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潛、鄔心的爹娘也坐著包著月餅,鄉裡人家,廚房活計基本是沒什麼問題的,看過幾遍,就能熟練操作。
“大妹子,你們身子好些了沒?”餘何氏笑著問候。
“哈哈,好多了,瞧瞧當家的和我都胖了。”胡麗蓉笑著說道。
青香齋的飯菜一直很好,跟以往自家的比起來,真是頓頓比過年還豐盛呢;賀老大夫也又來看過幾趟了,喝了他開的藥,身子骨日漸硬朗,現在幫著乾些雜活也不成問題。
青香齋大義,自己和當家的能乾活了,也給工錢,推拒了很久,但拗不過,收下了,現在抵著藥錢。
“我看著是精神了不少。”餘何氏笑嗬嗬說道,手下包月餅的動作卻行雲流水般不停歇。
“都是托了大姐的福。”胡麗蓉感動說道。
“那是你們自個兒身子爭氣,跟我有什麼關係。”餘何氏擺手說道,“還有阿潛和阿心,兩個都是頂孝順的,把大妹子你們啊照顧的那是一個妥帖。”
“他倆是好孩子,之前都是我和當家的拖累了他們。”胡麗蓉眼圈泛紅的說道。
自從被餘何氏說教醒後,想明白,通透了,兒子找不到,自己倆人再一直這樣下去,真的是要失去三個兒子了,已經對不住兒子了,怎麼能再對不住在身邊的倆個兒子呢,好在一切還來得及,每日見到阿潛和阿心的笑容,內心就很滿足,這樣的日子真好,但胡麗蓉也清醒知道,這些都是青香齋給予的。
“一家子什麼拖累不拖累的。”餘何氏說道,“反正今後的日子有奔頭就行。”
“是這個理。”胡麗蓉點頭笑道。
一直忙活道亥末,青香齋的後院一篾子、一篾子的月餅到處都是,總算是把明日訂購的月餅給做出來了,大戶人家以禮盒裝為主,多少兩日後,但一般人家都是直接訂購油紙封包裝的,那些月餅還占著大頭哩。
累得倒頭就想睡,餘老頭躺在床上把木緣坊給的銀票從內兜裡掏出來給餘何氏。
“一千兩!這麼多!”餘何氏數了銀票,震驚的瞪大眼,大張著嘴。
賣果酒一家子累死累活釀個幾千斤,收入幾千兩,已經是巨額了;想不到一張木製品圖竟然這麼值錢。
“可不是青梅說了,是送給木緣坊的嘛,怎麼又收錢了?”餘何氏問道,今日一天的忙碌已經一掃而空了,被這筆巨額清掃的。
“我說送,人天河不要,硬要給錢。”餘老頭無奈說道,“我不收,他就說要給我們那些木製品的分成,分成可是源源不斷的銀子,木緣坊以後規模越大,我們的分成就越多,隻要那幾件製品一直製作,你說我能要嘛,收了我這覺也睡不安穩了。”
“那是拿銀票的好。”餘何氏聞言點頭,雖然不懂什麼分成,但當家的既然說分成錢更多,那肯定是這個理,“那個萬掌櫃肯定也是看了彥的麵子,不然能給這麼多;而且那麼大的鋪子,給我做月餅盒子,我也心虛的慌,大材用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