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有人再死了。
賀堪再次環顧了一圈這才緩緩收回目光
另一邊, 監天司眾人看著虛影,自然也將剛剛大樹村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一開始, 賀堪拉遠與樹鬼母距離的時候,巽老雖然有些驚訝挑挑眉卻還是沒有說話,也不是所有戰係詭士都會與敵人近距離的。
然後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賀堪在樹鬼母麵前刻下了符文,召喚出了某種生物。
天空中的墳墓大門一開,再加上那影影約約的白霧,還有從天空中傳過來載歌載舞與各種古老的祈禱聲, 巽老是一位血怨級的詭士, 見識自然廣,聽見這些古老的話語依稀可以分辨出這些是遠古遺民的話。
這些話巽老也聽不懂, 可他能夠分辨。
此時, 這位黑發青年的天賦到底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宇文家的詭士也不是傻子, 可能一開始賀堪召喚的時候他還不以為意,純粹的將賀堪當做一個普通祭祀天賦的詭士, 這種天賦的詭士有些少卻也不是沒有, 等到墳墓出現的時候, 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墳墓之後是那些載歌載舞的歌人還有那些數不清的祈禱聲。
樹鬼母的轟然倒地, 樹鬼卵的被吞噬一空, 原本不可一世的樹鬼母與樹鬼卵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成了一堆堆的黑灰, 也隻是在一眨眼, 數不清的黑蟲從樹鬼母的黑灰中飛出來, 樹鬼卵的黑灰中飛出來, 在空中聚合成一隻碩大的詭物。
宇文家再傻也認出來了賀堪的天賦並不是普通祭祀。
宇文詭士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族內落了空,賀堪肯定會被巽老選中,遠古祭祀這種天賦的確恐怖, 他祭祀出來的詭物有強有弱,大多數與現在的詭物並不相同,有些天賦強的召喚出來的詭物連血怨級詭士都要忌諱,有些天賦弱得可能連白遊級都打不死。
黑發青年很顯然屬於前一種。
生死大會不可能不要賀堪。
鄒平司明明知道這一點卻還是偏偏裝作一副賀堪可能會被選不中的表情,讓他們過來,賀堪之前平平無奇之後突然就大放光彩,說鄒平司沒有叮囑更是誰都不信,宇文詭士被落了臉說話自然陰陽怪氣的。
“鄒統領好心計!”
“好說,好說。”宇文詭士越不爽鄒平司隻會越開心,聽著陰陽怪氣的話語鄒平司都能笑意潺潺的回複。
“遠古祭祀,誰知道有沒有下一次了。”宇文詭士被鄒平司一噎,氣的說出這種話,冷著一張臉站起身,一拍桌,直接就出了這個房間,隻留下巽老與鄒平司兩個人。
宇文詭士被鄒平司氣的連最基本的麵子都不保持了,走得時候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巽老。
巽老反而很淡定,他都已經習慣這些世家詭士的態度了,宇文家在都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世家,在上皇有幾分臉麵不說,現任宇文家主更是與監天司大司正確確實實的師徒關係,更不用說宇文家家族裡不僅有祖宗鬼,同樣也有血怨級詭士,自然不畏懼他這一位平民出身的血怨級詭士。
說白了,還是實力問題,宇文詭士背後有人。
換個小世家的出身的詭士試試?
巽老等宇文詭士出門之後,這才轉過頭看向鄒平司語氣肯定的開口道:“他天賦你早就知道?”還沒等巽老說完,他就聽見一聲低啞的嘶吼聲,扭頭一看,正好看見的就是賀堪慘白的身軀將屍晦蟲送走,整個人癱倒在地正大力喘息。
特彆是屍晦蟲,那隻遮天蔽地的巨大詭物,他接連看了好幾次,隔的距離有些遠,巽老也是看了好幾眼才看清楚的,這詭物修的是屍晦二氣,更不用說旁邊眾位詭士的慘樣。
賀堪召喚出來的詭物詭異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遠古祭祀名不虛傳。
屍晦二氣,巽老這麼大年紀見過修這種氣的詭物詭士都不超過一手之數,每一位都是在同等級無敵的存在,光是這一隻詭物,巽老敢肯定,黑發青年能在這次生死大會占據前五排名,之所以是前五,生死大會小怪物多的是,都城世家用無數資源硬生生砸出來的,天賦不可能太低,巽老甚至聽說十六皇子也準備參加這次的生死大會。
十六皇子,據說天賦異稟,更是天生異相,自帶重瞳。
巽老覺得賀堪能占據前五名是實實在在的看好賀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