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可否問問大樹村的事情。”宇忌同樣沒有動麵前的茶水他正扭頭一臉認真的詢問小樹村老村長,語氣乾脆利落。
老村長剛端起的茶水一聽見這話就重新放下了,大樹村啊,老村長將茶水放在桌上感歎的說了一句,道:“自然是可以的,大人是想問那樹鬼母有沒有再次出現在大樹村吧?”
曾經大樹村被一隻詭物滅村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小樹村村民在被監天司詭士通知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們都被換了,明明那些樹鬼卵與記憶中的親人一模一樣,習慣也十分相似,說話方式也相同。
不少小樹村村民更是第一反應不相信,怎麼可能有如此像人的詭物,直到監天司詭士們在他們麵前親手斬殺了一隻樹鬼卵,眾人這才紛紛如夢初醒。
大樹村出了樹鬼母一事很快就傳到了大啟城監天司,監天司詭士們再過去得時候,大樹村早已經人去樓空,樹鬼母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隻剩下一些還在外麵遊蕩的樹鬼卵。
“咱們也不敢太靠近大樹村,隻是讓巡邏的人在遠處遙遙的看一眼,整個村子都破敗不堪,到處都被樹林給占了還有到處都是藤蔓,看不太清有沒有樹鬼母在。”老村長無奈的說道。
論起膽戰心驚他們小樹村才是首當其衝。
樹鬼母跑了直到現在都沒抓到,這大啟城的詭物那麼多,大家都等著監天司詭士們去救,也不可能光是在大樹村等著樹鬼母重新回來,隻能讓小樹村遷徙,要麼就是防備,小樹村選擇的就是後者。
人離鄉賤,這到處都是詭物的,指不定待在遷徙時候損失的人比待在原地的還要多。
“還有其他的嗎?”宇忌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個說跟沒說一樣。
老村長思考了一會兒,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倒是在咱們村口和距離大樹村的那段路上發現了腳印。”
“人腳印?”旁邊那位麵白無須的中年錦袍男人下意識的開口詢問道。
問完之後,這人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白問了,樹鬼卵看起來是人實際上他就是個詭物,一般都是在樹上蕩著要麼就是漂浮著,根本不可能在地上走。
在地上走的大多數都是人。
“難道是遊人?”這人想到這裡也眉頭緊皺,也沒聽說到大啟城的範圍中有哪個村子支撐不下去,村民們紛紛外逃的。
遊人就是沒有戶籍的村民,一般都是滅村之後的村民或者是逃了兵役與勞役的人。
“咱也不清楚,隻是在這裡發現了,巡邏隊伍都巡了幾遍了,也沒發現人影。”老村長苦笑一聲說道,這個時候發現人影反而是好事了,沒有發現人影就很容易往詭物身上想。
詭物數不勝數,誰也不知道是哪種詭物。
“原是準備將這事上報的,沒成想眾位大人已經來了。”老村長看眾位監天司詭士們陷入沉思便開口解釋了一句。
這就有些古怪了,賀堪同樣也想到了老村長話語中的古怪之處,這些人腳印隻是在小樹村周圍徘徊,頂多再距離遠一些。
大樹村的周圍卻是一點也沒有,空蕩蕩的。
賀堪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些許了猜測。
從老村長口中得到了消息,眾監天司詭士們便立刻離去了,離開小樹村村口的時候,眾詭士還特意去看了看老村長口中說的腳印。
幾個老經驗的詭士立刻就看出來這腳印是人的。
“所以這群人躲在哪裡?”謝平平探頭看了一會兒,他出任務機會不多,看得也少分辨不出來這些腳印,隻能依稀猜出是人的,然後就低聲開口嘀咕了幾句。
錢哥在一旁臉色沉沉,沒說話。
賀堪同樣若有所思,也沒有說話。
“賀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謝平平先是看了一眼最前麵的正在談論的宇忌幾人,一邊又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偷聽,這才低聲詢問旁邊的賀堪。
“有人腳印不一定是人。”賀堪答非所問的道,他轉過頭看向謝平平反而問了一個問題,道:“你覺得幾個遊人在沒有任何詭士保護的荒野能活下去幾天?”
想當初白遊級的賀堪都得跟著商隊才能穿過荒野。
謝平平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