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輪到朱郎說不出來話了。
他想起來對方說得的確是真的,朱郎看著黑發青年目光冷靜的雙目,他這才有些遲鈍的意識到對方不止是一隻幼崽,還是一位佛骨魔蛛。
“是我忘了。”朱郎承認的很爽快,認錯的也很爽快。
賀堪這才微微勾起唇角,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前輩,總有一種曾經回到部落時候得感覺,他記得小時候自己遇到部落長輩的時候,長輩們大多數都是喜子伯這種態度。
……嗯,也許比喜子伯態度更暴躁一點?
他果然還是很喜歡喜子伯這一點,賀堪十分肯定的想道,當然,他母蛛肯定是他最喜歡的第一。
“所以考驗直接等你灌輸就行了嗎?”賀堪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喜歡喜子伯這種話,他可是佛骨魔蛛,想什麼呢?賀堪十分淡定的轉移話題,轉移到他最關注得一點。
“嗯?”朱郎後知後覺撓撓頭,慢半拍的開口道:“是這樣沒錯。”
“等等,你也是祭師?”朱郎有些訝異的開口道。
“我沒說過嗎?”賀堪有些困惑的道,他自己想了想,開口道:“我好像的確沒說過,我是在這個世界轉成祭師的,然後就發現自己挺有天賦。”不止是一點,賀堪正式成為祭師的時候,十分認可自己的天賦。
光是他將遠超與自己修為的九蟲君子送葬了,這點就可以看出天賦的不平凡。
“黑線一脈不是大部分都是戰士嗎?”朱郎都有些納悶了,黑線一般母蜘蛛毒性強,公蜘蛛速度快,兩者共同點都是力氣大,一般都是部落中負責戰鬥的蜘蛛,這隻小崽子怎麼不按照常理出牌。
“不會是你親蛛那邊的血脈吧?”朱郎想想黑發青年有沒有提過【父蛛】的事情,他發現沒有,那應該是他【父蛛】落敗成為親蛛了,這樣一看,父蛛血脈不可能低啊。
“不知道,母蛛沒說過。”賀堪回的乾脆利落,他一般都是被母蛛帶著的,記憶中幾乎沒有【親蛛】的下落,隻有偶爾母蛛回部落時候給他帶的小玩意兒,據母蛛說是他【親蛛】死皮賴臉要送過來的。
“那就更可以了,我也是祭師。”朱郎十分順利的接受的點點頭,他也沒繼續問,顯然十分習慣佛骨魔蛛部落中母蜘蛛們的態度,啊,小蜘蛛這樣的答案才正常嘛,佛骨魔蛛部落的母蜘蛛一向比較霸道的。
母蛛們超強的。
賀堪盤腿坐下,剛準備沉下意識接受朱郎的力量灌輸的時候。
賀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件他從之前看見過子伯祭師的時候就很在意的事情,剛剛聽朱郎說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更在意了。
“你說在我之前就有兩個人,這兩個人是誰,你知道嗎?”賀堪有些好奇的詢問,怎麼說呢?賀堪一直有一些微妙的好勝心,從小都是第一的他對第一也很執著,乍一來到橫死國,他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會是第一。
萬萬沒想到他連第二都不是,是個第三。
賀堪想到這裡都有些不爽。
“嗯?”朱郎聽見這話,歪歪腦袋,有些困惑,不過他還是思考片刻後,老老實實的開口道:“那兩個人一起進來的。”
“一個穿著黑衣服,一個穿著白衣服,修為好像比你高一點。”朱郎回想自己曾經看見的兩個人,那兩名男子一進入到橫死國的時候,大概就明白就什麼,看見子伯的時候也是彬彬有禮。
一位神情傲慢,舉手投足皆是矜貴,一位神情冷漠,懷中抱有長劍,與前麵那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個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彆,黑衣服與白衣服,這穿得人有很多,進橫死國的人隻會更多,賀堪有些無語。
朱郎撓撓頭,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好像聽說過白衣服男子對著最前麵那位矜貴男子喊著【師兄】,開口道:“哦,對了,他們好像還是一對師兄弟。”
“黑衣服的男子年長,白衣服的男子年紀小一點,兩者天賦都很不錯。”朱郎老老實實的說道,說起來,他對於這兩個誤闖進來的人還挺欣賞的,特彆是黃衣服的那人,在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力量的時候,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為什麼呢?”曾經的朱郎看著麵前的兩位男子,兩人之中,明顯黑衣服的男子占據主動權,黑衣服的男子樣貌貴氣,說話的時候彬彬有禮,開口道:“你一旦接受這股力量,黑詭級也未嘗不可。”
當時的這兩人不過是青幽級的修為。
朱郎一直沉睡,不過一直誤闖進橫死國的人總會給他們帶來一些新的消息。
“這股力量不適合我們。”為首的黑衣服的男人輕輕點頭,語氣平緩的開口道:“至於黑詭級,我自己也可以達到,如果非要借助他人力量才能達到黑詭級的話,我的天賦也不過如此。”
說到後麵一句話的時候,黑衣男子語氣平淡中帶出傲氣。
朱郎點點頭,看出了黑衣男子一開始的確是有些好奇,可在明白力量本質與自己的力量不相符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他目光又轉向了不遠處一臉冷漠抱劍的白衣男子。
“我有劍就行了。”白衣男子同樣果斷的開口。
白衣男子懷抱中的劍也不同尋常,原本寒光凜凜的長劍鋒利無比,然而,等你再仔細看一會兒的時候就會發現長劍不知何時爬上了數不清的黑色長蟲,這些長蟲在長劍的表麵蠕動著,包圍著。
等你再回過神看的時候,這些長蟲又消失了,寒光凜凜的長劍又重新出現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