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反常的樹鬼卵! 謝平平氣的眉毛更挑了……(2 / 2)

看得久了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吱呀!”一聲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

“誰!”齊詭士目光一冷,立刻扭過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周圍的詭士同樣齊齊的看向那地方。

那是一個有些雜亂的茅草屋,比之其他屋子還要大一些,茅草屋院子前麵也是雜草叢生,此時一位後背有些佝僂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屋子前麵,慢騰騰的將自己的腳放下,他的腳下正是一根被踩斷乾枯的樹枝。

眾人看見這個中年男人口鼻處有白色細絲,整個人皮膚又十分慘白,在茂盛高大樹木的幽深下硬生生造出了一種鬼魅感。

是樹鬼卵。

所有人都不用提醒瞬間警惕心直接到了頂點,大家都看得出來這隻詭物的身份,詭士遇到詭物第一反應就是防備。

齊詭士與賀堪更是反射性的將手放在武器上。

那個樹鬼卵看著這一群詭士防備的表情反而完全沒有憤怒的意思,他除了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個死人皮囊以外其他都很真正的活人一模一樣,表情都十分靈動,擺擺手,語氣輕快的說道:“唉,你們不要這種表情,我又打不過你們這群詭士。”

“我出來隻是因為其他人都在裡麵不想出來罷了,我十分倒黴的被推了出來與你們說話,樹母的意思是讓你們不要再往前了。”

樹鬼卵態度看起來十分誠懇的說道:“再往前的話,樹母會忍不住攻擊你們的。”這表情乍看就好像他真心誠意為詭士們著想一樣。

這下子,監天司詭士們反而被這如此反常的樹鬼卵弄得摸不著頭腦了,偏偏這隻樹鬼卵的表情實在太過於靈動了,表情也是將誠懇表現的栩栩如生,這讓在場都知道他隻是一個卵的詭士們心中有些不適。

賀堪倒還好,隻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那隻樹鬼卵。如果他知道其他詭士們心中的想法他大概就能說出一種準確的形容詞,“恐怖穀效應”,這種詭物太過不像人偏偏神情又太像人了。

“妖言惑眾!”齊詭士立刻反應過來不能讓這隻樹鬼卵繼續說下去,手中長鞭一揮,淩厲的青光夾雜著恐怖的鞭風抽向了那隻詭物,樹鬼卵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麵對攻擊動也不動,直接被打,屍體腦袋被砸,腦漿早已經乾枯根本流不出來。

下一秒一具慘白乾癟的屍體就落在了原地,屍體腹中的樹鬼卵早已不翼而飛。

齊詭士的當機立斷成功的將監天司這隻隊伍中的氛圍拉了回來,也是因為這隻隊伍都是詭士的原因,大家都或多或少見識過詭異的場麵有些驚訝倒不至於畏懼,有了齊詭士這一舉動更是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繼續往前走!”宇忌看著齊詭士的這一擊,心中估算那隻樹鬼卵的修為,十有八九不超過黃厲級,心中把握更大了,立刻毫不猶豫的繼續說道。

監天司詭士巡邏隊伍繼續往大樹村的更深處緩慢的走去,越往裡走,樹木就越發高大越發茂盛,那種無處不在的幽深感就越強。

“賀堪,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謝平平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那隻樹鬼卵實在太過奇怪了,偏偏他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奇怪!

賀堪也想不出他與謝平平的感受是一樣的,這個大樹村從頭到尾都透露出一種怪異感,暼了一眼鬱悶的謝平平,賀堪平淡的道:“我也不清楚,隻是我的預感同樣不好,你要記得握住武器。”

賀堪的手環早已經變成一柄巨大的漆黑的鐮刀,鐮刀刀身形似一輪碩大的彎月,彎月邊緣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整個鐮刀幾乎比賀堪還要高一點,賀堪拿在手裡卻輕輕鬆鬆的,行動自如。

聞言,謝平平羨慕的看了一眼賀堪手中的鐮刀,彆的不說,同樣都是輔係詭士,賀堪這柄鐮刀是真的帥啊,他有些喪的拿出自己的符籙,算了,這鐮刀給他他也揮舞不動啊,還是老老實實用符籙好了。

隊伍的速度很慢卻也比普通人的速度快,大家畢竟都是詭士,行動有速,然而一路上遇到的詭物卻不少,光是各種人型模樣的樹鬼卵就遇到了三個,他們形態各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是一臉誠懇的讓他們不要繼續往前了。

至於其他詭物也有。

還有幾隻如同蟲子模樣的詭物在空中跳躍,抓準時機往賀堪他們這邊衝準備吸血,被賀堪反手一鐮刀直接劈死,順腿又是直接將另一隻躲藏在暗地的詭物踹了出來,用了十分的力氣,那隻詭物被踹出去老遠,生死不知。

宇忌一開始看見樹鬼卵還有些忌憚,他還有種覺得這隻樹鬼卵可能用這種方式在誘導他們深入錯覺,如同彆的詭物一般,然而隨著那些勸導的樹鬼卵越來越多,宇忌反而不這麼覺得了,他認定這可能是一隻受傷的樹鬼母,樹鬼卵們這樣做也不過時在恐嚇他們罷了。

“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宇忌想通了之後,語氣嘲諷的說道,看著麵前幽深的森林心中蠢蠢欲動。

齊詭士卻十分反常的皺起眉頭。

此時,整個隊伍已經到達了大樹村的村中央,也是大樹村祠堂的位置。

一股潮濕的血腥氣傳了出來。

還沒等齊詭士想明白一群監天司詭士已經踏進了村中央的位置。

“等等!”齊詭士臉色一變,試圖開口勸阻他們,然而,他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秒,整個村中央的藤蔓樹木都開始活躍了起來,它們在地上蠕動著如同一條條巨大的貪婪的巨蟒。

一顆參天的巨樹從祠堂裡麵長了出來,上半身是樹冠在樹根的位置有一張似哭似笑的人臉,人臉如同一個妙齡少女。

樹根人臉的額頭位置還有一根箭頭,箭頭散發著重重的青光,狠狠地穿刺進入,青光不停的與樹根上的人臉相互對抗發出滋滋的聲音。

藤蔓已經散去了。

這個時候眾人才終於發現了血腥氣的來源。

整個原本覆蓋了藤蔓的地上到處都是乾枯慘白的屍體,屍體穿著村民的短打,臉上表情各異,不少臉上更是掛著滿足的微笑。與這種微笑相比更加毛骨悚然的是他們的背上,脖頸後處都有一小片空蕩蕩的狹長口子。

“嗚嗚嗚——”空氣中彌漫著少女如泣如訴的哭泣聲,聲音像是在幽遠又像是在哭訴著什麼。

周圍有無數手腳爬行乍聽之下還有些像是節肢接觸地麵劃過的聲音。

“我想要的血食,你們終於過來了。”那樹根處的人臉哭了一會兒便眼睛動了動,看向了一臉警惕的監天司詭士們,語氣恰似感歎一般。

樹鬼母那雙眼睛像是有無數可怖的情緒轉過,或是悲傷,或是喜悅最後化成了一種單純對於血食的貪婪。

樹鬼母貪婪的看著麵前的這群監天司詭士們,終於來了,終於來了,不枉她從一開始就精心布局,還讓孩子們前往小樹村忍著不動那群普通血食。

她終於等到了這群更加可口一點的血食。

齊詭士越看越不對勁,目光在樹根那隻人臉上的箭簇模糊的標識停留許久,突然靈光一閃,他驚呼出聲:“你是那隻逃走的樹鬼母,你根本沒有逃,你回來了!”

這隻箭簇上麵還有監天司器閣獨有的標識,隻有監天司詭士才會有,上次圍剿樹鬼母的時候,情報中明確說過這樹鬼母根部人臉中了一箭。

齊詭士臉色十分難看。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隻逃走的樹鬼母是青幽級,還是一隻普通的樹鬼母。

這詭物心機竟然如此深沉竟然還知道誘敵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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