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臥底的九十四天(含加更56)(1 / 2)

等到一陣喧鬨過後,太宰治被反手捆了起來,他坐在牆邊的椅子上幽幽歎息,無聲的用眼神控訴著這些對他施以惡行的人。

然後他就被所有人用警告的眼神瞪視。

——老實點!

太宰治:“…………”

“說到底!到底為什麼要把這個家夥也叫來啊!”中原中也直到現在都餘怒未消,一旦鈷藍色的眼睛掃過太宰治,他的表情就會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鋼琴家同樣痛苦的扶額,“……原本以為他也是小狗愛好者協會同好,誰知道這家夥——”

“什麼?”中原中也立刻回頭看向了鋼琴家,並警惕的眯起了眼睛,“……小狗愛好者協會?什麼東西?”

糟糕,一不小心說漏嘴了。鋼琴家不動聲色的調轉了視線。

“……喂!鋼琴家!說清楚。”中原中也則是跟隨著他的視線開始移動。

而另一邊,尤來亞臭著一張臉來到了太宰治的麵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黑毛繃帶怪,一臉不高興。

太宰治抬頭看向了他,像是有些不解,腦袋還歪了歪,配合上他漂亮的鳶色眼睛,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純良。

尤來亞沒好氣的伸手將他的腦袋推到了一邊,不讓他用這種無辜的神情看著自己。

“是在生氣嗎,尤利?”太宰治被他推開也沒有不高興的感覺,反倒是非常好奇尤來亞此刻的心裡路,“因為我把你吃掉了?”

尤來亞一愣,緊接著不爽的說:“……你那什麼說法啊!哼,我本來想自己吃的。”說著,他直接坐在了太宰治的身邊,雙手插在褲袋裡,表情一看就不是很高興。

在兩人的前方,是正圍著中也解釋的旗會五人。

“怎麼不過去?”太宰治偏頭問尤來亞。

台球室的燈光是暖黃色的,但光源並不明顯,坐在邊緣的兩人頭頂上並沒有光照,看上去就像融入了陰影中,與前麵的那五沐浴在燈光下的人格格不入。

“是覺得……無法融入嗎?”太宰治輕聲問道。

尤來亞卻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什麼玩意兒?要不是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我才懶得過來呢!”

太宰治微微一愣,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是這個答案。

“真是的,我看你一個人呆著也沒什麼關係。”話雖這麼說,但尤來亞也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太宰治則微垂下了腦袋,被關心與偏愛的感覺是如此明顯,讓人忍不住——

“尤利。”太宰治輕聲叫了尤來亞的名字。

明明周圍是放著音樂而又嘈雜的環境,可尤來亞還是立刻看向了他。

太宰治的喉結微微滑動,“……我,有點餓了。”他說。

想要看看,會被偏愛到何種程度,想要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要求都能被滿足。

然後他就看到尤來亞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些表情由尤來亞來做,都顯得格外

靈動,“都吃了我了,你還餓?你是什麼無底洞嗎?”

說著,他直接起身。太宰治看著他走到了餐車前,然後對著上麵的二層蛋糕切下來了一大塊,這才又慢吞吞的折返。

“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尤來亞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並將裝著一塊大蛋糕的餐盤遞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怔怔的盯著那塊蛋糕,沒有言語,尤來亞等了好一會這才發現這人根本沒有接過的想法,等他狐疑的看向太宰治時,就發現這人微側著身,讓自己被反剪在身後的雙手暴露在了尤來亞的麵前。

尤來亞:“…………”

尤來亞目瞪口呆,“你不會是想讓我喂你吧?!”

太宰治立刻坐正,“不可以嗎?”

尤來亞:“…………”

怎麼做到問的這麼自然又這麼理直氣壯的?!

尤來亞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沒關係,不就是喂個蛋糕嗎?!

……可惡啊這個麻煩的家夥!

就在他準備用餐叉切下來一小塊蛋糕時,卻發現自己的手中突然一輕,他手裡的餐盤被人劈手搶走,不知何時,中原中也和旗會的五人已經注意到了尤來亞這邊的動靜,此時都一臉核善的圍了過來,其中以中原中也的表情最為生動。

“想吃蛋糕?就這麼餓?”中原中也端著那個餐盤,臉上的表情相當危險,說著,也沒有理會太宰治的回應,他捏著餐叉就將這個足有一整個手掌大的蛋糕一分為二,“太宰,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說著,他叉起了一半的蛋糕,表情陰森的往太宰嘴邊遞,看樣子是準備一口氣全都給他塞進嘴裡。

噎不死你!

就在尤來亞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時,宣傳官走過來擋住了他的視線,而信天翁則是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尤利,剛才還說到你了呢。”宣傳官和信天翁配合默契的將尤來亞帶離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身邊,“你平時喜歡看電視劇嗎?電影呢?對舞台劇有什麼了解嗎?”

果不其然,每次隻能專注做一件事的尤來亞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

“……這些東西,就還好吧?平時也沒有很多時間看啊。”尤來亞撓了撓臉道,雖然他看上去很清閒,但他在意大利的時候白天是學生,放學還是要工作的,畢竟是「熱情」的一員呢。

“太好了,”宣傳官鬆了口氣,“我真怕你平時都不看這些,隻看一些子供向的東西呢。”

尤來亞:“?????”

莫名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還沒等尤來亞發脾氣,宣傳官就緊隨其後道:“那麼,尤利,你想試著演演看嗎?”

尤來亞一呆,“什、什麼?”

“馬上就要到港口黑手黨的年會了,首領的意思是讓我來安排一場舞台劇,到時候會包下橫濱影劇院,當做節目給大家表演,我現在正在物色人選呢,有一個角色很適合你,要不要來試試看?”

“什、什麼?!

”尤來亞徹底愣住了,“你要我來演戲?”

宣傳官笑吟吟的點頭,信天翁也在一旁幫腔,“有什麼不行的?我看你很適合嘛。”

“我不會啊!”尤來亞連忙推拒。

“有什麼關係?我會教你的,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宣傳官將頰邊的發絲彆在了耳後,透露出了大明星的風采。

“但是、但是為什麼是我啊?”尤來亞猶猶豫豫,他看了看信天翁,“還是說其他人都受到邀請了?”

“你把我的節目看的這麼不值錢嗎?”宣傳官驚訝的問道。

尤來亞和信天翁:“…………”

“至於為什麼選你……”宣傳官笑著說,“當然是因為你長得最好看。”

尤來亞更懵了,“就因為這個……?”

宣傳官煞有介事,“當然,你還可愛。”

“……那中也和太宰也符合你的要求吧?”尤來亞表情糾結的看著宣傳官道。

可愛形容他也不像是什麼好詞吧?!明明中也才可愛。

“那不行,”宣傳官冷酷的答道,“那兩個小鬼會毀了我的舞台劇的,他們可不像你這樣合我心意。”

頓時,尤來亞被他誇的有些飄飄然,可他在即將脫口答應時又恢複了一絲理智,“……那這個舞台劇,會外傳嗎?宣傳官你可是大明星啊,你參演的東西——”

“想什麼呢?”宣傳官無奈的敲了他的腦袋一下,“這可是黑手黨內部的表演,外傳豈不是暴露了除我以外其他人的長相?”

尤來亞陷入了沉思,好像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不然……就試試?

尤來亞有些意動。其實在意大利的時候,他原本也要和喬魯諾一起表演舞台劇的,為此他們還排練了一段時間,要不是後來接受了前任老板迪亞波羅的任務,再加上後續又造反,想必他們的舞台劇已經在學校裡演出了。

他應該還算有經驗吧?這麼想著,尤來亞最終遲疑的點了點頭,“那、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拜托我了。”

看著他有點得意又強忍著的小表情,宣傳官和信天翁都在忍笑。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這件事還處在保密階段哦?所以你不能告訴中也或是太宰。”眼看尤來亞皺著眉想要反駁,宣傳官立刻使出了對付尤來亞無往不利的必殺技,“你難道不想在年會上突然登台嚇中也和太宰一大跳嗎?到時候直接讓他們見識一下演技全開的你,豈不是顯得很天才?”

尤來亞試著幻想了一下當時的場麵,怎、怎麼說呢,好像的確挺不錯的?尤其是偷偷努力,嚇大家一跳的感覺,不要太爽!

尤來亞再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他欣然同意了宣傳官的提議,看著他飄飄然的模樣,宣傳官和信天翁相視一笑。

-

港口黑手黨大樓頂層,首領辦公室。

“蘭堂君,那天你去找白麒麟時,都在他的老巢外碰到了誰?”森鷗外一遍批改著公文一邊詢問道。

在龍頭戰爭結束後,蘭堂便憑借著卓然的功績從乾部預備役一躍成為了五大乾部之一,頂替了大佐的位置,而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也在這一次戰役中成為了乾部預備役。

“旗會的兩人,中也,太宰,和一個戴著頭盔看不見模樣的人。”蘭堂平靜的答道。

“尤利·吉爾卡嗎?”森鷗外書寫的動作不停,“這個名字,還真是在這段時間總是聽到。有趣的是,在羊的那群孩子的說辭裡,他們根本不知道中也身邊還有尤利這一號人,隻知道一個叫做尤來亞的銀發少年。不過這些倒也和資料上對得上,尤利·吉爾卡,原名尤來亞,沒有姓氏,是個出生在意大利的孤兒,新名字是自己給自己取的,看檔案,他似乎有這個年紀的孩子特有的個性,染頭發什麼的,倒的確符合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既然都對得上,有什麼問題嗎?”蘭堂問道。

“就是因為都對上了,才有問題。這份資料,蘭堂君你不覺得太過完整了嗎?”森鷗外終於抬起了頭,他的臉上沒有笑容,隻是十分平淡的神色,卻隱隱透露出了壓迫感。

而蘭堂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直接問道:“那個人還有多久到?”

“根據情報顯示,他已經在路上了。”說到這裡,森鷗外頓了頓,“是不想繼續那個孩子的話題了嗎,蘭堂君?我現在是真的開始好奇了,所有在他身邊的人,都變得以他為優先,難道說他擁有這方麵的異能力嗎?”森鷗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中也是魏爾倫哪怕背叛我國也要拯救的人,而尤利·吉爾卡是中也在這個組織內最在意的人。”蘭堂盯著森鷗外一字一頓道。

森鷗外的筆尖在資料之上輕戳了兩下。

……最重要的人,這就是目前問題所在了。

森鷗外無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蘭堂君。”對方想要保下尤利·吉爾卡的意圖一目了然。

看起來,尤利·吉爾卡的確可以繼續留下,雖然對方目前的目的未知——被他派去調查的旗會顯然正在幫著他一同隱瞞,但是,倒的確是一個可以讓中也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