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的第十八天 小貓威士忌!(1 / 2)

最後尤來亞三人也沒有被拉到天台上,因為安室透說這裡離六樓更近,便用繩索捆住了三人,然後敲碎了天花板的玻璃,直接用繩索吊著落在了六樓。

這比把他們拉回天花板輕鬆了許多,也更加高效。

尤來亞站在一地玻璃碴子上去解身上的繩索,他快速解完自己的後,又來到安室透身邊,手腳麻利的幫他把身上的繩子也給解了。

畢竟在他看來,安室透此時是傷員,更何況,他的大腦還在飛速運轉,思考該怎麼在安室透麵前把替身能力糊弄過去這件事。

……安室透剛才肯定是看到黃金體驗衍變出來的藤蔓了。雖然能力被他取消後,一切都恢複了原狀,但是安室透可是被藤蔓給拉回來的啊,怎麼也不可能沒看見的啊!

而且,他還很擔心這人究竟有沒有收到他最後的眼神暗示。

尤來亞很想借著幫安室透解安全繩的空隙再和他通通氣,可是伏特加他們一早就守在了他們身邊,這人完全不知道尤來亞此刻的焦急,正站在他的身邊抬頭去看被敲成大窟窿的玻璃天花板。

“我是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伏特加仰著腦袋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毫無準備的跳下去,卻能在這種極限位置停下來的?”

尤來亞三人下來的位置剛好是他停住的地方,伏特加是百思不得其解。

被他這麼一問,尤來亞給安室透解繩子的動作都變慢了,沒等他徹底停下手中的動作,安室透便用還有些發抖的手接替了他的工作,並以一種極為平靜的語氣答道:“我看到他跳下來後,把邊緣的玻璃給射碎了,讓他正好用腳卡住自己。”

聽了他的回答,伏特加一愣,“可你當時還掛在天上呢?!”

安室透不緊不慢的答道:“單手持槍射,”說著,他抬頭看了伏特加一眼,用一種有些驚訝的語氣道:“這很難嗎?”

伏特加:“……”

他被這家夥給茶到了!

很難嗎?!掛在即將爆炸的飛機支架下,還在空中,還要單手射擊,這難道不難嗎?!

伏特加深吸了一口氣,最終假笑道:“嗬嗬,你牛逼。”你最牛逼了唄,怎麼沒把這人摔死?

但在場除了尤來亞仍舊出於震驚之中喪失了思考能力外,哪怕是琴酒都沒有懷疑安室透的說辭,畢竟安室透平時的表現也確實是超人在世。

唯有尤來亞,因為背對著眾人在幫安室透解繩子,此時正用一種十分灼熱的視線看著他。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安室透要在其他人去拿安全繩的時候立刻用消..音..手..槍把他腳下的玻璃給射碎了!居然一切都是為了現在的情況!

這就是他為「熱情」挑選到的走一步看十步的優秀員工嗎?!要知道他當時還以為安室透是想直接讓他們從上麵摔下來!

……雖然當時十分迷惑,甚至以自己的常識推斷了一下這個高度,覺得從這裡摔下去絕對夠讓安室透直接摔進急救室,但本著對高智人群的盲目信任,尤來亞最終什麼都沒問,事實證明,他的信任果然沒有錯付!

“所以尤來亞跳下去到底是乾嘛的?”基安蒂也發問了,“看你這輕鬆的模樣,當時自己也能獲救吧?”

“當時我隻來得及到機艙把線人丟去玻璃天花板上,自己跳出去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是尤來亞抓住我把我拉上去了。”安室透滴水不漏的答道。

基安蒂這下徹底忍不住了,“哈?!先扔線人?”她一副見了鬼的扭曲表情,並已經在心中破口大罵,這什麼傻逼同事?!有必要這麼卷嗎?!

她就多嘴問這麼一句!本來和威士忌這兩個人一起來出任務就夠憋屈了,在他們的襯托下顯得她和科恩像是陪襯,現在更好了,直接為了個任務置生死於度外,這什麼玩意兒?!

說著,她看向了琴酒,並以一種譏誚的語氣道:“看到了嗎,琴酒?就這敬業水平,可彆忘了給他多發點獎金啊。”

“如果發了的話,我會請你吃飯的,基安蒂。”安室透笑著回敬了一句。任誰也看不出,他現在其實腦袋還在發暈。

對於兩人話語裡的機鋒,尤來亞其實理解度很低,但他卻得知了一個關鍵信息——安室透替他將黃金體驗的事情瞞過去了!

他果然看懂了自己的眼神暗示!也真的是在替他收尾!

這一刻,尤來亞看安室透的眼神簡直在噴火,他恨不得八百裡加急把這人空運回意大利,讓他就地加入自家組織,有了這樣一個人才,讓「熱情」繁盛這樣的契約不得分分鐘完成?!

尤來亞在此前一度很擔心安室透對組織的忠誠度,但看著這人熟練的在眾人麵前替他扯謊的行為,尤來亞覺得自己距離成功就隻差那麼一步之遙。

畢竟他可是隱瞞了自己的能力加入組織的,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忠心員工應有的做法吧?安室透卻願意為了這樣的他打圓場,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安室透有被他撬掉的可能啊!

安室透自然也感覺到了尤來亞那絲毫不加掩飾的目光。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盯著看了,但這次的感覺卻格外的……不同。

安室透直接伸手按在了他的腦袋上,強迫著尤來亞低下了頭,再也沒法用那樣灼熱的視線一個勁兒盯著他瞧。

赤井秀一也站在這玻璃碎片上皺眉打量,一切都能和波本的說辭對得上,包括地麵上的兩個彈孔。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你們之間的默契程度讓我欽佩,在那種情況下,可不是誰都有膽量往下跳的,也不是誰都能單手吊在即將爆炸的飛機上還能回頭精準射擊的。”赤井秀一看向了安室透慢吞吞道。

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這句話後,他看到安室透的表情變得有一瞬間的古怪,這人竟然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安靜的十分詭異的高馬尾少年,然後才慢吞吞的答道:“……唔,確實很需要勇氣。”

赤井秀一:“?”重點是這個嗎?

“但任務不就是這樣嗎?如果沒有膽量的話,還是彆加入組織為妙。”安室透語氣十分平淡的說道,“至於默契,你應該問琴酒,為什麼他非要讓尤來亞住到我的公寓。”

琴酒:“……”

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