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聞言抬頭,待見到兩人的樣貌,愣了一下,隨即恢複如常,“對不住。”
書生說完退到一邊,做著請的姿勢,讓倆人先過。
楊梅和草莓朝著書生點了點頭進了衣料鋪子。
書生皺著眉頭,看著倆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接著走,一邊走一邊嘴裡念念有詞,“怎麼長得這般眼熟,可明明看著有異域的特征,真是奇怪,果然天下之大,有的是相似之人啊。”
“神神叨叨的念什麼?”
一位中年男子的嗬斥,打斷了書生的念叨,也讓他回神了,看著身邊自己快要走過的中年男子,笑得開懷,“父親,兒子還以為你走了呢,可是急匆匆的追出來的。”
“我剛剛可是見你走得很緩慢,還特專一,都沒看到為父啊。”
中年男子是四川布政使潘進忠,眼前的年輕男子是他的小兒子潘清澈,目前在四川府學進學。
“兒子一知道父親今日要來府學,可是早早的跟老師請假了,想著今日跟父親一起回家呢,兒子甚是想念母親做的飯菜,結果,兒子興匆匆的去尋,得知父親跟學政下完棋直接就走了,兒子可是一陣傷心啊。”潘清澈哀怨的看著自家老爹潘進忠控訴。
“小兔崽子,你爹我是不讓你分心,安安心心念書,讓你娘知道,我去府學,又把你拐回家,還不得削我,你可是你娘的眼珠子。”潘進忠拍了小兒子後背一記酸言酸語道。
“感情父親是因為這個吃兒子的醋,所以故意不等兒子的。”潘清澈一副無語的樣子看著自家老爹。
“你老爹我是這等計較雞毛蒜皮的事,多大點事,真是,這麼大的人了,就是你爹我今日沒來,你什麼時候要回去,還不是你自己決定的事。”潘進忠哼聲道。
“那意義不同啊。”潘清澈笑道,“爹,晚上我要喝果酒,你跟我娘說。”
“我才不,你娘不打我才怪,你這小心眼,也不知道像誰,這就打算坑你爹了。”潘進忠搖頭失笑。
潘進忠和夫人穆容德一共生了三個孩子,老大潘清諭,老二是姑娘潘清清,老小就是潘清澈。
潘清諭帶著妻兒在京城;潘清清已經嫁人了;隻有潘清澈跟著兩人來了四川,現在就讀於府學,彆看年紀輕輕的十五歲兒郎,已經是舉人了。
“爹——”潘清澈突然停了腳步。
“怎麼了?”潘進忠問道。
“我們還有妹妹嗎?”
潘清澈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潘進忠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妹妹?”
“爹你不會背著娘在外麵胡搞了吧?”潘清澈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潘進忠。
“小兔崽子,瞎說什麼。”潘進忠瞪了潘清澈一眼,“彆仗著你娘為你撐腰,就在你爹麵前無法無天,再敢胡言亂語,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