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龍翻身了(1 / 2)

一想到這些,王母就又流下淚來。自抄家以來,王母就經常流淚。

“爹爹,我不能沒有馬車。我身上疼的厲害,走不了路。”

王煙雨第一個反對,

“馬車是皇上親賜於我的,誰也不敢不讓我們帶著。”

王宜作為皇上親賜於王美人的宮女,一直坐在車裡照顧王煙雨。她最清楚王煙雨的傷。蘇家那個新媳婦顧悅顏來給王煙雨檢查的時候,當時,車裡除了昏迷不清的王太傅,所有人都下去了。隻留下王宜照顧王煙雨。

王宜新眼看到王煙雨下麵——撕裂,這樣的傷很難好。再加上王煙雨自幼嬌養,根本不能下去走路。隻要丟了馬車,就得一直讓人背著王煙雨。

王太傅聽小女兒這樣一說,老眼裡閃過一絲陰毒的光,雖然瞬間消失,臉上恢複了平靜,但王宜透過麵紗,卻瞧得真切。

王太傅雖然昏迷著,沒有聽過王煙雨的具體傷情,但明德皇帝宣小女侍寢,又下絕子藥,再送回到他身邊。不用想,他都知道小女傷得有多重。

“丟了,到下個村鎮,我們再買。”

王太傅語氣少有的堅定。

“爹,要不,我們學蘇家那樣,丟了馬車,拉著馬走吧?”

王長嶺想著,他們也學蘇家,帶了馬走,這樣實在背累了,也能讓祖母、父親、小妹輪流著坐在馬上走路。何況就是不坐人,馬背上也能幫著帶些東西。

“父親醒了,還是隻讓我們家裡人知道就好。不能告訴官差。這樣父親才能免去戴枷走路,拖幾天是幾天,能多休息幾天,父親恢複些了,再對官差說父親醒了。”

王太傅點頭,他現在這身體,真要再戴枷上路,非得死在路上不可。

“我背著父親,讓長林拉著馬。讓馮姨娘和我女兒笑笑扶著祖母。”

王長嶺冷眼看著王宜,

“你不是皇上派來照顧娘娘的宮女嗎?你背著娘娘上路。要是摔著娘娘,或者把娘娘弄掉下去。你就陪著娘娘一起上路。”

王宜看著她親爹的冷眼,心裡苦笑。還娘娘?小姑姑隻不過是皇上封了個身份低微的美人,還是被貶了的。她爹應該也是覺得美人叫不出口吧。所以才叫娘娘。不過,這美人算得了哪門子的娘娘啊。

王宜心裡明白,這是她爹在給她這個小宮女下馬威呢。

“好,都聽王大人的。”

王煙雨咬著嘴唇,她是這車裡唯一知道王宜身份的人,但她這時候卻不想說。畢竟她一個小小的美人,和太子妃相比,還是沒法比的。她從小就羨慕全家都圍著太子妃轉的那種大場麵。

我身體痛,根本走不了路。

王煙雨趴到王宜背上的時候,心裡這樣替自己開脫。

再說了,王宜自己不願對家人公開身份,這也怪不得她。

王宜當了多年太子妃,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小姑的心思,她看得透透的,但她不想多說什麼。

所有犯人都艱難地走在泥濘的山路上,雨澆得大家看不清路。大家心裡都埋怨著官差,卻又不敢罵出來。

蘇米寶被宋今禾完全捂在懷裡,蘇家人身上都披著她拿出的塑料雨衣,外麵罩著蓑衣。

這一次,蘇米寶顧不得那麼多,讓兔子從空間拿了她們小組出任務時,穿的特殊登山鞋。

所以大家走路,一步三滑,一會就有人滑下去,引得大家驚呼。蘇家人腳上穿著登山鞋,腰上係著繩子,一家齊心,沒有一個掉隊,也沒有一個滑下去的。

“我們剛才也應該在腰上係根繩子。”

王長嶺背著王太傅緊跟在蘇家人身後。看看身後自家人一步三滑,時不時有人滑倒,所幸沒有掉下去。再看看前麵的蘇家人,一個滑倒的都沒有。越發覺得他爹說的那句話特彆對。什麼也不要管,隻管跟著蘇鎮北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