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螢還是第一次見到千手扉間。
她出生的時候剛好趕上忍界開戰,這位二代火影就是在那次忍界戰爭的最後犧牲的,她和爸爸回木葉祭拜千手柱間的時候還見過對方的葬禮——二代火影死在那場戰爭中對木葉的打擊可是很嚴重的,嚴重到木葉上層甚至沒辦法給對方一場盛大的葬禮,隻是在木葉眾人的注視中沉痛下葬。
所以她對這位二代火影隻是有所耳聞,但根本一次照麵都沒打過,一麵也沒有見過。
怎麼說呢,看起來完全是個跟千手柱間相反的男人。
雖然同樣身材高大,但這恐怕是對方和千手柱間唯一一點共同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千手扉間的頭發是純粹的白短炸,完全不柔順,跟柱間的黑色長發完全相反。膚色白皙臉帶護麵,三道紅痕分彆出現在他的兩頰和下巴,跟柱間的小麥膚色也完全不同。而且比起千手柱間的大氣爽朗,對方的表情有些過分冷漠,細長的眼看向宇智波的時候帶著十足的私人情感。
而且看樣子就連她這個小宇智波似乎也被對方算在厭惡的宇智波之內——千手扉間瞪著她的表情充滿震驚、怨憤,以及怒火中燒。
“我倒是不知道,宇智波什麼時候越過我研究了大哥的木遁,甚至看樣子還有了一個成功樣品。”
他意有所指地看一眼縮在大人懷裡的宇智波螢,冷笑一聲:“是自覺勝券在握,所以特地把我們喊來耀武揚威的嗎?泉奈。”
作為一個喜歡研究忍術、也擅長研究新忍術的人,在敵人身上出現己方能力的時候,千手扉間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宇智波的人拿大哥的血肉做了實驗,並得到了成果。雖然他也不知道宇智波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擅長動腦子的人,不知道宇智波什麼時候拿到了大哥的血肉,甚至不知道他們實驗是怎麼成功的。
——早在大哥木遁覺醒的時候他就嘗試研究過這種血繼了,可惜大哥的細胞過於霸道,怎麼實驗都無法成功。
他都突破不了的難關,宇智波居然有人能做到嗎?千手扉間心中一沉。
“不會說話的話就閉嘴吧扉間。”
宇智波泉奈毫不客氣地駁斥一聲,“少以你自己的心思來揣度我。”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多少言下之意都在泉奈這句話中。
千手扉間完美解讀了對方的潛台詞,殺氣騰騰地看向泉奈。
二人對上視線的時候都帶著銳利的殺氣,看起來恨不得把對方捅個對穿。
沐浴在這樣的殺氣視線對波裡,宇智波螢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有些疑惑地問:“為什麼大家看起來都很討厭彼此,卻還是要直呼名字呢?”
一邊叫著名字一邊放殺氣真的不會覺得奇怪嗎?
——老父親連對著殺掉自己弟弟的扉間都直呼“扉間”的誒。
兩邊的族長副手三兩句話就營造起來的刀光劍影的氛圍立刻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問打斷。宇智波泉奈揉揉
額角,意識到隻要有這小丫頭在身邊,他們恐怕永遠都沒辦法回到以前那種你刺我我刺你的對話模式。
這小家夥就是有這種把人拉進奇怪氛圍的能力。
宇智波斑也嫌小孩說話不看氣氛,把她放下來:“大家都是宇智波,對麵都是千手,不叫名字難道打算在戰場上也來個一呼百應嗎?”
——還是字麵意義上的一呼百應,叫一聲“千手?[]?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會有百人以上回應的場麵。
而且就算彼此之間在瘋狂打生打死,但千手和宇智波作為忍界中最大的兩個忍族,作為彼此對立前年的忍族,關係再差也是極為“關注”、“了解”彼此的——甚至這種關注是從小開始、雙向進行。
兩個人從幾歲開始就彼此對立,哪怕作為敵人也算是“親近”了,叫叫名字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就是相愛相殺嗎……”宇智波螢若有所思。
宇智波泉奈順手敲她一個暴栗:“不是這樣的,從哪裡學會的奇奇怪怪的詞語,給我好好說話。”
“好了,說正事吧。”
不想在無用的針對上繼續浪費時間,千手柱間有些難耐地開口問道:“泉奈,今晚叫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和談嗎?果然是為了和談吧!讓我們兩族就此牽手合作,你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是嗎?”
“關於這點我確實有所想法……”宇智波泉奈沒有否認。
不顧對方兩個千手心中承受了怎樣的衝擊,他繼續說:“但,在正式詳談之前我們有很多需要磋商的地方。”
“不如在那之前,你們先告訴說說這個小孩的來曆如何?”
千手扉間一看就知道泉奈不知道要提出多少棘手的條件,因此不肯讓對方占據談話的主動權,轉而問起了宇智波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