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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波本側了側目光,不忍直視,並且將自己往人群後麵藏了藏。

蘇格蘭就沒辦法藏起來了,而且因為他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甚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就連琴酒和諸伏高明都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蘇格蘭:……

救、救命!

蘇格蘭連忙從一堆杯具中爬了起來,侍應生連連道歉,蘇格蘭隻能安撫他,畢竟剛剛是他失神主動撞上小車的。

而就在蘇格蘭安慰侍應生的時候,諸伏高明已經跟著主管去看鬆江先生的屍體了。

蘇格蘭頓時鬆了一口氣,不管哥哥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他,但肯定也知道到了他目前的處境,應該不會和他相認。

不過,琴酒呢?

蘇格蘭連忙又看向琴酒的方向,他和高明哥長得那麼像,眼瞎才會看不出來,琴酒該不會已經……哦,琴酒眼瞎。

蘇格蘭難以置信,琴酒此刻竟然沒盯著他,看琴酒的模樣,似乎是在尋找線索?

等等,船上有人死了關你一個組織成員什麼事啊!

蘇格蘭倒是並沒有因為諸伏高明的出現就完全失去分寸,總之無論如何,目前降低他的存在感是重中之重,於是他和波本對視了一眼,自覺退出了這次任務,躲到角落裡當“隱形人”去了。

“發生了什麼?”郵輪的主人緊張地趕了過來。

“鬆江先生死了。”主管悲傷地說道。

“怎麼會?”鬆井大誌立刻要衝進鬆江先生的房間。

“等等,不要破壞現場。”諸伏高明發出警告。

鬆井大誌頓時不敢往裡麵衝了,他痛苦地跪了下來,悲痛欲絕。

諸伏高明疑惑地看向主管。

主管立刻解釋:“鬆井先生和鬆江先生是親兄弟。”

“他們的姓氏……”

“鬆江先生認為,靠著父母留下的財產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人生,所以從很早以前就出去自己打拚了,還改了姓氏以免被人發現他的身份,一個月前鬆井先生才找到他。”主管望著悲傷哭泣的鬆井大誌,聲音歎惋:“鬆井先生真的很愛他這個弟弟。”

“還請節哀。”諸伏高明隻能安慰。

“節哀?你懂什麼!”悲傷過後是極度的憤怒,鬆井大誌起身一把揪住諸伏高明的衣領怒吼:“你們這些偵探隻知道破案,根本不懂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有案件發生你很高興是不是?你們這些混蛋,踩著無數人的生命打出名氣……”

“鬆井先生,快放手,這位先生不是偵探,是警察。”主管連忙喊道。

鬆井大誌愣了一下,繼而更加憤怒地朝諸伏高明吼:“既然你是警察,為什麼我的弟弟還會死?你們不應該好好保護他的嗎?酒囊飯袋!你這個廢物!”

諸伏高明被罵了一通,也不生氣,隻抓住了鬆井大誌攥住自己衣領的手,慢慢掰開了他的手說道:“非常抱歉,但現在找到真凶才是最重要的,郵輪行駛在海上,對方無

法逃脫,一定還在船上。”

“對,他在船上。”鬆井大誌的眼神閃過一抹獰色,大喝了一聲:“立刻將所有人帶去大廳。”

諸伏高明皺了皺眉,卻沒有阻止。

不多久,諸伏高明查驗完線索,重新回到大廳的時候,就見到一群持/槍的人將賓客團團包圍,看著凶神惡煞令人不敢招惹。

槍?

諸伏高明微愕,霓虹是禁/槍的。

“警官先生,人已經都在這裡了,告訴我凶手是誰?”鬆井大誌的手上也握著一把槍,此刻眼神陰鷙地將槍/口對準了諸伏高明。

人群中的琴酒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卻沒有動手。

被死亡威脅,諸伏高明卻沒有失去分寸,他目光平靜地在周圍賓客的身上掃視一圈,然後對鬆井大誌說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

“你問。”

“鬆江先生當年離開鬆井家,當時是發展什麼事業?”

“他喜歡畫畫。”

“但事實上,鬆江先生的畫作並沒有名氣。”諸伏高明平靜地敘述:“我問過主管,鬆江先生當年非但離開了家族,還為了躲藏家族的尋找改名換姓,據主管所說,鬆井先生找了他很多年,直到一個月前才找到他。”

“沒錯,我當時勸他回來他還不肯,直到我說我可以將他的畫作送上拍賣會,他才肯跟我上船。”鬆井大誌冷笑了一聲,輕蔑道:“如果你想說是我們兄弟二人為了財產糾紛互相殘殺就可以省省了,警官先生,他已經明確表示不會繼承鬆井家的財產,並且就這件事情找律師做過公證。”

“我並沒有懷疑你們自相殘殺,但鬆井先生,你弟弟他是自殺的。”

“你胡說八道!”鬆井大誌憤怒地朝諸伏高明吼道,並且朝地麵扣動了扳/機。

子/彈擊中諸伏高明前方的地磚,諸伏高明的臉色卻連變都沒變一下,繼續說道:“事實上,我找到了他的遺書。”

諸伏高明說著舉起了手上的一張紙。

“拿過來!”鬆井大誌立刻吩咐手下。

鬆井大誌的手下連忙跑向諸伏高明,將他手上的遺書拿過來交給了鬆井大誌。

就在鬆井大誌低頭看遺書的時候,諸伏高明也緩緩將遺書的內容背了出來:“大哥,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我無法忍受內心的譴責,無法再忍受自己的罪惡,我的血脈中流淌著罪惡的血,我的一生荒唐又充滿折磨……”

在遺書的最後,鬆江先生這樣寫道:“這是我最後的請求,請放過富江小姐吧,她是那樣美麗,實在不該成為罪惡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