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萬一有急事呢?”戚昭明想了想,開口說道。
說完之後,戚昭明自己就推翻了這個猜測,大司命在監天司中地位很高,可以說是監天司的掌權者,大司命下麵才是四大司正,緊接著就是八大巡遊,戚昭明就是巡遊之一,再往下就是四品的禦巫浪人,五品的郎中司士。
一般來說,各城池的監天司統領大多數都是四品的禦巫浪人,副統領則是郎中司士,巡遊,顧名思義,取之巡遊天地的意思,很少會主管一方城池,大多數負責巡遊各個城池是否有應對不了的詭異,戚昭明那是特殊情況。
至於四大司正則是統管監天司總部的各類事項。
再之上就是大司命。
鬼哭童子既然說了他找大司命有事,大司命對於監天司事項極為看重,鬼哭童子能拿出來的事情也不會小,這樣一來,大司命不可能不留下隻言片語就離開的。
“難道發生什麼事了?”戚昭明想到這裡皺起眉頭說道。
“那大司命走了之後,難道說一點東西都沒留下嗎?幾句話也行。”戚昭明沒有開口,一旁的黑發青年從石凳上抬起頭,語氣懶洋洋的道。
鬼哭童子沒意外這人的插話,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戚昭明,戚昭明搖搖頭,表示沒什麼,可以說。
鬼哭童子這才頓了頓,開口繼續說道:“說的確有說一些。”
“好像說是什麼行商之類的詞彙,乃是門口的守衛在大司命出門的時候聽見的,隻是這個詞守衛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聽錯,太過於模糊。”鬼哭童子一開始也不想說的,他都沒講守衛的話放在心上,在賀堪的詢問下,他這才隱隱約約想起來,說完之後還又補充的說了幾句。
“據守衛說,大司命走的時候,行色匆匆,好像急著乾什麼事情,這才被仆女認定有急事。”
“算了,也許是我太大驚小怪了!”鬼哭童子說著說著,自己就慢慢放鬆下了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司命那麼強,誰又可能傷的了他呢?”
鬼哭童子,搖搖頭,算是將腦海中不妙的預感甩出去。
“吾先去郊外將那兩隻詭異宰了,大司命不在,任由那兩隻詭異拖下去,恐怕會傷及周圍村落,小太陽,你在監天司內等著,萬一大司命回來後問起我,便說我去狩獵詭異了。”鬼哭童子轉過身準備離開,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著戚昭明說出一連串的話。
看見戚昭明點頭後,他這才轉身離開。
院子中重新安靜下來。
隻剩下賀堪與戚昭明兩個人。
戚昭明重新落在石凳之上,然後,他就發現院子中寂靜得可以,連一向喜歡皮的賀堪都難得安靜下來,戚昭明一頓,挑眉看向旁邊。
黑發青年垂頭,若有所思。
“你想到什麼了?”戚昭明挑眉詢問道。
“大司命為什麼會突然離開?”賀堪也不在意,直接就說出自己的困惑,他還繼續說道:“
還有行商,
都城中的商隊也歸監天司管嗎?”說實話,
真讓賀堪找到與行商有管的,他隻能想起曾經將他捕捉的商隊。
那商隊將他做成藥人還要獻祭給詭異。
不知道為何,賀堪很容易就將兩者聯係到一起,偏偏,直覺也告訴他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都城商隊的確歸監天司管。”戚昭明思考片刻後,緩緩的解釋道:“都城在大夏地位甚高,商隊自然眾多,價值高的詭物也很多,這樣一來,護鏢的也必須都是詭士,也隻有監天司的司士們才能監管這些護鏢人。”
“另外,監天司還負責城池巡邏一事,很多城池中都是與將士與監天司司士一起巡邏的。”
“這樣一來,你說天下商隊儘歸監天司管,也沒錯。”戚昭明到了最後還總結了一句。
賀堪突然就想起了曾經自己在監天司內部看門遇到的那隻狐墳子詭士,他當時直覺就認定是監天司內部的人所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隨戚昭明上都城來,現在想來,這內鬼也許就在都城的監天司。
賀堪內心百轉千回,他有很多猜測,可這一切沒看到大司命的時候,都算不了什麼。
等吧,再等幾天,遲早水落石出。
賀堪收斂下眸子,沒有繼續說話。
戚昭明不是傻子,在賀堪著重強調行商兩字的時候,他心底就有猜測了,畢竟,他曾經追到的一些蛛絲馬跡就是一夥商隊,唯一可惜的是,戰勢一旦朝他傾斜,那些商隊的人一個個全部自爆而亡。
回來後,他在監天司內部尋找了許多關於商隊的訊息,記錄上都是符合規則,沒有任何差錯,他找不出任何訊息,戚昭明現在就感覺麵前是一片黑沉沉的霧,看不清底細。
“等等看吧,或許一切都是我們多想了。”戚昭明呐呐的開口道:“畢竟大司命那麼強。”
賀堪與戚昭明將這一插曲放在腦後,不是他們不想查而是事關大司命,不是他們想動就能動的,起碼再過一段時間,他們才有借口。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天。
賀堪早已經聽從戚昭明的話,去監天司述職了,他升官了,成為一位正式的四品官,現在路過的詭士皆不能說你,而是要用您,見到賀堪的時候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後知後覺的行禮,不管時遠時近都得喊一句禦巫大人。
聽得賀堪好久才有自己真的成為官的錯覺,緊接著就是渾身彆扭。
很快,賀堪就不在人群中出現了,除非真的有事情請他出去,他這才會動手,哦,對了,升完官之後,賀堪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府衙,畢竟是四品官,還是難得一見的禦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