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幾天,謝祈接到了薑思寧的電話,跟她聊起來才知道侯老師借錢包了一條船出國了。
謝祈感到納悶,一問才知道侯老師跟銀行貸款了150萬,薑思寧大發牢騷,“我說你跟銀行借錢還要按利息還,還沒收入呢,就已經欠了一屁股債了。”
謝祈還以為侯老師去做生意從開店開始,悄悄給了薑思寧十萬塊讓她給侯老師支持他創業。
結果他一聲不響來了個大的。
謝祈都有些懵了,薑思寧說:“他還問我跟不跟他去,我怎麼跟他去,我在這裡有工作的,他一個月就要還那麼多利息,我不工作他拿什麼還。”
謝祈深吸一口氣,口袋錢都沒有捂熱,就要拿出去了,但也沒辦法,謝祈說:“你卡號給我,我給你打過去吧。”
薑思寧推脫了一下,才給了卡號,謝祈跑銀行給她轉了一百萬,“彆生氣,侯老師有這個想
法,也是好的,他才二十八歲,還是年輕人,有乾勁是好的。”
薑思寧氣順了,連連答應,“你放心,到時候他要是賺到錢了,肯定讓他還你,親兄弟不也明算賬麼?”
“嗯,沒事,到時候再說。”謝祈有點心疼,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存不住什麼錢,琢磨著要不要找算命的算一算,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侯老師的電話。
謝祈接了,“喂,侯老師……”
他話還沒說完,侯老師就開口說話了:“這事你不要管,也不需要你出錢,你媽再過來跟你訴苦,你不要理。”
謝祈還沒說話,侯老師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道:“我是跟我朋友一起出來,他前幾年就喊我一塊兒,我沒理,一直覺得有老婆有孩子,生活安安穩穩的就不錯,現在不一樣。等我賺了錢,把你接回來。”
謝祈:“……”
他愣住了,這還是侯老師第一次跟他說掏心窩子的話,謝祈說:“……侯老師,我現在還好,不用……”
侯老師說:“就這樣,等下錢給你轉回來,你不用管家裡的事情,你有錢可以攢著,不要給你媽,還不到你給你媽錢花的時候,她我會管。”說完,侯老師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謝祈:“……”
而另一邊,薑思寧氣哭了,衝侯立農說:“我也是為你好,你還不領情,你這麼多的債怎麼還?”
侯立農不冷不淡地說:“我知道你為我好,但你也好意思跟孩子要錢。”
薑思寧說:“你跟他借還沒有利息,你以後肯定也會還啊,都是一家人,還在乎這些麼?”
侯立農說:“我在乎,我與他非親非故,隻當了兩年名義上的父子,他都願意救我,我更不能占他便宜。思寧,他今年才18歲,還是個孩子,但你讓他過得跟孤兒一樣,萬事隻能靠自己。”
薑思寧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他很懂事,根本不需要我操心啊。”
侯立農說:“不需要你操心,你便不操心麼?”
薑思寧:“……我也不想他嫁人,但我也沒辦法,而且秦家人挺好的,真挺好的,人好,有錢,也大方,跟他爹那種人完全不一樣的。”
侯立農說:“好了,彆說了,我不想聽。”
薑思寧氣哭了,“我與你說不清。”
侯立農卻沒停,輕聲說:“彆哭了,你年紀最長,不應當這麼幼稚,我不是怪你,要怪也怪我沒本事,這次出國,大概要年後才能回來,你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我每個月會給你打五千塊,你可以去酒店吃飯,又或者去學校老師食堂,我跟校長他們打過招呼,你可以進去吃飯,衣服放洗衣機裡洗完記得拿出來,否則過夜了會發臭,碗筷也要當天就洗,不能堆到第二天……”
薑思寧聽著侯立農囑咐,沒吭聲,她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無地自容,的確,她年紀最長,他們年紀都比她小,她卻成了受照顧的那一個,實在是丟臉。
沒過多久,謝祈就收到了陌生賬戶轉過來的100
萬,大概就是侯立農了。
謝祈一下子拿出100萬,的確會很心疼,但侯立農不收,謝祈又點覺得是不是過於生分了。
但他也沒堅持,彆看侯立農比薑思寧小十歲,其實比薑思寧還要更有主意,嗯……他也比他媽更有主意。
既然侯立農不收,謝祈就沒堅持。
他跟秦易之說起他繼父出海經商的時候,秦易之也有些驚訝,回消息道:“你繼父人不錯。”
謝祈說:“是挺不錯的,他做飯好吃。”
秦易之一頓,若無其事地問:“有玉成做的好吃嗎?”
謝祈認真想了想,說:“好像是沒有的,不知道是不是食材的問題,猛男做的飯都很香很好吃很清甜,就算是家常菜,也是外麵吃不到的味道。”
秦易之說:“玉成母親家以前是給皇帝做禦膳的禦廚,傳到玉成這一代,已經是十八代,他們做菜是機密,連我都不能進廚房。”
謝祈:“??啊?這樣的嗎?”
猛男竟然還是禦廚後代??
謝祈虛心請教道:“那你祖宗不會有皇帝吧?”
秦易之說:“族譜上有寫,秦家是某朝王爺後裔。”
謝祈心想難怪那麼封建,原來是有背景的,“……那你們家的確是有皇位要繼承的,可惜你不生娃,以後後繼無人。”
秦易之輕飄飄地說:“你要是能生,也可以生。”
謝祈:“……”
調戲,赤。裸裸的調戲。
謝祈說:“我要是能生,我們蓋被子純睡覺也生不了啊。”
謝祈臉有些熱了,卻還是一臉若無其事地接了一句:“不如晚上你回來看看我能不能生。”
秦易之說:“好。”
謝祈呆了,這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