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之冷著臉做凶臉的時候還是很有壓迫感且充滿侵略性的。
謝祈大抵骨子裡也是欺軟怕硬的,膝蓋登時就軟了,悄眯眯滑跪道:“你冷靜,我沒說什麼,你聽錯了。”
秦易之道:“我沒聾。”
謝祈:“……”
秦易之這個帶著幾分冷酷譏諷的表情和壓低聲線多了幾分冰冷的話,的確蠻有殺傷力的。
謝祈一頓,不禁有幾分訕訕地說:“……我跟你開玩笑,你真不禁逗。”
秦易之語氣淡淡道:“不好笑。”
謝祈:“……的確,你沒笑,我也沒笑,以後不說了。”
他灰溜溜上了床,他一上床,秦易之就伸出手,捏住了謝祈纖細的手腕。
謝祈表現得就像貞節烈男一樣,反應激烈:“你乾什麼?鬆手。”
秦易之這人就是這樣,不愛關注不想關注的人,那新來的秘書異樣的笨手笨腳,他不是
不知道,但懶得關注,沒到他容忍底線,他不會管。
但現在是謝祈。
秦易之目光落到他漲紅的臉頰上,眼眸裡暗光流轉,似明了,唇角便翹了一下,語氣低沉道:“你不想摸麼?”
謝祈:“……”
聽聽,剛剛還好像要發火的樣子呢,現在又變了。
這陰晴不定的性格,遲早家暴!
他這細胳膊細腿的,能遭得住他一拳頭麼?
喜歡上這種猛男,真的是他這輩子的劫難。
謝祈想到這裡,悲從中來,冷不丁地說:“我怕疼。”
秦易之:“……”
他沉穩又冷峻的臉也不禁流露出一絲疑惑,被他很快壓了下去,依舊掌控著主場,“……所以?”
謝祈在心裡歎氣,並不想在秦易之麵前承認自己也喜歡他——畢竟這人都從沒跟他說過喜歡呢,要他開口,不可能。
謝祈沉著臉,表達了對未來的擔憂,“……你要輕點。”
輕點家暴。
哎,他這絕頂的戀愛腦,王寶釧能有他傻逼嗎?
應該更嚴厲的警告秦易之,不能家暴,不能打他,不然立馬分道揚鑣,各自回家。
於是謝祈一臉嚴肅接道:“力道輕點,動作輕點,不能嚇到我。”
秦易之:“……”
他有幾分遲疑,低聲開口:“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
謝祈悲憤道:“當然是你家暴我啊!!!我這麼柔弱,都禁不住你一拳!”
秦易之:“………”
他沉默地鬆開了謝祈的手,撿起被罩上的襯衫式睡衣穿了起來,慢條斯理地係紐扣。
謝祈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說:“你穿什麼衣服啊?我還沒摸啊。”
秦易之冷淡道:“不準摸。”
等穿好衣服,紐扣也係到鎖骨處,秦易之“啪”的一下關了燈,“睡覺。”
謝祈:“……你怎麼不為自己辯解幾句?你老實告訴我,你會不會打我?”
秦易之:“……”
謝祈說:“之前你還說杖責八百,早就存了想打我的心是吧?”
秦易之:“……”
秦易之翻身背對了他,語氣冷淡地說:“嗯。”
謝祈:“……”
秦易之承認了,謝祈反而不信了,湊近過去說:“真的假的?你真想打我?”
秦易之:“……”
秦易之呼吸沉重,一字一頓地說:“睡覺。”
謝祈說:“你還沒回答我,我不睡。”
黑暗之中,秦易之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他克製了幾分,語氣淡淡地說:“再說一次,睡覺。”
謝祈:“……”
這句話和“你再說一遍”有著一樣的殺傷力。
他沉默了一會兒,咽了咽口水,說:“……要是我還不睡呢?”
秦易之:“……”
他猛地翻身,把謝祈壓在身下,一雙健壯有力的手臂挑開謝祈的腿,手緊緊地捏住了謝祈的手腕,聲音有了那麼幾分沙啞地道:“現在要試試麼?”
謝祈:“……”
他臉色立馬就變了,慌了,肉眼可見的慌了,“你……等等,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會打我,我就是逗逗你,你一生正直清白成熟穩重,絕對不會……啊,臥槽?”
他爆了一句臟話,立馬滑跪:“我錯了老公,真錯了,老公輕點,疼疼疼!”
他嚇得渾身哆嗦,“尼瑪秦易之你個牲口,滾開啊!”
秦易之一頓,退開了,沒計較謝祈罵他,聲音越來越啞地道:“已經是第二次了,事不過三,再有一次,你知道後果?”
他這麼說著,還把手指伸到謝祈嘴裡蹭了蹭。
謝祈:“……”
尼瑪,算他厲害。
他頭一次這麼弱不禁風,結結巴巴地說:“知道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