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還有人不死心,可能也與慈祥天交情比較好,隻是不知道這交情是在明麵上還是在暗地裡,總知在比較暗的角落中出現了這道身影看不清身影,飄飄浮浮如同黑霧一般融入了暗地的陰影當中。
“能怎麼辦?當然是等那個小東西發泄完了啊,難道說指望你出去阻止它?”女聲直接就打斷了這人的話語,看樣子她與這剛剛說話的這人關係不太好,說話的時候都是冷嘲熱諷的。
“你要是動手了,你看後麵的【地君】發不發火?”真當凶麒麟不敢大鬨都城呢?現在隻是毀了幾家明麵上的勢力,重傷了慈祥天而已,【地君】凶麒麟好歹沒有趕儘殺絕,起碼留了慈祥天一口氣。
這也算是【地君】的某種表態了,都城中的所有計劃祂都不管,前提是,彆扯到祂的天生獸種。
在場的修為皆不低,最低都在血怨級頂尖的那一批,大家也都理解【地君】的想法,光是從外表上看這鱗甲小獸幾乎與【地君】一模一樣了,鱗甲顏色都一樣,這種契合度一看就高得離譜。
說句難聽的,【地君】就算真的能生出來子嗣,指不定都生不出這麼像的,也難怪一向不管世事討厭麻煩的【地君】難得一見的出手了。
那道飄飄忽忽的黑色影子聽見這話,有些不甘,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想起看見的鱗甲小獸,還有一直再半空中的凶麒麟,凶麒麟一直都浮在半空中,可不是為了看誰是敵人而是為了威懾乃至警惕。
威懾的就是他們這群暗地裡的人。
這人想到這裡,隻能無奈得放棄,什麼話都沒說。
“先等等罷。”最上首的黑影等下麵所有人都爭執完了之後,這才一錘定音,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
“等【地君】和祂的天生獸種離開的,那隻天生獸種太小了,【地君】不可能讓他放在人類都城太長時間的,天生獸種總不可能一直不長大,放在這裡,他可長不了多大。”這個一看就是主事人的語氣淡淡的,然而說話卻是十分肯定。
“隻能這樣了。”
“哼!”
那道飄飄浮浮的黑色影子卻是沒有說話,心裡對於這幾個打渾水的卻是心有不滿。
這群家夥當然可以等等了,畢竟傷得可不是他們的勢力,他們的人手,一個七情六欲府也就罷了,反正是慈祥天的,除了獅侯府是被他們算計拉下水的,剩下的兩個勢力可全都跟他有些關係。
他當然更不情願。
隻可惜現在這群老狐狸都不願意得罪【地君】,他就算再心疼也不可能自己出手。
沒辦法,隻能舍棄這兩個勢力了。
哼!
這一處的談話沒人知曉。
反正就是鱗甲小獸打砸了七情六欲府,打傷了慈祥天之後,又大搖大擺的前去另外兩個勢力,直接打上了另外兩個勢力,那兩個地方的府邸跟獅侯府的府邸一樣全部都踏了不說,隻要出來了,全部都被暴躁的大地氣息攔住了。
有多少來多少,大多都被大地氣息撞得老遠。
生死不知。
也有的乾脆直接就被大地吞沒了,連個屍體都沒有留下。
鱗甲小獸每到一處就像是有意的一般,特意到高處的地方觀察剛剛被踩踏出來的廢墟,仿佛在欣賞什麼美景一般,這樣的舉動讓看到得不少人更是牙酸。
偏偏那【地君】就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般,護犢子一樣的護著他。
監天司中。
監天司分將士們可以說是除了五城司中眼線最多的,雖然沒有五城司那般在都城的權利大,不過,他們更多的勢力是在整個大夏朝,換句話說,五城司是上皇在都城的【眼睛】,監天司就是上皇在整個夏朝的【眼睛】。
戚昭明好歹也算是監天司的高層,監天司好東西不少,五城司有的東西監天司同樣也有,隻不過這鏡子到底沒有五城司的清晰,畢竟是上皇的親信,好東西肯定多,不過這種鏡子的清晰度也足夠了。
“所以看清楚了嗎?”戚昭明看著四周被他特意叫過來了幾個巡遊,還是剛剛的四個,矮胖一點的正是雪明老。
雪明老從戚昭明匆匆離開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直到被戚昭明喊過來的時候,看見這個鏡子,他心中才有中不詳的預感。
然後就是【地君】。
名號是【劍童】的女子目光在鏡子中的景象停留片刻,她看著【地君】和祂的天生獸種,歎息一聲道:“看到了。”
“真是萬萬都沒想到。”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似乎從小村子出來的詭士背後竟然真的有黑詭級異獸存在,還不僅僅隻是黑詭級這麼簡單,【地君】在黑詭級中都是一種傳說。
雪明老臉色十分難看。
不止是他,同樣與他一起讚同不去救賀堪的瘦高老人的巡遊臉色也是同樣難看。
“我當初是不是說過一定要小心些待他?”戚昭明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這隻天生獸種一看就是與賀堪關係甚好,否則也不會千裡迢迢從大啟城跑到都城來找人,還為了找人專門去砸了這麼多家勢力。”
“假如說這隻天生獸種知道是因為你們不想去救賀堪,才導致賀堪下落不明,你猜他會不會去找你們?還是說,你們覺得自己比慈祥天還強?”戚昭明向來知道怎麼切中要害,說話的時候也是乾脆利落,他隻是懶得摻和人心,這不代表他不懂,世家出生的詭士怎麼可能不懂人心呢。
此話一出,兩個巡遊臉色更是不能看了。
【地君】出手,他們怎麼可能抵得過,彆看慈祥天在【地君】手中弱得可笑,那也是對於黑詭級來說,慈祥天在血怨級詭士中就是最頂尖的一層。
“到時候你們也可以看看監天司其他勢力會不會審時度勢,畢竟,這也是為了監天司好嘛,總不能得罪【地君】你說是不是?”鬼哭童子一向站在戚昭明的一旁,看見平日裡的死對頭這副難堪的神情,心情大好,他還有心情在旁邊陰陽怪氣。
“你們死了又不礙事?”
“監天司那麼多的詭士呢,總有人可以當巡遊的。”鬼哭童子將這兩人當初說的話全部都還給他們了,還彆說,看著這兩個人臉黑得快滴出水,偏偏又因為畏懼【地君】的實力不得不忍氣吞聲。
鬼哭童子巴不得戚昭明再多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