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昭明隻是將自己過去看到得一切簡單的跟鄒平司說清楚了,嗯,可能是著重描寫了下那過於像詭物的場景吧。
“我到的時候,也的確以為是有詭物闖進了監天司。”戚大統領笑眯眯的開口說完,語氣溫和,隨後他就動作瀟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一隻手懶洋洋的撐起下巴,靠在椅子上,欣賞接下來的場景。
賀堪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更沒想到戚大統領不按照套路出牌,一說完這話,他就有種大禍臨頭的錯覺,事實證明,這不是錯覺。
鄒平司聽完戚昭明的話語,也顧不得說自己老大這樣的坐姿完全不符合監天司大統領的身份,特彆是在下屬麵前,他目光嚴肅的看著黑發詭士。
“賀堪!”鄒平司嚴肅的叫了一聲。
黑發詭士有些垂頭喪氣,大概是自己知道自己這次犯錯了,明明是很高的個子,這麼大的一團竟然變得很小,乍看之下,還有些乖巧。
鄒平司一下子就不好說什麼了,要是換作是自家老大那種怎麼都得回幾句,這孩子還有些乖,鄒平司捏了捏鼻梁,重新開口道:“能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理由嗎?”
鄒平司本質上不是聽人說話就給人定罪的人。
“…”賀堪眨眨眼睛,有些意外鄒平司的冷靜,片刻之後,實話實說的開口道:“我想試試自己新得到的天賦詭技。”
捏泥人怎麼不算是他的天賦詭技呢?
隻是他對於“咒”還不算熟練罷了。
新的詭技嗎?這個理由倒是有些出乎鄒平司的預料,他原本還以為賀堪想要說什麼追殺詭物,要麼就是彆的理由,沒想到倒是新的詭技,現在想想他好像也的確沒有跟賀堪說過不能隨意在監天司使用天賦詭技。
大家一般都不禁這個,要是真禁用詭技,詭士們第一個跑。
監天司在詭物攻擊的時候是最安全的,然而,沒有詭物攻擊的時候監天司本身就是最危險的。
隻是賀堪的天賦太過於特殊了而已。
這才讓那兩名詭士認為自己看見的是詭物而不是詭士,這才引發接下來的一係列的混亂。
怪不得老大不說,轉身將這小子扔給了自己,鄒平司想清楚了戚昭明剛剛這樣做的用意,要讓賀堪明白自己天賦與常人不同,特彆是他的天賦十分“危險”這一點,再這之後也要收斂,這些話向來都是戚大統領苦手的地方。
鄒平司無聲的在心中暗暗的歎口氣,還能怎麼辦,還不是他還做。
“賀堪,你知道自己的天賦嗎?”鄒平司頓了頓,他在心中重新整理了下想要說的話,又考慮到麵前的黑發青年的年齡,這才語氣委婉的說道。
“自然知道。”賀堪點頭,似乎是察覺到鄒平司言語中的鬆動,賀堪這才緩緩的抬起頭,重新看向了鄒平司。
“你的天賦與尋常詭士是不一樣的。”鄒平司一聽這話,賀堪明白就好了,他也沒有繼續委婉說話,相反,他說話開始直白起來,開口道:“你的天賦對於尋常詭士有些危險了。”
“隻是單純的天賦,那就已經很危險了。”
為了防止賀堪聽不懂,鄒平司更是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話語說得讓賀堪聽明白,在鄒平司的印象當中,賀堪的出身背景與他的天賦十分相配,小賀村本來就是十分神秘的形象,大啟城不少世家還一直認為小賀村是隱世的村落呢。
傳承久一點,天賦詭異一點,即使比詭物還要詭異那也沒什麼。
賀堪這次的行動也被鄒平司理解成賀堪覺得自己的天賦十分尋常,他在小賀村也經常這樣乾,根本不用收斂自己的天賦。
因為小賀村有足夠多的強者保證賀堪的天賦不會傷害他人,小賀村的長輩也不會為了彆人讓自己疼愛的子孫收斂天賦。
鄒平司十分順暢的幫賀堪找到了理由,然後又覺得不行。
“這些詭士不是你的長輩,監天司也不是小賀村,他們的承受能力太差了。你的天賦繼續不收斂的話,這些詭士不止是受到驚嚇。”
“你祭壇上很可能會多出幾條新的祭品。”鄒平司語氣嚴肅的說道。
賀堪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魯莽了,之前謝平平被驚嚇到的時候,賀堪還不以為意,他單純以為是輔係詭士的不同,還有就是當時謝平平進來的時機掐算太巧,正正好被嚇到了。
賀堪根本不以為是自己的天賦問題。
這又一次的有詭士被他的天賦詭技驚嚇到的時候,賀堪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天賦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