較為方便,還有兔兔的加入,共有棉布的三十根、絲綢的二十根;刺繡的費功夫,隻有絲綢的三根、棉布的兩根。
手套這批是露指和露指加蓋帽的,這種全新的樣式肯定更好賣。粗布棉花露指,開兩個口的製作方便,足有二十副;粗布棉花露指,開五個口的十副;粗布棉花露指,開兩個口,加蓋帽的十五副;粗布棉花露指,開五個口,加蓋帽的十副。
棉布棉花露指,開兩個口的,十副;棉布棉花露指,開五個口的五副;棉布棉花露指,開兩個口,加蓋帽的十副;棉布棉花露指,開五個口,加蓋帽的五副。
餘青梅看著一火忼的手套頭繩,驚得眼睛、嘴都成“”型,“娘,怎麼有這麼多。”
餘何氏愛憐的看了旁邊站的劉花和餘萍,“你這兩個嫂嫂的眼圈都黑了,不知道熬了幾個夜。”
餘青梅轉頭一看,果然。唉,隻能感慨一句,都是為了生活。
“娘,這不明年塗塗和牛牛要上私塾了,這書、筆墨紙硯的老貴了,衣服也得做套新的,這不就想趁著年前用這新樣式多掙點。”劉花不好意思的用手捋著鬢邊的散發到耳後,低著頭說道。
餘何氏看著倆兒媳臉色雖憔悴,但眼睛亮的耀眼,都是為了孩子,“嗯,念書是大事,到時讓偉幫著準備這些,等他回來我們帶著塗塗和牛牛去趟鎮上,看看需要什麼。”
劉花和餘萍笑得嘴角都到耳後了,“好的,娘。”
“娘,我也要去。”餘青梅舉起手,踴躍表達自己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