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琴酒向來不喜歡有人靠近自己,不管是男是女,從小到大就隻和諸伏高明上過床,說是潔身自好也沒什麼不對。

但是他的身邊有一個貝爾摩德。

有那樣一位嘴上常掛著“調杯馬丁尼”的“導師”,琴酒自然不至於完全不了解這方麵的事情,所以當蘇格蘭話一出口的時候,他便立刻了悟了對方的意思。

這一瞬,琴酒看著蘇格蘭的眼神充滿了異樣。

對方不是個警察嗎?

琴酒看著蘇格蘭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學,又看著蘇格蘭“不爭氣”地考入了警校。

至少蘇格蘭在加入組織之前,人生履曆一片清白,純潔極了。

公安的臥底培訓一定有什麼問題!

琴酒的心中充滿了對於公安的不滿,他們都教了蘇格蘭什麼?對方竟然試圖用身體來換取情報!

“我……一直以來都……很敬重您。”蘇格蘭低著頭,他的睫毛並不是很長,卻很纖柔濃密,宛如一片羽毛,靜靜地將藍色的眼眸遮掩。他麵對著自己的生死仇敵,麵對著組織的topkiller,卻也能應變自如,能從容地說出本不該說的話:“所以,琴酒前輩,您願意……”

蘇格蘭猛地抬起頭,眼神之中充滿了希冀……希冀……琴酒呢?

琴酒已經沒坐在桌子旁了。

蘇格蘭找了一圈,就發現對方仍在房間裡,他端著麵碗靜靜地站在電視櫃旁,正一邊吃麵一邊遠遠地看著他。

蘇格蘭羞恥心爆棚,但仍是又對著琴酒說道:“前輩……”

“以前談過戀愛嗎?”

“沒、沒有。”蘇格蘭慌亂回答。

“和人上過床?”

蘇格蘭連連搖頭。

琴酒鬆了口氣,還好公安的特訓還沒有完全喪儘天良,否則他真的會忍不住手撕警視廳。

“你什麼都沒有做過,以後不要再提這些,不管是對誰。”琴酒突然頭疼得厲害,蘇格蘭加入組織,他非但要看著對方彆暴露身份被弄死,難道還要去關心對方的貞/操嗎?

組織裡的人有多沒下限他是知道的,雖然蘇格蘭是個男人,但組織裡瘋女人也不少,就算是男人,麵對蘇格蘭這麼漂亮的尤物也不是不會動心,並非每一個男人都隻和女人上床,組織裡的人多數對性彆沒什麼概念。

組織裡的人可以那樣,但是蘇格蘭不行。

蘇格蘭要是來組織臥底一趟,回去後就變成破抹布……琴酒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不要說諸伏高明,就連他都會忍不住拆了組織。

“前輩……”

“閉嘴!”琴酒暴躁地打斷他。

蘇格蘭隻能閉上了嘴巴,眼神渴望又無奈地望著琴酒,琴酒是對毫無經驗的他不感興趣嗎?

琴酒問了他奇怪的問題,然後就突然拒絕他了。

琴酒是希望他自己去學習嗎?

蘇格蘭想說“我可以學”,但是琴酒顯

然已經不想再聽他說話,他也不敢硬頂著琴酒施加的壓力開口。

就在蘇格蘭腦內風暴的時候,琴酒已經迅速扒完了麵條,將麵碗放到電視櫃上轉身就走。

“等等,前輩,我可以……”

琴酒的腳步更快了,同時發出警告:“彆跟著我!”

蘇格蘭隻能頓住腳步,眼神茫然又無奈地看著琴酒離開了安全屋。

啊……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琴酒回到自己常住的安全屋,越想越氣,提筆便給諸伏高明寫信。

【今天有人和我告白了,你有什麼頭緒嗎?】

沒有開頭,沒有日期。

琴酒顯然被氣到了,疊吧疊吧便塞進了信封裡麵,找信差寄到了長野縣。

寄完信,琴酒翻了翻自己接下來的任務表,隨便挑選了一個後發給萊伊。

半小時後,萊伊頂著一張死人臉出現在了琴酒的麵前,顯然非常不希望和琴酒再度搭檔。

“你那是什麼表情?”琴酒挑剔地打量著他。

萊伊張了張嘴,又長歎了一口氣,聲音毫無感情:“開始任務吧。”

琴酒點頭,示意萊伊:“去開車。”

萊伊雙臂環胸,完全沒有去開車的意思。

琴酒的眉頭皺緊了。

見琴酒絲毫沒有自覺,萊伊索性挑明:“我的車已經報廢了。”

“那就再買一輛。”

萊伊:……

你錢很多嗎?錢夠多的話,就應該支援他一點!

上次撞壞了他的車子,這次還要他開車?他現在的車是借的蘇格蘭的,要是再壞一輛,估計好幾l個月都隻能打出租了。

“琴酒,我的車是被你撞壞的。”既然組織沒有給他報銷,萊伊索性自己找琴酒。

“你的命是我救的。”

“但是任務信息是假的!”

琴酒絲毫沒有愧疚心,反而嘲諷:“你的代號放著是擺設嗎?連那麼明顯的事情都覺察不出,萊伊,我很懷疑你的能力。”

萊伊繃緊了神經,顯然代號要比車子更重要。

“去開車。”琴酒命令。

萊伊沉默地又盯了琴酒一會兒,見他絲毫沒有動搖,隻能轉身去開車了。

看著蘇格蘭的舊車被萊伊開了過來,琴酒:……

他的心情更差了。

“這輛車不是你的。”琴酒上車,直接挑明。

萊伊有些詫異,“你還記得蘇格蘭的車?”

琴酒冷哼了一聲。

“我的車壞了,所以借了他的車來開。”萊伊沒有隱瞞,語氣充滿了怨念。

琴酒隻當做沒聽到,對於蘇格蘭也更多了幾l分不滿。

任務地點到了,琴酒命令萊伊架/狙,自己則在一旁充當觀察員。

“聽說你也是狙/擊手?”萊伊還是更希望能看到琴酒的水平。

琴酒卻沒有說話,從望遠鏡中觀察

著目標的動向。

“有沒有興趣比一比?”萊伊倒是興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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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話太多了。”回應萊伊的,是琴酒冷冰冰的斥責。

萊伊隻能閉上了嘴巴,琴酒比他想象中更討厭他。

“我不喜歡和人比槍/法。”琴酒卻突然對萊伊說道:“如果想比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試試拳腳。”

萊伊唇角微勾,同意:“好。”

任務完成得很順利,儘管琴酒不喜歡萊伊,卻也不至於在他每次任務的時候都使絆子,不過事後在訓練場萊伊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和對戰蘇格蘭不同,對戰萊伊,琴酒完全沒有留手。

拳風凜冽,力道重如千斤,腿鞭犀利,仿佛可摧山拆地。

萊伊一開始還能麵帶微笑,嘴角還掛著嘲諷,但漸漸地,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嘲諷也變成了狼狽。

萊伊的手臂上一道道紅痕與淤青,全都是阻擋琴酒攻擊所留下的痕跡。

萊伊也試圖反擊,但琴酒的力道和速度都遠超他的預料,兩人在格鬥方麵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天差地彆。

一般這種情況,肯定會有一方叫停,但兩人持續打了半個小時都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萊伊硬挺著一口氣,不希望自己輸得那樣徹底,琴酒本來就想好好收拾萊伊一頓,自然也不會主動收手。

當波本來到訓練場的時候,訓練場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一個個麵露興奮,撩撥得波本也擠了進去準備看看是什麼好戲。

這場戲可真是……太好看了!

波本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剛一進去就看到琴酒在暴打萊伊!

嘖~

某人每天板著一張冷酷臉,仿佛王牌特工一樣,原來這麼不堪一擊。

波本當然沒有忽略琴酒超乎意料的強大,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萊伊挨揍了。

“砰——”

琴酒用力的一腳踹在萊伊快速格擋的兩條手臂上,表麵上的確是已經擋住了,但實際上萊伊卻被這一腳踹飛出去四五米遠。

波本雖然不爽萊伊,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認,萊伊的體質的確不錯,普通人被這一腳踹到手臂都要骨折,萊伊在情急之中竟然還懂得卸力。

琴酒片刻不停,快跑了幾l步逼近萊伊,又是一拳頭打向萊伊的麵門。

萊伊連忙抬手去擋,腳下又是後退了好幾l步。

但是一記下勾拳,狠狠撞擊在了萊伊的腹部。

萊伊“嘔”地一口吐出鮮血,整個人終於再也無法堅持,趴到地上爬不起來了。

琴酒收回拳頭,不屑地掃了地上的萊伊一眼。

“臥槽,四十四分鐘!”掐著時間的基安蒂興奮地叫了起來:“他們打了四十四分鐘!”

科恩平靜又老實地糾正:“是萊伊被打了四十四分鐘。”

“真是太慘了。”波本感慨著,卻差一點沒笑出聲。

琴酒在此時掃了周圍的人一眼,所有

人立刻作鳥獸散,就擔心自己會被琴酒喊去“特訓”。

波本實在是心癢難耐,本著搭檔一場的情誼走上前,將萊伊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萊伊錯愕地看著他,沒想到波本會對他突發善心。

“你怎麼得罪琴酒了?”波本興致盎然。

萊伊:……

好吧,波本根本不是突發善心,就是單純來看他熱鬨的。

“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去問他。”萊伊沒好氣道。

波本當然不會去問琴酒,低聲嘲諷:“我沒你那麼蠢。”竟然去挑釁琴酒,不知道組織裡的人都是繞著他走的嗎?

萊伊剛想懟回去,腹部卻一陣絞痛,忍不住“嘶”地吸了口氣。

“波本,你留下。”琴酒突然點名。

波本一愣。

伏特加適時上前從波本手上將萊伊接了過來,送他去組織的醫院。

“我們練下。”琴酒對波本說道。

基安蒂立刻吹了聲口哨,準備看波本的好戲。

琴酒冷冷地瞥去一眼,問:“基安蒂,你也想一起嗎?”

“不不不,不了。”基安蒂連忙拒絕,傻子才想和琴酒打。

波本也是滿臉為難,討巧道:“如果你對我不爽是因為我剛剛攙扶了萊伊,那我可以打他一頓給你出氣。”

他的眼神相當真誠,還亮晶晶地眨了眨。

琴酒低笑,混球。

“給我滾過來。”琴酒命令。

見琴酒沒有回心轉意,波本輕輕歎了口氣,隻能接受自己悲涼而無助的命運。

“加油。”萊伊心情極好地送出祝福。

波本:……

“你還想繼續嗎?”琴酒問萊伊。

萊伊立即閉嘴,同時在伏特加的手臂上用力捏了捏,示意他趕快扶自己離開。

琴酒掃了周圍的人一眼,聲音涼涼地:“等我和波本打完,你們再出一個人來打。”

眾人:……

瞬間,除了琴酒和被強行留下的波本,整個訓練場都清空了,就連外圍成員都沒人留下。

樂子好看,但是也要有命看樂子才行。

“哇,他們走的真快。”波本的語氣酸溜溜的,充滿了羨慕。

琴酒也不理他的耍寶,給了波本一個眼神示意他先攻過來。

波本見識過琴酒的厲害,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掙紮都不可能打得過琴酒,於是攤開雙手陪著笑臉:“我們沒必要打,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我隻是一個柔弱的情報人員,你這樣實在是太為難我了。”

“柔弱的情報人員?”琴酒唇齒間碾磨著這幾l個字,冷笑了一聲。

雖然波本看起來一張娃娃臉人畜無害,但誰若是真將他當做柔弱的情報人員就等著遭殃吧,對方可是他們那一屆警校的第一,無論是情報意識還是戰鬥素養,都是頂尖的好。

“對啊,我根本打不過你,所以我們不要打了。”波本還在充當著

柔弱小白蓮。

“好啊,你可以不動手,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琴酒索性先一步攻了過去。

波本一驚,連忙躲閃。

萊伊反抗都被打成了那副模樣,他要是不反抗,被毫不留情的修理一頓,估計都沒有命在了。

琴酒的反應也是極快,一擊不中立即變招,拳頭襲向波本的手臂。

波本提臂格擋,巨大的力道令波本後退了半步。

但是……留情了。

波本驚訝極了,雖然琴酒嘴上說著不會手下留情,但他的確是留情了,否則這一擊他不會隻退半步這麼簡單。

琴酒的力道雖然手下留情,但速度仍是極快,波本根本來不及仔細思考,稍有不慎便會被琴酒抓住破綻狠狠修理一頓,隻能倉皇應對。

一拳、兩拳……

一腳、兩腳……

琴酒的力道比對戰萊伊時小了不少,漸漸地就連速度也降了下來,波本的應對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琴酒的速度雖然依舊不慢,但波本隻要全神貫注地去應對,總是能夠應對過來的,對方的速度和力道似乎恰好卡在他能夠應對的極限,然後一點點遞增。

琴酒這不是在給他喂招吧?

應該不會吧?琴酒這種人……

波本難以置信,可感受著對方遞增的壓力,感受著對方招式之中細致的變化,卻又不得不承認,琴酒似乎真的在給他喂招。

琴酒在帶著他成長,在帶著他突破目前的極限,是真真正正的在為他訓練。

分心太多,波本的反應開始跟不上,被琴酒一拳打中了胸口。

和毆打萊伊的時候不同,琴酒雖然黑著一張臉,但還是停了下來。

“你太不專心了。”琴酒語氣冷厲。

“抱歉。”波本抹掉嘴角的鮮血,又擺好架勢。

“不練了。”琴酒整理自己的衣服。

波本錯愕,機會難得,他並不想錯過,語氣急促:“繼續吧!”

琴酒卻鄙夷地掃了他一眼,說道:“我不陪受傷的人玩。”

琴酒說完便走了,徒留波本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不多久,剛剛跑出去的人開始往訓練場探頭。

見波本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行人壯著膽子又回到了訓練場,並且將波本團團圍住。

“哇,波本,你吐血了?”

“琴酒果然不是人,他是要把組織裡的代號成員都打廢嗎?”

“呼,還好我逃得快,不然說不定會被琴酒打死。”

一群人咋咋呼呼地在波本身邊喊。

這時有人突然驚奇地問了一句:“波本,你受傷比萊伊輕多了,你身手這麼厲害?”

“哪能啊。”波本一秒進入狀態,滿臉無害的小白菜模樣,聳著肩膀說道:“我根本就不是琴酒的對手,差一點被他打死,還好他接了個電話出去了,大概有任務吧。”

“怪不得他走那麼快。”

見沒人起疑,波本便佯裝痛苦說要去醫院,和眾人分彆之後卻開車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如他所料,這會兒萊伊還沒有回來,那家夥傷得非常重,肯定要好好包紮一番才行。

“你受傷了?”蘇格蘭此時正在家,看著波本胳膊上的淤青,驚訝問:“和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