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堪卻是對戚通廖話語中的老不死們產生了興趣,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你說的老不死的是誰?”
“還能是誰?曾經跟在上皇征戰的那群人唄。”戚通廖撇嘴,然而,這小子也聰明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再多的,卻是不說了。
賀堪卻是疑惑更深了。
戚通廖看出了黑發詭士麵上的疑惑,開口道:“反正他們中也挺複雜的,有些對咱們年輕詭士有敵意,有些又沒有,算是看你運氣啦,你到時候注意一點就行了。”戚通廖還記得賀堪是他家少主帶過來的人。
既使少主走了,這人也是他戚家罩著的,他開口解釋也無妨。
賀堪有些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都城裡的有些勢力好奇我的存在,拿著慶功宴的幌子,想要細細的試探我?”
“……”戚通廖一愣,沒想到這人說話這麼直白,遲疑半響後,開口道:“你說是這樣沒錯啦。”
“你也不用太擔心,剛剛過來送請柬的侯府管事你看見了沒?”戚通廖以為賀堪是擔心參加慶功宴會被人為難,便開口直白的介紹道:“那管事姓王,算是獅侯府中的老人了,據說是獅侯身邊比較看重的管事了,一般很少出府。”
“獅侯算是很看重你了”戚通廖十分委婉的開口道。
賀堪聽懂了戚通廖的言下之意,聽接受了戚通廖言語中隱藏的善意,這小子之前比較任性,現在看來,也算是個不錯的人,賀堪沉思片刻後,試探的詢問了一句道:“你知道獅侯是個怎樣的人嗎?”
因為上皇的應許賀堪才答應這次的慶功宴,賀堪雖然才來到都城,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隱隱約約感受到,上皇在所有夏朝人心目中地位十分特殊,特彆是在夏朝的都城中這種特殊達到了頂峰。
直覺告訴賀堪不要頂著上皇的意思行動。
可慶功宴讓他有些摸不清底細,現在可湊巧了,有兩個熟悉這幾位大能的世家子走了過去,不用白不用。
“獅侯嗎?”
“怎麼說呢?”戚通廖更遲疑了,他思考半響後,開口回答道:“我記得也不太清了,好像從小時候起,獅侯府出來的都是小一輩的,獅侯倒是從來沒出來過,認真來說,這次慶功宴還是第一次以獅侯的名義舉辦呢?”
“據說獅侯曾經受了很重的傷,原本血怨級的修為也差點跌落到青幽級,無奈之下,隻能閉關修養,獅侯府也由世子代為掌事。”
“咱們這幾個小的也不太清楚獅侯府的事情,一般都是聽說。”
“獅侯修的是血屍一道,“屍”通“獅”,聽上去十分相似,獅侯的名號便是由此而來,另外,獅侯的血屍很是特殊,又與獸修有些關聯。”旁邊一直沉默的秦且開口說了很多話,他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出聲,直到剛剛,他似乎明白賀堪想要知道什麼消息一般。
賀堪目光下意識的轉向旁邊金眸白羽的青年詭士,雖然有些獸身,白色的羽毛,這類詭士常有的特征,這位名叫秦且的詭士卻沒有其他詭士那種瘮人的感覺,相反,他給人一種清高孤寒的意境。
白鶴?
這是賀堪看見這位秦且詭士第一個反應。
這位秦且走的天賦修行太過明顯了,更讓賀堪好奇的是這位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消息的,看戚通廖驚訝的表情,顯然,這位也是第一次聽說。
“賀詭士,你聽阿且的吧,秦家走的道路雖然與諦獸閣不同,卻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秦家算是最擅長守秘的一群人了。”
戚通廖看見賀堪挑眉,開口便為好友解釋道:“他們修的道促使他們不會說假的消息,頂天的就是有些說有些不說吧,阿且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秦家知道的都是從以前流傳下來的秘辛,具體到什麼年代,誰也不清楚,反正大家都知道,如果遇到是上古與遠古時代不知道的秘辛,問秦家人就行了。”
“多謝!”賀堪對著秦且點點頭,真心實意的開口道,同樣也感受到了秦且的善意。
秦且搖搖頭,他隻是覺得麵前這位詭士未來可期,與其結怨不如順手結個善緣,也許以後他的修行也能獲得助益。
“還有我呢,還有我呢,我不是也說了不少消息嗎?”戚通廖鬱悶了,他說了不少消息,這位賀詭士怎麼油鹽不進的,不會到時候他真的要眼睜睜看著這位自家少主帶回來的人才被閻忌跟齊血一更要好吧?
不行,他光是想想都嘔心啊。
戚通廖想到這裡,眼睛都氣圓了,乍看有點像是炸毛的小獅子。
“也要多謝戚詭士的幫忙,等這次慶功宴回來,我做東去喝上一杯?”賀堪都十六了,放在這個詭異修仙世界都能成親生子,自然做東也不在話下,他淺嘗就可,他笑眯眯的看向戚通廖緩緩的開口道。
“好說,好說!”戚通廖眉開眼笑,看來他與這位賀詭士的親近也沒有那麼油鹽不進嘛,這位還是懂得上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