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詭士的這隻官鬼真是難得,恐怕也隻有天生控鬼一道的詭士才能找出這命格屬陰又死在任上的官鬼了?”上首的獅侯府世子看得興致勃勃,這一場又一場,場場不同,每個人還都搬出了自己的壓箱底。
每個壓箱底都是好東西。
獅侯府世子看得十分過癮。
同樣獅侯府世子的眼光十分銳利,一眼就看出了官鬼的特殊,笑意潺潺的對著好像是暈染出一層血色身影的血怨女說道。
“殿下過獎了。”幽幽的聲音柔而媚,偏偏還透露出幾分端莊,這血怨女何珠珠說話並不輕佻,她甚至可以看得出十分冷靜。
“妾身的這隻官鬼卻當不得什麼,這宴內還有詭士勝上一籌。”血怨女何珠珠輕輕的開口,她像是真的在自謙一般。
“……”賀堪心中閃過不妙的預感,他對血怨女對自己的記恨十分有心得。
果不其然,獅侯府世子一聽何珠珠這話,當即就興奮不已,興致勃勃的開口道:“什麼,這席上還有手段更為神妙的詭士,為何不出手,難道是小王出手的寶貝不得行,獅侯府彆的不說,寶貝也算可以,隻要這位詭士出手,小王可以再為這彩頭添上東西。”
血怨女幽幽的一笑,含羞帶怯,偏偏她的身影轉向了賀堪,眾人的目光順著他的動作皆是看見了席上的賀堪。
賀堪正端著一杯酒準備喝呢?
一下子被這麼多人看著,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這端著酒就在半空不上不下。
“……這是?”獅侯府世子順著血怨女得視線看過來,一開始有些驚訝,片刻之後,他似乎認出了黑發詭士的身份,有些猶豫的開口道:“這位莫不是賀堪賀詭士?”
“正是在下。”這酒恐怕是喝不成了,賀堪心中默默歎一口氣酒杯被他放在麵前桌上,他在輕輕勾起一抹微笑衝著上首一臉好奇的世子行了一禮。
“賀詭士的才能小王也是清楚的?何詭士所言,賀詭士是否真的有辦法?”獅侯府世子擺擺手,示意賀堪不用多禮,還沒等賀堪收起手,他就又微微探身說起這話。
賀堪一頓,目光暼向了血怨女與屍僵臣子的方向。
隻見那兩道身影動都不動,皆是沒有反應仿佛剛剛那些話不是血怨女說得一般。
賀堪心底氣笑了,倒是他太過低調,還真當他是什麼好人罷了,賀堪再一看獅侯府世子正是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他莞爾一笑,開口道:“不過是雕蟲小技。”
“隻是某就獻醜了。”
“賀詭士請。”
賀堪微微一笑,他寬袍大袖的,一身及地的黑袍,他穿得可以說頗有風骨,袖袍輕甩,骨節分明的手露了出來。
“那在下也有一物還請各位鑒賞。”
話音剛落。
隻見無聲的嗡響在整屋中響起。
像是飛蟲又像是什麼東西腐爛的聲音,十分清晰的在眾人耳旁響起,偏偏,十分怪異的感覺。
一隻半透明的小蟲十分突兀的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它擋在了官鬼的前麵,這隻半透明的小蟲有兩對翅膀,長長的半透明的尾巴上有一條一條的環節,那頭頂上甚至還出現了類似於角的東西。
這隻小蟲就十分輕盈的出現在這裡,它的身上包裹著濃重的喪氣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