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地榜詭士在頭頂爭執, 氣勢卻不約而同的牢牢壓住底下的人群,想來他們都知道自己兩人打架絕不可為旁人撿了便宜,也不知道說他們是魯莽還是謹慎?
戚通廖看了一會兒便不再抬頭, 一位地榜詭士還好他能堅持住在氣勢中不落入下風, 兩名地榜詭士用氣勢交手這不是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太難受了。
【嘀嗒…嘀嗒】
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在每個人耳旁清晰可見。
上空正在爭執的兩名地榜詭士齊齊停下動作,不約而同的看向某個地方,人群擁擠又齊齊的讓出了一個位置。
一團水流在那空蕩的位置出現, 水流帶著一種難得的晦澀怪異感,隻是存在那裡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沉重了不少。
“宇文盛?”無名隻是看了一眼水流就認出了來人, 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頭頂的地榜詭士, 宇文盛的詭力也太熟悉了, 他見過的水屬的詭士沒一個像他這般的詭異。
一片寂靜,人群這個時候也不出聲了,皆是順著上空兩個人的目光看向空蕩蕩中無形的水流,水流靜靜的躺著。
“怎麼?還不願出來, 是準備讓我們請你出來嗎?”無名等了片刻還沒看見宇文盛的身影, 自覺自己被下了麵子, 語氣都陰沉不少
“宇文家的也來了?”戚通廖皺起眉頭, 語氣不算太好, 他對宇文家的觀感十分複雜,宇文家在都城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世家,與監天司的大司正關係不錯,這一代的宇文家主乃是大司正的徒弟, 按道理講同樣在監天司有關係的戚家應該跟宇文家關係不錯。
事實正好相反。
戚家大多都是炎屬的詭士再不濟也是雷屬的,天生對水屬的宇文家詭士不感冒。
戚通廖修的三戒也同樣如此,宇文家的詭士太過於野性蠻荒了, 一個個手指尖銳,喜好卻如同野獸一般,明明是詭士偏偏要學著做野獸?戚通廖見過比宇文家外表更詭異的詭士卻沒一個像他們這般。
“這是生死大會。”秦且語氣平靜,生死大會宇文盛不可能不來,他是天生獸種又是宇文家這一代的領頭人,地位堪比戚昭明在戚家的高。
“嗬嗬嗬……”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從水底冒出來的一般,光是聲音都很容易讓人想起在水底的生物。
半空中出現了一隻龐大的鰩魚,十分突兀的,空蕩地上的水流不知道何時消失了,水流纏繞在鰩魚身上,尾端是重錘一般的形狀,鰩魚是由深藍色的水流組成,目光呆滯,應該不是活物。
一道強壯的身影斜坐在鰩魚之上,長長的魚尾垂落在下麵,正是宇文家的天生獸種——宇文盛。
宇文盛坐在鰩魚身上被這隻水流做的魚在天上飛,他爪牙尖銳,臉上有深藍色的鱗片時隱時現,這讓他更像是某種魚類了,手中還拽著一頭碩大的野獸,野豬一般的大小,宇文盛拖起的輕輕鬆鬆。
野獸屍體被利器開膛破肚,鮮血滴落,暈染進鰩魚的身體當中。
“諸位難道不用晚食嗎?”宇文盛慢條斯理的用爪牙撕開手中野獸的屍體,鮮嫩的血肉被撕開一小條一小條的,被他送進口中咀嚼,整個動作優雅無比偏偏又透露出專屬於獸類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