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忌也皺起眉頭,他下意識的環顧四周,想要看看有沒有彆的棋子能動,環顧了半天,他閉上了眼睛,沒有,全都沒有。
在場的全部都是血怨級。
唯一最接近黑詭級的正是過去的賀堪,其起碼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規則,雖然很少,可這項規則十分特殊,位格也要比同類高上很多。
還有誰呢,到底還有誰呢?閻忌心中瘋狂的算卦,詭力不斷的消失,卦象不清不楚,可直覺就告訴他,人族絕對不可能就此落敗,一定還有其他的轉機。
人皇……對了,還有上皇。
天生掌握算卦一道的上皇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一定會有彆的轉機,閻忌快要暗淡的眼底想到這裡,突然出現一道亮光,這是他本能對於上皇的信任,上皇無所不能。
上皇,等等,上皇,一定還有誰,閻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剛剛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思緒,這道思緒十分重要,重要到他這個關鍵時候都本能得開始思索,閻忌呼吸急促,拚命的開始運轉自己的大腦。
因為太過於用力的思考,閻忌整個身軀都開始不停的顫抖,額頭上開始冒出細細的汗液,很快,又凝結成水珠,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地上。
“……”嶽山擔憂的看向閻忌,然而,他並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很容易就打擾到閻忌的思緒。
閻忌一定是想到什麼,才會如此的興奮,真正的絕望不是這樣子的,起碼閻忌不是,嶽山到底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守候在一旁,等待閻忌想通。
閻忌拚命的思考,終於,在最後一刻,抓到了那縷一轉即逝的靈感。
“………那是…”
“戚統領?”閻忌的語氣有些訝異,他想起來了,在最後一刻,上皇的心腹的確派人來過齊府,好像還交代了戚統領一些聽不懂的話語。
現在想來,恐怕是某種儀軌,必須要戚統領做到的儀軌。
閻忌曾經知道些許的秘辛,比如說,某些總有特殊血脈的人族,在晉升高修為的詭士的時候,每一次晉升都需要進行一定的儀軌。
比如說水屬的詭士,有的可能是浸泡在海水中,日夜吞服海水,同時雙腳被遊魚不斷的啃咬,一飲一啄,經過數年之久,儀軌後能成為類似於鮫人的存在。
又比如說是木屬的詭士,有些在晉升高修為的時候,儀軌更加詭秘,地點更是十分特殊,據說都要尋找常年大疫不止的地方,詭力乾枯,修為斷裂,重歸凡人之身吞噬疫種,再修煉三年又三年再三年,九年之間,這詭士腦袋轉變成鳥,背後長出翅膀,更是會偏向句容的模樣。
隻是這些傳聞實在太過於古老了。
傳聞中的詭士也太過於稀少。
應該隻有人族某些古老的分支才會需要這些費勁的儀軌,畢竟,普通的人族修煉就已經足夠了,隻有那些帶有天賦的人族需要借助儀軌的力量來度化天賦。
閻忌下意識的看向天空,仿佛透過天空看向了那位大名鼎鼎的晝主,眼底閃過一絲猶豫,那位戚統領是他預料中的人選嗎?還有另一位的人選到底是誰?
某處天地交彙的虛空之所。
最後一次的巡視天地之後,戚昭明本能的飛到這處地方,天地雲起,雲氣彌漫,偏偏沒有多少濕意,反而因為太靠近天外多了幾分灼熱的暖意,對於常人來說,難以忍受,可對於已經到了晉升關鍵時期的戚昭明來說,這樣的溫度再舒服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