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夜深人靜,太宰治租住的房子家門被輕輕打開,從裡麵走出一個人影。

一束光,猛地照在了人影身上。

“佐佐城小姐。”波本拿著強光手電,直接照在了對方的臉上。

佐佐城信子連忙用手遮擋,但依稀可辨容貌。

“能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這麼晚卻要往外麵跑嗎?”波本冷靜地質問佐佐城信子。

佐佐城信子不卑不亢,也沒有任何慌亂,同樣冷靜地說道:“安室先生,能把光移開嗎?這樣直接照著人的眼睛很不禮貌。”

波本卻沒有將光移開,而是淡淡說道:“兩年前,橫濱的惡性案件蒼王事件,據說是一個自詡正義的人,要以自己的正義審判這個世界的罪惡,他害死了很多人,最終在警方即將抓到他的時候引/爆/炸/彈與警方同歸於儘。”

佐佐城信子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佐佐城小姐,你知道那件事吧?”

“我當然聽說過,畢竟那起案件非常有名,但你說錯了一點,他不是害死那些人,而是審判了那些人。”佐佐城信子淡然地說道:“那是一個絕對公正的人,這個社會到處都充滿罪惡,有雙手染血的政客,有無奸不商的資本家,還有那些與罪犯勾結的黑警,蒼王的誕生象征著這個世界最後的希望。”

“但是個人是不可能進行審判的!”波本言辭激烈。

“為什麼不能?”佐佐城信子反問:“法庭上高高在上的法官,不也是憑借自己的判斷進行審判嗎?”

“不,他們是依照法律,而且每次審判都要進行層層複核。”波本眼神複雜地看著佐佐城信子,他真的很不理解這種人的想法,這個世界不是靠個人的力量就可以改變的。

波本斷言:“蒼王就是當時最惡的罪犯!”

“真是的,為什麼所有人都是這樣?”佐佐城信子冷笑,她突然抬起手臂,將手上的槍/口對準了波本。

“砰——”

波本卻先行開/槍了,佐佐城信子手臂中/彈,手/槍也掉在了地上。

作為一名優秀的公安,波本的反應不可能比佐佐城信子慢。

佐佐城信子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對波本有槍十分驚訝。

“從蒼之使徒開始,你就已經暴露了。”波本拿著槍,對佐佐城信子說道:“據說,在蒼空樂團成立最初你就已經加入了,蒼空樂團這個名字就是你取的,你當時取這個名字,也是將蒼王當做是‘天’吧?”

明朗的天空。

公正的天空。

至高的天空。

波本明白那個名字的含義。

當然,隻靠一個名字是很難判斷佐佐城信子身份的,哪怕她之前的行動已經有了那麼多的端倪,但是通過他們公安的網絡,再加上波本自己的走訪調查,佐佐城信子到底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你一直都在祭拜一個人,據說那是你的戀人。”

佐佐城信子

垂眸,沒有說話。

“但是裡麵根本就沒有他的屍體,因為爆/炸的時候,蒼王根本就沒有留下遺體。”波本一針見血。

佐佐城信子的眼底深處流露出濃濃的哀傷。

波本直視佐佐城信子的眼睛,質問:“我隻是不明白,你之前明明一直都隱沒在暗處,為什麼這次一定要親自動手?”

她成為了“受害者”。

她深夜出門,打算繼續行動。

佐佐城信子完全可以設計一出完美的犯罪,她甚至可以不著痕跡地抓走十一名受害者,卻在後期的行動這樣粗糙,就好像是專門做給人看一樣。

所以,波本不得不懷疑……

“你是誘餌吧?佐佐城小姐。”波本拆穿了佐佐城信子真正的陰謀。

佐佐城信子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波本。

“不管是你還是普拉米亞,都是這一場騷亂的誘餌,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後麵。”波本死死盯著佐佐城信子的眼睛,一字一句:“他是誰?”

“你真的很厲害,但我是不會說的。”佐佐城信子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槍,用並不習慣的左手持/槍試圖對準自己的頭。

“砰——”

波本再一次開/槍,子彈擊中了對方的左手手腕,手/槍再一次落地。

鮮血流淌、滴落在地麵上,佐佐城信子的臉色較往日更加蒼白,但她硬是一聲不吭,隻是雙眼微合,緩緩流出了淚水。

……竟是一副閉目等死的模樣。

糟糕!

波本幾乎是立刻朝佐佐城信子衝了過去,在槍/聲響起之前一把攬住了對方的腰,子/彈險之又險擦過了他的後背,落到剛剛佐佐城信子之前站立的地方。

抱著佐佐城信子尋找掩體,波本一邊用力束縛住她,一邊開/槍朝對方反擊,但狙/擊/手的距離相當遠,他一時根本奈何不了對方,但躲在掩體處,狙/擊/手也是根本奈何不了他的。

“放開我,安室透,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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