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0章 羅斯騎兵VS維埃納男爵軍(1 / 2)

羅斯騎兵迅速出現,快馬疾馳衝過馬斯河上三座木橋。

勃艮第人為他們的疏忽大意付出慘痛代價,羅斯騎兵沒有遭遇任何抵抗,就已經重進勃艮第人的軍營村莊。

在這裡,所有的民居都擠滿了人,有時一間草垛房屋能擠下二十人。

效忠維埃納男爵的步兵戰士,他們都是農民出身,住在這樣的農舍擠上一擠也無妨。農民戰士在故鄉也是如此生活,可這樣的環境可是苦了精銳騎兵們。

現在天氣回暖,男爵麾下的大量騎兵,乾脆就在開闊的荒草地搭建帳篷和臨時木棚。

比起人滿為患屎尿異味不斷的農舍,還是在空曠地搭帳篷舒服。

很多人在熟睡,直到他們感覺到大地異常的震動。

“大地在震動?魔鬼作祟?總不會是洪水?”有戰士罵罵咧咧拉開帳篷簾,一臉的起床氣無處發泄,卻見如洪水一般的騎兵殺了過來!

“居然是……是敵襲!”

一瞬間,起床氣當然無存,憋了一肚子晨尿的家夥竟被竟得褲襠濕漉。

驚恐的戰士顧不上自身不雅,現在也沒時間穿上甲衣作戰。

一些反應快的

士兵衝出帳篷,很多人乾脆赤著後背或僅著襯衣,手持寬刃劍直接斬斷拴馬繩,把鞍具扔上去麻利爬上去,罷了攥著韁繩就想著突進的怪異敵人發動孤勇的進攻。

與此同時,菲斯克麾下的先鋒騎手們,比他們鐵蹄先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不管那些素白棚

屋裡是否有人,索性就當它有人。箭矢嗖嗖而來,裡麵的人莫名其妙便被射死射傷。

接著,騎兵乾脆衝撞而去。

戰馬頂翻了帳篷,將裡麵的人撞倒。由於已經是接觸戰,開始有羅斯戰士突擊將上弦的角弓插回皮兜,右手拔出鋼劍開始騎馬砍殺。

羅斯鋼劍善刺不善劈砍,按照規定,發動刺殺衝擊時候要將劍舉過頭頂,劍尖對準前方。

來不及騎上馬的勃艮第戰士,他們還沒弄清情況,有的人赤手空拳跑動,就被劍刺穿身體。馬的衝擊加強劍的戳刺,騎兵瞬間離去,草地上倒斃一名抽搐的傷兵,不過十多秒便失血休克……

菲斯克注意到敵軍營地的特色,他帶著本部兵馬直衝帳篷多的地方。

騎兵隊二百餘騎,他們聚在一起可謂龐然大物。

隊伍衝垮一個又一個帳篷,莫名其妙的敵兵被頂翻、被戳刺、被踐踏。

也有運氣好的人趴在地上未被馬蹄鐵踩死,見敵人騎兵剛剛衝過,逃生意識使然,爬起來就向著凡爾登城的方向逃去。

菲斯克部在左翼,布洛迪部在右,他們衝過木橋就對敵人發動鉗形攻勢。

不過埃維納男爵的騎兵與步兵是分開駐紮的,以至於布洛迪麾下二百餘騎要麵對的都是步兵。

卻說菲斯克,他注意到居然有反應過來的敵人發動反衝鋒。

“嗬!孤獨的勇士?!兄弟們,將敵人射殺!”他大聲命令。

隔著很遠的距離,那些勇

敢衝鋒的男爵麾下騎兵,他們素白單衣迅速被血自染紅,***胸膛的箭矢紮中心臟,連他們的戰馬也中箭受傷。

馬失前蹄,戰士被甩了下去。菲斯克無暇檢查,示意兄弟們繼續作戰。

布洛迪這邊在射死射傷一些敵人後,反應過來的敵方步兵終於逐漸開始反抗。

這些步兵隻有少數人有時間穿上鎖子甲,帶著小盾、鐵劍、短矛從營房裡魚貫而出。

步兵試圖與羅斯騎兵纏鬥,但布洛迪可不會蠢到把自己降級到相當於這些蠢材的水平。

洛迪所部正好位於陣線右翼,他們現在搭弓射箭無比舒服,精準箭矢貼臉騎射,試圖衝上來以短矛絆馬腿的戰士都被箭矢精準射殺。

一隊騎兵在射擊一千餘支箭後風馳電掣離去,很快,布洛迪所部就與菲斯克所部,在敵營的後方相會。

兩位指揮官擦身而過。

菲斯克看一眼布洛迪,命令道:“我們交換位置!就像給大魚刮鱗。”

“好嘞!”罷了,布洛迪看一下身後戰士,帶頭衝向敵營的左翼。

兩隊交換了位置繼續戰鬥,而經過剛剛的一番戰鬥,更多敵兵反應過來。

大部分勃艮第人已然沒時間披甲步兵們普遍帶著小圓盾與鐵劍,如此便於混戰搏殺的武備,在羅斯騎兵密集箭矢打擊下紛紛死傷,戰鬥之簡單,仿佛是在射擊固定木靶子。

“不好,他們又來了。”勃艮第一方的戰士意圖救助中箭呻吟的同伴

,卻見那些騎兵又殺奔來。

先與馬蹄而來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不管是否擊中,箭矢或平射或從天而降,在付出一些傷亡後,勃艮第戰士又不得不縮回軍營。

更多的勃艮第騎兵反應過來,開始有突擊披上鎖子甲的戰士上馬,拿著騎槍的他們開始組成作戰小隊。

有騎士帶著自己的扈從,在基本弄清境況後帶著十多人勇敢衝鋒。

不勞布洛迪克命令,他的人不會和這些“法蘭克矛騎兵”硬碰硬。

他隨即揮舞一下手,隊伍跑得更偏一些。

他的這隊兵馬是逆時針行動,論及騎射,這真是完美的身位。

還想著繼續向馬斯河衝擊的勃艮第人騎兵,突然反應過來身後有敵人。他們調轉馬頭攻擊,就遭遇箭矢劈頭蓋臉的打擊。

達到50磅拉力的角弓,麵對約莫三十米外的敵人,戰士拉滿弓發射破甲箭。

淬火的鋌裝箭簇,好似一支帶了尾翼的釘子。它直接鑿破敵兵鎖子甲的鐵環,再繼續紮穿敵人皮肉,甚至不但鑿穿敵人身體,滴血的箭簇還從身後的索環鑽出。

若非擊中要害,這樣的戰士忍著痛苦無視打穿身體的箭矢,還能繼續勇敢戰鬥。

然而布洛迪所部在這一回合,以極短速度打了一千多之支箭,年輕的戰士們人狠無言,他們完全不與勃艮第騎兵做接觸。

一支反應過來的騎兵小隊成了眾矢之的,短時間內全隊覆沒。

射箭、戳刺、重裝,菲

斯克所部又在敵營左翼對著敵人步兵犁了一遍。

兩隊兵馬又在進攻伊始時的三座並排木橋處會和。

與此同時,兩人都看到地上躺著不少屍體。

再看阿洛維斯和他的人,這些同盟的法蘭克人老戰士,他們的劍與矛滿是血漬,衣服上也儘是血。

“這是怎麼回事?”菲斯克喘著粗氣問道。

此刻,驚訝於羅斯騎兵異樣戰術的阿洛維斯,他猛地甩掉劍上血漬,嚴肅道:“肯定是勃艮第人。他們想逃走,就被我們乾掉了。”

“你們可有傷亡?”

“殺死一些潰兵罷了。我的人毫無損傷。”

“潰兵是打算逃入凡爾登城?”菲斯克抬頭看了一眼,又道:“也好。你帶著你的人守衛木橋,我再排出一小隊戰士幫你守著。切記!如果讓敵人鑽進凡爾登城,我們可就不好辦事了。”

“好吧!祝你們勝利!”阿洛維斯高舉鐵劍說道,他染血的花白胡須也在風中飄逸。

“切記,千萬不能讓他們逃到城市!”菲斯克再囑咐一遍,繼續帶著自己人再來第三輪攻擊。

菲斯克和布洛迪很清楚自己的舉

措在瘋狂消耗馬力,而然值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趁機瘋狂殺傷敵人,敵人再集結起來就麻煩了。

敵營一圈已經滿是倒斃死者與蠕動傷病,羅斯戰士們注意到敵人紛紛鑽入有大量木屋、草垛房的內部。

此時此刻,後知後覺的埃維納男爵伯特,他早晨的懶覺被徹底終

結。

以及顧不得抱怨,在獲悉戶外的嘈雜、喊殺聲居然是敵襲,雖然覺得非常不真實,他麻利地爬起來:“侍從!那我的甲衣,牽我的戰馬!讓我看看究竟是哪些不開眼的蠢材敢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