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我去洗個澡?”蘇格蘭試探著琴酒的態度。

琴酒皺了皺眉,冷道:“我在和你談工作。”

蘇格蘭苦笑一聲,說道:“好,那我們就談工作。”

蘇格蘭拿來筆記本,將自己近期需要做的任務一個個整理了出來,並且將和波本的對接重要的部分也都整理了出來,琴酒就在一旁看著,不阻止也不幫忙。

漸漸地,蘇格蘭感受到了燥熱。

他活動了一下手臂,立刻被琴酒握住了胳膊。

“你發燒了?”琴酒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

“不……”

“感冒了?”琴酒想到了對方吃的藥,果然是感冒了。

蘇格蘭鬆開他的手,語氣無奈:“不要明知故問。”

琴酒點頭,摁住了筆記本,說道:“以後在做吧。”

“我也覺得應該以後再做,我想先洗個澡。”蘇格蘭想去浴室,做之前至少要先洗個澡吧?

不料琴酒卻用力將他扯了回來,不滿地說道:“你身上這麼燙還洗什麼澡?”

蘇格蘭表情錯愕,不是?連洗個澡的時間都不給他了?琴酒今天就這麼急嗎?

“還愣著做什麼?回床上去。”琴酒喝斥。

蘇格蘭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轉身回房間去了,上了床便開始脫衣服。

琴酒隨後跟了上來,兩人都是大男人,蘇格蘭脫衣服的時候他並沒有避開,當然也沒有刻意去欣賞。

“我……”在開始之前,蘇格蘭還是希望自己可以多得到一些利益,於是討價還價:“今天之後,我不想再當波本的聯絡員了。”

琴酒皺眉,蘇格蘭在說什麼鬼話?發個燒就想撂挑子不乾了?

“琴酒,你答應我。”蘇格蘭要求。

他必須交換一些什麼才行,蘇格蘭想,如果什麼都換不到就太吃虧了。

蘇格蘭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帶處,卻並沒有解開,他的上半身已經赤/L,因為藥物的緣故大汗淋漓,泛著不正常的紅。

總體來說,蘇格蘭是個相當優秀的人,不管是臉還是身材,如果琴酒可以仔細欣賞,一定能發現蘇格蘭的身材要比諸伏高明的身材更好。

可惜,在哥哥與弟弟之間,琴酒還是更欣賞那個他相識了十五年的哥哥。

“如果我不答應呢?”在某些方麵琴酒可以對蘇格蘭得過且過,但他也不是那種會無限度縱容小輩的人。

蘇格蘭以為他是誰?竟然在他的麵前撒嬌。

“如果你不答應,我是不會脫衣服的。”蘇格蘭堅定地說道。

“那你就穿著。”琴酒才不理會對方是裸/睡還是穿衣服睡,總之趕緊給他躺床上睡覺。

見琴酒軟硬不吃,蘇格蘭張大了嘴巴,怎麼會……

琴酒怎麼可以這樣!

他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知道自己毫無經驗,紙上談兵終是不夠,為了能夠讓琴酒玩得儘興,他甚

至主動吃了藥!

他都已經這樣犧牲了,琴酒卻連這點請求都不答應他?

那他和琴酒在一起有什麼用?他圖什麼啊!

“你先躺下休息,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藥。”琴酒轉身走了,這畢竟是他的安全屋,他記得以前有個藥箱來著。

琴酒剛走,蘇格蘭便震驚地癱坐在了床上。

還……還要吃藥?

他都已經吃了,琴酒還想給他吃什麼藥?

不行吧,就算是要獻身這也太難了,吃那麼多藥可是會死人的,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夠難受了。

而且最關鍵的還不是吃藥,最關鍵的是琴酒根本就一點都不打算付出!

蘇格蘭深呼吸,又深呼吸。

臨門一腳,他終究還是退縮了。

蘇格蘭抱上自己的衣服,趁琴酒還在找藥沒有回來,偷偷溜出門後開車便跑了。

拿著感冒藥回來的琴酒:……

人呢?

媽的,大晚上的感冒了還出去,不要命了?

“臭小子。”琴酒咬牙切齒,有時候真搞不懂這些小輩究竟都在想些什麼。

曾經三人合租的安全屋大門被蘇格蘭用力推開,蘇格蘭的懷裡仍抱著他的衣服,他也想穿上的,但是好熱,真的好熱。

受不了了,蘇格蘭直奔向自己的房間,中途卻被萊伊攔住。

“蘇格蘭?你……”

“讓開!”蘇格蘭一把推開萊伊。

藥物的作用下,蘇格蘭的身形都有些不穩,他要用極大的意誌力才能壓下藥物對頭腦的影響,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行動。

這樣的藥物影響,這樣的影響……

蘇格蘭張開嘴,就連吐出的空氣都是灼熱的。

“你被下/藥了?”身為一名資深FBI,雖然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但是見還是見過不少的,立刻便明白了蘇格蘭此刻的狀態。

萊伊想要去攙扶他,卻被蘇格蘭堅定地避開。

萊伊皺眉,問:“是誰?”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

“不管是誰,既然我已經看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理。”萊伊馬上就要出國,想要在出國之前給蘇格蘭留下一個好的印象,此刻更是熱情:“我們以前是搭檔,雖然以後要天各一方,但情誼還在,如果你要向組織舉報他,我一定會為你作證。”

說這些話,其實都隻是在籠絡人心罷了。

萊伊自己也是組織的成員,自然也明白組織成員的心理。遇到這種事情,舉報是不可能的,沒人有那個臉去舉報,一般來說都會私下處理,但不管能不能幫得上忙,至少態度很重要。

萊伊期待著蘇格蘭的反應,期待著他將自己推為知己,卻發現……蘇格蘭眼神閃爍地後退了一步。

萊伊:?

蘇格蘭警惕地盯著萊伊,他突然就想到了萊伊的心思,彆說琴酒了,萊伊這狗東西同樣對他居心不良!

不是說萊伊要去

中東嗎?怎麼他還在這個安全屋?蘇格蘭以為這邊空了才會過來,否則才不會來羊入虎口。

“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蘇格蘭對萊伊表現出了十二分的警惕。

萊伊錯愕之下連忙解釋:“蘇格蘭,你搞錯了,我沒想對你做什麼。”

蘇格蘭沒有說話,隻死死盯著萊伊。

萊伊想要上前,蘇格蘭便伸手去摸手/槍。

萊伊隻能頓住,繼續解釋:“我知道,你剛剛才被人下藥肯定對誰都不信任,我可以不碰你,我隻是有些擔心你。”

“謝謝,但不需要。”

太冷淡了,萊伊感受著蘇格蘭對自己的態度,對於那個給蘇格蘭下藥的人又罵了千百遍,到底是誰這麼卑鄙,害得他都被蘇格蘭警惕了。

“我回房間休息了。”萊伊做出了最不容易引起人戒備的姿態。

蘇格蘭死死盯著他,似乎要目送他回房間。

萊伊回房間前又問:“需要我幫你……不,算了,當我沒問。”見蘇格蘭更加警惕的眼神,萊伊隻能歎了口氣,擰開自己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見萊伊回了房間,蘇格蘭這才鬆了口氣,他粗重地喘/息著,不停朝外吐著熱氣。

好熱,這藥效也太猛了。

蘇格蘭買藥的時候買的其實是溫和一些的,據店家說,哪怕是吃了什麼都不做也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為的就是避免發生這種情況,但沒想到即便藥效溫和對於他這種雛兒來說也還是太刺激了。

蘇格蘭一邊用手扇風一邊走到了冰箱附近,拿了一瓶礦泉水就喝,“噸噸噸”連續喝了三大瓶。

很好,現在肚子也開始發漲了。

不得已,蘇格蘭快速回了自己房間,脫掉衣服就鑽浴室去了,直接打開冷水開始衝澡。

熱……好熱!

而且好想……這種憋屈的感覺……

看著格外精神的小/弟/弟,蘇格蘭用兩隻手握住,明明已經衝了好一會兒冷水澡,兩隻手竟然還是熱的,握上去有種滾燙的感覺。

就感覺……一股電流仿佛直衝上腦海,令蘇格蘭的大腦內什麼思想都沒有了,全都不存在了。

次日,陽光明媚。

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將淺薄的光芒映照在蘇格蘭的臉上,蘇格蘭的臉仍舊很紅,他沒有蓋被子,也沒有穿衣服,就這樣赤/裸的呈“太”字形躺在臥室的大床上。

“阿嚏——”

蘇格蘭狠狠打了個噴嚏。

是的,他感冒了。

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浴室荒唐了一把,又是喝冰水又是衝冷水澡,再加上藥物的作用,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蘇格蘭困倦地爬了起來,滿臉倦怠地穿好了衣服,迷迷糊糊地去衛生間洗漱。

走出門後,蘇格蘭見到了正在客廳中看報的萊伊。

“蘇格蘭,你還好嗎?”注意到蘇格蘭,萊伊放下報紙。

“嗯。”蘇格蘭的鼻音有

些含糊。

萊伊皺了皺眉,關心道:“你看起來很不好。”

“有些著涼了。”蘇格蘭開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發現自己的嗓音都沙啞了。

萊伊更加皺緊了眉頭,問:“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需要。”蘇格蘭搖頭,他現在有點發燒,不想和萊伊靠得太近。

萊伊注意到蘇格蘭仍在躲他,表情很無辜,內心也很無奈。

唉,受過傷的男人啊。

萊伊想,蘇格蘭被人下藥之後一定非常脆弱,若是可以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一定可以成為蘇格蘭的摯友。

可惜,蘇格蘭現在連他都防備,萊伊又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一直陪伴蘇格蘭,這個機會恐怕要白白浪費了。

“我今天下午的飛機,所以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萊伊邀請。

蘇格蘭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晃了晃,說道:“琴酒找我。”

“琴酒……昨天晚上給你下藥的人該不會就是琴酒吧?”萊伊猜對了一半。

蘇格蘭無語,藥的確和琴酒有關係,但給他下藥的卻絕對不是琴酒,而是他自己。

天,蘇格蘭當時也沒想到藥物那麼猛,當然,如果他不偷溜出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唔……大概會沒有事情吧?

想了想琴酒昨晚竟然還要給他加藥,蘇格蘭便感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平日裡看著琴酒一副禁欲的模樣,沒想到真玩起來竟然那麼花。

“我走了。”蘇格蘭低了低頭,不想對萊伊解釋,推門匆匆離開了。

萊伊目送蘇格蘭離開,手上的報紙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真的是琴酒?真沒想到,琴酒竟然會急色到給蘇格蘭下藥。

為了能夠讓蘇格蘭感激他、樂意告訴他情報,萊伊心思一轉,拿出手機給貝爾摩德打去了電話。

另一邊,琴酒和蘇格蘭在組織的基地門口碰麵。

琴酒今天是打算好好訓練下蘇格蘭的,結果蘇格蘭一下車,這頭重腳輕、腳步虛浮的模樣,頓時讓琴酒黑了臉。

果然是發燒了,而且一晚上過去燒都沒有退。

“吃退燒藥了嗎?”琴酒問。

“沒。”琴酒一大早就call他,蘇格蘭還沒來得及吃。

琴酒更加不滿,喝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晚上了燒都沒退!”

“我哪有一晚上……發燒?”蘇格蘭迷迷糊糊的,但還是意識到了琴酒的意思,眼神迷茫地看著琴酒。

發燒?

一晚上……發燒?

等等,琴酒以為他昨晚是發燒了?

“我給你找藥你跑那麼快,你是小孩子嗎?”琴酒訓斥著蘇格蘭,都多大個人了還不喜歡吃藥,不吃藥燒能退得下去嗎?蘇格蘭就不怕把自己燒成個傻子。

琴酒伸出手,用手背摸了摸蘇格蘭的額頭。

蘇格蘭沒有躲閃,他隱約記得,琴酒昨晚也有同樣的動作。

所以……琴酒

那個時候就覺得他是發燒了?

不是吧?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啊,琴酒就真的當他是發燒,一點都沒往其他事情上猜測?

“燒得更嚴重了。”琴酒瞪了蘇格蘭一眼,也顧不上訓練了,說道:“先去醫院。”

“哦。”蘇格蘭迷迷糊糊要去開車。

才要上駕駛位,琴酒一把將人給薅了出來丟副駕駛去了,自己上了駕駛位送他去醫院。

“我就是有點發燒,不嚴重的。”蘇格蘭為自己辯解。

琴酒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琴酒,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蘇格蘭癱坐在副駕駛上,闔著雙眼,感覺就連眼皮都在發燒。

“沒有。”

“可是你都不理我……”

琴酒皺著眉頭反思,他有不理蘇格蘭嗎?

憑心而論,在組織見到來臥底的蘇格蘭和波本後他真的非常生氣,但也並沒有對兩人多惡劣,彆說是一視同仁了,對他們兩個甚至要比對其他組織成員還要好一些,至少如果是其他人生病發燒,他絕不會開車送他們去醫院。

他都已經這樣了,蘇格蘭還覺得他在冷待他?

“是你要的太多。”琴酒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分明就是蘇格蘭所求太大,所以他才無法滿足。

他不可能讓蘇格蘭將組織的情報搬回去,一些無關緊要的還可以,但重要的情報絕對不行。

“相比起你,組織更加重要。”琴酒想要斷了蘇格蘭的妄想,彆在組織臥底了,趕緊回去當警察吧。

“果然是這樣……”蘇格蘭的確也猜到了,他仍舊閉著眼睛,強忍著發疼的腦袋說道:“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可能放我回去……”

聽到這話,琴酒低了低頭,在蘇格蘭的耳邊說道:“隻要你想,隨時都可以回去。”

“……回去組織做任務……”

琴酒:……

不,免談!

哪怕蘇格蘭燒了個意識不清,琴酒仍舊在這種事情上冷心冷肺。

回?可以,不管是回警校還是回公安都可以。

但是回組織臥底?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琴酒冷冷瞥了他一眼,拒絕和蘇格蘭聊天。

蘇格蘭這會兒也沒空聊天了,他燒得越來越厲害,這會兒已經在副駕駛座位上睡過去了。

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脫掉了自己的大衣,琴酒將大衣隨手披到蘇格蘭的身上,昏睡中的蘇格蘭大抵是真的冷了,下意識就抓住了他的大衣,然後蠕動著身體將碩長的身子努力往大衣裡頭鑽。

琴酒:……

蠢死了。

到了醫院,琴酒喊醒了蘇格蘭,帶著他掛號去打點滴。

“我還要回去管超市……”

“可以停業。”

“可是……”

“閉嘴!”琴酒喝斥。

蘇格蘭不再掙紮了,老老實實輸著點滴。

琴酒

對蘇格蘭的身體狀況還是比較上心的,除了點滴之外,還讓醫生為他做了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等下報告就可以出來。

琴酒本身是個不多話的人,他坐在一旁削蘋果的時候,沉默得仿佛一塊石頭。

蘇格蘭則想要儘快和對方搞好關係,但是也不敢太冒進,以免引起琴酒的不滿。

思考許久,蘇格蘭這才試探著說道:“萊伊喜歡我。”

“什麼?”琴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怎麼可能聽到這麼荒謬的事情?

蘇格蘭卻重複:“萊伊喜歡我。”

很好,他並沒有聽錯。

琴酒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臉頓時黑得宛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