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現在屋子裡隻有自己和青梅,那樣就能坦言相對。
為了跟餘青梅的相配,萬彥的戒指也同樣用紅繩串成項鏈戴在脖子上。
武安侯見了倆人的定親信物,激動得站起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慢慢坐下,然後眼眶就泛紅了。
是施豔珍的戒指,當初特異拿玉定做成戒指,就是為了跟萬忠山一人戴一個,可自成親後,自己就從未見她和萬忠山戴過。
那時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女兒過得不快活,看錯了人,哎,也是因為這個心結,所以才早早去了。
現在看到珠兒和兒拿這戒指出來作為定親信物,心裡是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對兒未來日子的期盼,他一定要過得幸福。
相關事宜結束後,一群人一起吃了晚飯。
本來永順伯、武安侯等人是沒打算留下用飯的,但長公主留下了,他們也都不走了,畢竟跟長公主一起用飯的機會幾乎沒有。
在餘宅用飯,都是地道的農家菜,永順伯等人吃慣了府裡的精致飯菜,難得吃到這樣的,俱都雙眼發亮。
小酌果酒,大口吃菜,下酒的一係列豬下水做成的菜肴廣受好評。
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才結束,餘老頭一家子把人都送到大門口。
永順伯回府進了院子,迎來的是永順伯夫人的酸鹽酸語。
“那個餘青梅一家人是有多好,連飯也在人家家裡用,到這個時辰才知道回來,怎麼,他們家裡還養了如花似玉的賤婢不成。”
永順伯夫人的話讓永順伯眉頭緊皺,看著自己的老妻,永順伯很是失望。
“你這是什麼表情。”永順伯夫人不滿道,“兒的親事就算你不滿意我說的人,那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定了,還直接跟老三媳婦一起把事兒都辦妥當了,你根本沒把我當回事兒。”
永順伯越發失望,“什麼叫輕易?兒今日定親你又不是不知道,卻借口身子不適不去餘宅,你什麼意思我會不知道。”
“我不去給他們撐麵子又如何,那地裡刨食出生的,我就不太讚成他們的親事。”
“你不去撐麵子,有的是人去,少了你還真不是事。”永順伯氣憤說道,“你就打著拉扯娘家的心思,怎麼,那麼想幫你娘家,你回去親自主持中饋得了。”
“你什麼意思,我為了生兒育女,掌管後院這麼些年,就因為今日這種小事要趕我回娘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永順伯夫人生氣的都失態暴粗話了。
“我一早就給你分析過這門親事,你之前不反對,今日關鍵時刻反悔,你下的可是我們永順伯府的麵子。”永順伯高聲怒斥。
永順伯夫人聞言低聲嘀咕,今日之事自己是有些理虧,“但你都親自去了不是,怎麼,那群泥腿子還有意見了不成。”
“人家雖然出自鄉裡,但也不會把這等話放嘴上說,不過誰也不是傻子,你什麼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日長公主都親自到了,你倒是拿喬,如果長公主傳出什麼不好聽的,你以後也不用在婦人圈裡呆了,每日就躺在床上養你的身子得了。”
永順伯夫人呆了,就小小的定親,長公主都去了,這沒道理啊。
“長公主對餘宅一乾人熟稔的就跟一家人一樣,你以後做事說話掂量著點,不會說話做事,以後也不用出府丟人顯眼了。”永順伯憤怒的衣袖一甩,轉身就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