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亦步亦趨的跟著,那頂轎子在‘紅杏坊’停了下來,那姑娘步履蹣跚的進去了。”
“紅杏坊”是青樓,京城最大的青樓,這麼個地方,餘青梅一家子還是知道的,來青香齋用早點的客人,總有那麼幾個粗俗的會談笑著說起那個地方,說裡麵的侍候人的妓女如何如何有手段,清倌如何如何有才藝……
“那種地方,奴婢不好進去,就在門口等著,順便向門口招攬客人的青樓女子打聽那姑娘。”
“奴婢使了些銀錢,那青樓女子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說那姑娘每個月的今日,就是十八這日,會來紅杏坊,有個客人要聽那姑娘彈琵琶,跟戲班子的班主說定的。”
“似乎是那姑娘有一次在一大戶人家唱了戲,被那客人看中意了,能掙錢,班主當然樂意,第一次是班主陪來的,後麵都是那姑娘自己來的,已經有半年之久了。”
柿子徐徐道來,“那青樓女子跟奴婢說了一個奇怪之處,就是那姑娘每次彈完琵琶回去的時候,臉色都很難看,額頭都是冷汗,有一次還看到那姑娘的後背有幾道血絲。”
“那青樓女子說,懷疑那個客人有特殊喜好,喜歡折磨人,說那個姑娘真可憐。”
“奴婢後來就在門口等著,等那姑娘出來,大約一個時辰後,那姑娘出來了,奴婢發現她又換了套衣服,臉色真如那青樓女子說得那般,走路都很艱難的樣子,又上了那頂轎子。”
“奴婢又跟著了,又回到了那個戲班,等那姑娘下轎後,轎子立馬就走了,奴婢見那姑娘在門口站著,遲遲不進門,走了沒兩步,還沒進門,就倒在地上了。”
“奴婢見那戲班子都沒認出來,路過的人也都視而不見,實在看不下去,就上前查看,那姑娘昏死過去了。”
“奴婢連忙找了附近的醫館,把那姑娘送進了醫館,大夫把了脈說是氣血虧虛的厲害,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姑娘的後背滲出好幾道血跡,醫館都是男的,又因為是奴婢送人來的,就拿了大夫給的藥,去屋裡給那姑娘脫衣查看上藥。”
“奴婢脫了衣服後,嚇傻了,那姑娘後背血肉模糊,都是傷痕,各種各樣的傷痕,長條的,圓形的,深深淺淺的,奴婢嚇壞了,忙出去跟大夫說了情況。”
“大夫讓他的*屏蔽的關鍵字*進來了,那*屏蔽的關鍵字*也略通醫術,還是個接生婆,她跟著奴婢進屋,看到那些傷口也是一驚。”
“說是造孽啊,後背鞭傷、刀傷、燙傷,都有,那*屏蔽的關鍵字*給細細上了藥,還檢查了其他地方。”
“她一聽我說是戲班子門口救得人,還給那姑娘看了,看了……”柿子有些不好意思說,“驚訝的說,沒想到還是個雛兒。”
“那家醫館跟戲班子近,說平時也有好些伶人來看病,不過這位姑娘是第一次見,看傷口處理的方式,應該都隻是自己擦了藥,沒看大夫。”
“那*屏蔽的關鍵字*說,那個戲班子的班主不是什麼好人,手下的伶人還被他用來接客,簡直比青樓的妓女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