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作為一個不死的怪物,他已經活了太長太長了,有一些小小的偷懶也很正常。
“你果然很不錯。”子伯滿意的點頭,說出的話算是對賀堪的一種稱讚。
“所以那些人的屍骨呢?”賀堪頓了頓,他被這位邪異的大能稱讚已經有種怪怪得感覺,當然,賀堪肯定是更加尊敬了,畢竟這位是連自己的國度都獻祭了的狠人啊。
賀堪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不是猜到了嗎?”子伯反問了一句。
“……”賀堪下意識的看向腳底下的黑色祭壇,這座黑色祭壇實在太大了,幾乎在陰河之上如同一片島嶼一般,可等你仔細看得話就會發現黑色祭壇是由密密麻麻的屍骨組成的,每一寸屍骨都成了祭壇的一部分。
隻有擁有死亡之力的屍骨建成的祭壇才能鎮壓住一條陰河。
賀堪再也說不出話來。
橫死國,不愧橫死國!
賀堪微微低頭表示敬意,他不理解這個國度中的人如何是想,也不明白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數萬的年代,這位巫卻還是要堅
持祭祀神靈,明明已經死了,可是賀堪被部落中的長輩教導的很好。
他尊敬每一位走在自己道途上的祭師,也尊敬為了複活自己的神靈甘願成為祭品的橫死國國民。
子伯看著黑發青年神情的認真,他臉上得笑意越發的大了,他曾經講過很多次這樣得故事,那些聽故事得人無一不是震驚無比,他們驚恐於自己聽到的秘辛,也畏懼這個國度的瘋狂,他們質問、指責、哀傷、哭泣,甚至喜悅、好奇,輕蔑,不屑,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有。
可聽完整個故事後對整個國度的國民表示出敬意的隻有兩個人,連上麵前這個黑發孩子,一共就三位,隻有這三個人能夠站在他的麵前,一臉坦蕩,無法認同卻低頭尊敬。
果然很不錯。
子伯心頭再一次湧現了這個想法,他甚至有些想將這個孩子繼續留在這方天地了,這個天地中有很多不錯的東西,對於他這種怪物已經沒用了,可是對於麵前這個小子卻是用處很多,又乖巧,又聽話,還聰明,還懂事。
這樣的孩子留下來陪他一定很好。
隻可惜,他已經答應了彆人,子伯心中出現了一絲遺憾,目光轉向不遠處的黑發青年都忍不住帶出了少許,如果聽完這個故事之後,這個聽故事的人做出了讓他滿意的舉動,他就要放對方離開。
這是他與那位最開始聽故事的人的約定。
子伯不屑於毀約。
很快,子伯就下定了決心,他緩緩得注視著黑發青年,眼底中沒有透露任何的情緒,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賀堪,直到在賀堪臉頰處停下來。
“………?”
他身上是怎麼了?賀堪被看得一臉莫名其妙,他發現自從自己登上黑色祭壇之後,這位子伯前輩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難道說他長相真的很好看嗎?特彆是那目光停留在他臉上的時候,賀堪心中忍不住出現這個想法。
賀堪知道自己長相不錯,可他也不認為自己的臉能夠被這位大能一直看下去。
這片天地數不清的歲月中總會有人比他更好看,更出眾,大能的見識廣泛太多,見過的人也太多,一直看著他肯定有彆的事情。
正當賀堪低頭思考自己要不要詢問一下的時候,不問他心中最後沉甸甸的。
突然,賀堪就聽見一聲詢問的話語:“你臉上的紋路是天生的嗎?”
“嗯?”賀堪被突如其來的詢問打亂了思路,什麼?他臉上得紋路?哦,說的是他臉上的眼睛啊,賀堪想了想,有些猶豫的開口道:“算是天生的。”
換作其他人詢問他臉上的複眼,他肯定斬釘截鐵的說是觀想圖的原因,絕對不透露自己上輩子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賀堪並不願意欺騙麵前這位子伯前輩。
子伯年輕清秀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幾乎看得出開心的情緒,他開口道:“那個圖紋很美。”
“我的國度崇拜著死亡與蜘蛛。”
“如果是你的話,或許在接下來的考驗中活下去,也許能繼承神靈的傳承。”子伯也沒等賀堪從被讚揚的一頭霧水中清醒過來,他隨後就淡淡的開口說出一句讓賀堪心肺驟停的話。
“?”賀堪這下子也跟不上這位的思路了,他怎麼突然就要接受神靈的考驗,然後接受傳承了?
賀堪用清澈的目光試圖希望大佬解釋一下自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