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山下的賀堪對於戚昭明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生死山安靜了不少。
閻忌已經認了:“怪我, 我不應該說那麼多話的。”他明明都知道自己什麼運氣,為什麼偏偏就不信命呢?
齊血一咳嗽了一聲, 道:“閻忌都這樣說的話,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遠古祭祀了。”閻忌在烏鴉嘴這件事情都從來不會落空。
“我知道了。”血喪鬼何珠珠語氣也難得帶出些笑意,閻忌的運氣整個地榜的詭士們都知道,現在都已經習慣了。
“看來這次大會有意思瞧了。”血喪鬼得到想要的答案就沒有繼續待在原地,手中長袖一揮,淡淡的血色彌漫,再一次出現的時候血喪鬼已經到了生死山的洞窟麵前漂浮,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煙火氣。
屍僵臣子渾身灰白色的屍氣繚繞,緊緊的跟隨著血喪鬼何珠珠身後,等待大會開啟。
“時間門也差不多了, 夜深時分, 也該睡覺了。”齊血一抬頭看了眼天空,夜深無雲, 一輪明月懸掛在天空, 寒涼的月光從天空撒下,齊血一心中估算了下時間門, 三更天,恰到好處。
這生死山隻有在深夜才能進。
畢竟睡著的生死山自然不會注意到悄悄進入的螻蟻了。
宇文盛被坑了一次, 不怒反笑道:“好手段。”
福壽童子壓根就沒有給注意力給這兩人, 他出手純粹就是為了試探這位新任地榜第十, 是不是名副其實,還是說諦獸閣的人胡亂排的,結果是真的有東西,福壽童子反而不願意繼續待下去,一轉身, 消失了。
再次出現在不遠處的洞窟附近,等待大會開啟。
賀堪麵不改色,輕輕的道:“多謝誇獎!”
反正被咒偶坑的人不是他,不是自己吃的悶虧說話自然硬氣,被坑的人還誇他,他憑什麼不能接受,賀堪可理直氣壯了。
賀堪剛剛這一通操作讓兩位對手吃了不小的虧,整個人頓時就神清氣爽了不少,表麵還是看不出來,他依舊是攤著一張臉。
宇文盛臉色頓時就冷下來了,一雙碧眼直直的盯住麵前在陰影簇擁下的黑發詭士,神情莫測卻讓人毛骨悚然。
“喂喂——”不遠處的閻忌突然就歪了下腦袋對著這邊的黑發詭士揮揮手,正十分自來熟的與賀堪打招呼:“你是昭明哥帶來的人吧?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閻忌是個看起來就很歡快得瑟的青年,長相俊秀,身量不錯,說話的時候眼睛發亮卻不是清澈,賀堪隻是一眼就看得出來閻忌與記憶中的柳九謝平平不同,乍看都是歡快自來熟的類型,實際上閻忌要比前兩者聰明不少。
隻是看起來十分清澈罷了。
那兩個一個鱗甲小獸,一個黑毛兔子,麵前這隻則是個已經成年油光水滑的大狐狸。
閻忌此話一出,恰到好處的打斷了賀堪與宇文盛之間門僵硬的對話。
賀堪頓頓的看向閻忌的方向,齊血一與土將嶽山同樣都看過來,邪詭齊血一臉上還掛著微笑,微笑中透露出些許的善意,土將嶽山則一直都是麵無表情,他從來到生死山就沒說過幾句話,一直都很沉穩,土將是真的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