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堪現在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謝平平十分堅定的相信。
賀堪眯著眼睛看著樹鬼母,一邊思考著怎麼樣才能解決掉對方,首先,賀堪對他自身實力十分有自知之明,他就是一輔係詭士,現在能將樹鬼母打成這樣子已經很不錯,說出去能讓一群戰係詭士羞愧的程度。
至於殺死樹鬼母?
不可能的事情。
賀堪十分乾脆的想到了另外的辦法,他的天賦也就是鄒平司十分忌憚的——遠古祭祀。
換句話說,賀堪考慮到獻祭點東西召喚下墳墓中的不詳了,好久未見故人送點東西不過分吧,還能適當暴露出點自己的天賦,反正鄒副統領不是說了嗎?恰到好處的時候露出點自己的天賦,其他時候苟著就成。
賀堪覺得現在就是這個時機。
唯一的問題就是賀堪自己都不能保證他從墳墓中召喚出什麼東西,有時候他能祭祀出一些指定的不詳,那是關係好,目前不想讓他死的,有些就是賀堪指定彆的不詳,人家也能擠掉這個指定的不詳冒出來,準備親自弄死他。
“……”賀堪不露痕跡的暼了一眼四周,又暼了一眼自己的全身,還好,周圍的屍體有很多,應該夠上獻祭材料,他身上的黑袍也很乾淨,賀堪這是習慣了,上輩子做祭祀儀式做久了,習慣性保持自身潔淨。
這輩子戰鬥的時候都沒忘。
樹鬼母已經完全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她這一次再次看向不再是輕視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我會吃了你,一點一點的撕碎你的血肉,慢慢的品嘗!”樹鬼母陰柔淒怨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毒,她竟然會被一隻弱小的血食打成這樣子,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樹鬼母怒不可揭。
樹鬼母自然傲慢,不傲慢的話她根本不可能被追殺之後還回到大樹村這個曾經被她吞吃一空的村子,大樹村是她的戰利品,她在無聲的對大啟城監天司炫耀,監天司詭士們的有一次自投羅網也讓這種炫耀心衝上了巔峰。
樹鬼母對於自己的狡詐與實力更是充滿了自傲。
不得不說,認真以後,樹鬼母的氣勢提升了不止一籌,她周身的樹根處的人臉很快就更加扭曲,那張人臉充滿了痛苦的表情,藤蔓上長出大大小小的嘴巴,嘴巴中還有鋒利的獠牙,藤蔓剮蹭到地麵的時候,那地麵都留下深深地痕跡。
這不是樹鬼母最主要的詭技。
樹鬼母哭泣的聲音更加幽怨,更加充滿了母性,相比於鬼新娘,樹鬼母的哭聲更讓人心生親近,聽久了甚至那如同少女一般的哭泣聲音漸漸轉變成了半男半女,聽不出是男是女,也許是男女老少都有的哭聲。
聽得人心煩意亂,偏偏卻有種莫名怪異的溫暖感覺如同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之中,很容易讓人放下警惕。
樹鬼母的身形突然變大了很多,遮天蔽地,那樹冠之上有著層層疊疊的白色虛影,白色虛影又將目光看著他,表情各異,賀堪覺得這些虛影陌生偏偏又像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人。
白色虛影們伸長自己的手對準賀堪。
一股無形的力量纏繞住了賀堪,賀堪感覺自己的詭力在受這些力量的驅使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