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這樣的人,裝的那麼好,在街上的那人跟屋裡的,竟然是同一個人,真是……”草莓一言難儘,感覺像吞了隻蒼蠅那般惡心。
“她跟那人都這樣,那樣了,她為什麼還要mài shēn葬父,嫁給那個人不就好了?”何苑抹乾眼淚說道,“不成,這事要跟奶奶說。”
何苑聲音越來越低,“我做了蠢事了,她那樣怎麼能呆在奶奶身邊。”
楊梅見倆人都有反省意識,心裡鬆了口氣,但卻沒放下,“你們倆做事不夠穩重。”
草莓和何苑抬頭看楊梅。
“在大街上見人可憐就立馬動了惻隱之心,現在見人家跟男子關係不純就立馬覺得人家不好,你們看事太表麵了。”楊梅搖頭歎道。
草莓和何苑一怔,若有所思的看著楊梅。
“姐姐,你今日怎麼會過來,從那金蓮家出來後,都已經上了馬車了,卻還帶著我們偷偷折回來,姐姐你知道那男子會來,你知道那金蓮有問題,想讓我和苑兒親眼看到?”草莓問出心裡的疑惑,“但姐姐是第一次見到那金蓮,所以是爺和奶奶知道她的底細。”
“那日街上的鬨劇,那什麼金石錄是故意為之,他知道金蓮的事,所以……”草莓說著猜想。
何苑一聽這話心裡了然,雖然年幼,但畢竟是混跡過社會了,隻是有幾年沒過那樣的日子,安逸生活讓人變傻了些啊。
楊梅心裡有些安慰,但倆人低落的神情又讓她不舍,“這次這事爺和奶奶一早就看出那金蓮不是個孝順的,無論如何,孝順的閨女怎麼可能不先讓人入土為安呢,而是在街上擺了兩天,這些戲言碎語爺和奶奶在街上就聽到人議論紛紛了,你們沒聽到也全全怪不得你們,畢竟你們是想做好事。”
“不過你們要記住了,從正月二十,我們離開京城,跟著主子去巴蜀赴任開始,我們就不能再像京城那般若有似無的隨心所欲了,因為我們沒人護著了,長公主、信國公、昌平郡主、武安侯、永順伯,在京城,有這些人護著,即使有錯,也能無錯。”
“但到了巴蜀就不同了,爺上麵有長官,下麵有同僚,那些官員的夫人跟我們奶奶,那是少不了交道的,官場就沒有簡單的,內宅跟官場息息相關,奶奶聰穎,但畢竟是一個人,所以我們要為奶奶提供助力,我們得守嚴實了,讓奶奶和爺沒有後顧之憂。”
“今日這事說小很小,爺和奶奶慧眼識珠,早看出那金蓮不是個好的,隨時可以處置了;但說大也大,因為今日這事是你們倆招來的,如果我在場,可能也跟你們一樣,變成是我們三招來了,我們缺少曆練,看人不準,很容易被迷惑,這是我們的缺陷。”
“這次的事是一個教訓,我們要正視,那金蓮在去巴蜀的路上會被處置了,這幾天的路上,你們睜大眼睛看仔細了,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如何的狡詐。”
“你們倆就是直白性子,直白可以,但心裡也要能藏得住事,現在開始沉澱沉澱,等之後再見了那金蓮不要漏了馬腳。”
楊梅洋洋灑灑說了一通,草莓和何苑十分讚同的使勁點頭附和。
“姐,你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厲害了。”草莓崇拜道。
“我什麼時候不厲害了?”楊梅疑惑道。
“在我未來姐夫麵前就像個愣頭青。”草莓嘀嘀咕咕道。
“唰——”楊梅的臉立馬就紅了。
草莓和何苑見了失笑。
“找打。”楊梅瞪了自家妹子一記,“說正事。”
犯了錯的倆隻立馬乖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