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昭明看得十分清楚,假如宇文盛這位血怨級先祖不出現的話,宇文盛還有沒有觀想圖真的不好說了,去不了宇文盛的觀想圖也能將他的修為削下來,這兩點不亞於戚昭明曾經在上皇宮中藏書閣中看到的上古秘聞。
傳說上古中就有不少詭士精通此道,奪了人觀想圖,要麼就是偷了觀想圖,還有硬生生削了對方頭頂三花等等…
各個神乎其神的。
“……我自是清楚,高夫人怎如此著急?”琴夫子也不生氣,高夫人就這脾氣,來的快去得快,朋友之間門也十分爽快,詭士之間門爭鬥久了有個直來直往的好友,也不錯。
琴夫子之所以被稱為琴夫子,從名字就可見一般,他在宮中藏書閣中也有一席之地,知曉不少的上古秘聞。
“我的意思是這小子的屍晦二氣不是凡物。”琴夫子摸了摸下巴處的胡子,思考片刻後開口道:“距離隔著這麼遠,可我依舊能辨認出來,這屍晦二氣遠遠比我之前見過修這兩種氣息的詭士都要純粹不少。”
“隻剩下這兩種氣息,所以纏繞在宇文盛觀想圖上的灰白色才會如此純粹。”
“不像是尋常找到的反而透露出幾絲神性。”琴夫子若有所思的開口,語氣還有些猶豫。
“神性?”高夫人重複琴夫子說的話語,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她開口道:“琴夫子你說的是鄉野間門那種叫不出名字的野神還是隻是被無知凡夫俗子祭祀幾次就自稱神聖的詭物?”這兩種東西怎麼可能養得出神性。
高夫人語氣中都透露出對這兩種神靈的不屑一顧,作為血怨級詭士,她也的確有這個資格。
宇文鏡聽見這句話,也抬起了頭,微微蹙起眉心,高夫人這話他還是讚成的,那些所謂自稱神聖的的東西大部分還沒有同等級的詭物來的強大,神不神,鬼不鬼的,又因為各種各樣古怪的祭祀大部分更是可以被稱為穢物了。
穢物不止是詭士,詭物都會敬而遠之。
琴夫子一看這兩名小輩的說出的話,目光轉而看向兩人得臉龐,這兩人真心誠意是十分困惑的,像是在困惑神靈的奇異,他搖搖頭,沒說什麼,那個時代實在太久遠了,久遠到上皇的藏書閣中的記載都寥寥無幾。
上皇的藏書閣能進的人不多,進的詭士大部分也都是追求所謂強大的詭技,根本不可能浪費時間門在這些雜書上,皇子皇女們時間門都不夠用,更不可能看,唯一有時間門還有資格的人選——
琴夫子下意識的看向了戚昭明。
也隻有這位長公主之孫了。
琴夫子看見戚昭明臉上依舊平靜,沒有困惑,也沒有皺眉,有的隻有一絲的若有所思,顯然,這位戚家少主也想到了什麼。
“我說的神靈可不是現在這種神。”琴夫子嗤笑了一聲,他同樣對高夫人口中說的神不屑一顧,這些小神,說白了,並不是神,他們隻是天地規則的一種詭物,放在以前,這種神連當材料的資格都沒有。
“這小子的神性純粹無比,偏偏又十分壓抑,一看就是遠古時期的那些【存在】的神性,那個時代的神可與現在的不同,那個時候,人也不過是一種材料,詭士連誕生都沒誕生,巫才是最初的修煉者。”
“那個時代巫道溝通天人,人類甚至連皇朝都沒有建立,隻有一個個的部落,這些部落有人,也有詭物,也有各種你說不出來的不詳,他們簇擁在神靈的身旁,替祂們征戰。”琴夫子將上古的秘聞緩緩道來。
“怎麼可能是這些野神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