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滅族夜(2 / 2)

他們接到了警戒的任務,雖然不知自己究竟要警戒些什麼,但大多暗部忍者還是沉默而儘職地監視著自己轄域內的建築,隱藏在樹梢、建築頂端,所有在夜裡無人注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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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在越靠近村子邊緣的地方,也即越靠近宇智波族地的地方,暗部的忍者們的數量開始增多。雖然所有人的氣息都收斂得乾淨,但那股讓人心中戰栗不安的緊繃氣氛卻在空氣中悄無聲息地傳遞,形成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介質。

在這樣風聲鶴唳的夜晚,宇智波鼬將屬於暗部的麵具收起,孤身一人立在高處。這寓意他今日並非作為暗部的忍者在行動,而是隻作為自己,隻作為宇智波鼬本人,站在了宇智波族地上方,暗夜中的一根電線杆上。

族人在今夜下定了決心,決定發動政變。

而他也在今夜下定了決心,處決自己的族人。

到了這一步,到了這一天,宇智波鼬已經無法在家族和木葉之間兼顧了。

他找不到協調家族和木葉的辦法,找不到讓二者和平共處的辦法,哪怕止水為了這個願望已經犧牲自己的生命,依舊無法阻止族中日複劇烈的情緒,無法讓木葉看層看到和平挽回的希望。

所以,儘管對不起止水死前的拜托,宇智波鼬也隻能按自己的想法做出決定,在無法兼顧的二者中選擇一個了斷。

黑夜中一雙萬花筒像風車一樣緩緩旋轉,散發出猩紅的光芒,宛如血淚。

屬於夜晚的潛行動物悄悄落地,像貓科動物一樣靜謐無聲,身負刀劍的少年忍者提起自己擅長的苦無,瞄準,即將射向原本的族人。

這一刻,暗中行動的或許隻有宇智波鼬一個人,但將目光投注在宇智波族地的卻不止一兩雙那麼簡單。

無論暗中推動宇智波政變的族人,在族地外等待行動信號的神秘人,還是木葉那些知曉宇智波鼬行動的高層……人們或緊張或沉重,緊緊注視的目光像一團凝聚的烏雲,黑沉沉地壓在宇智波族地的半空。

就在這樣象征行動開始的緊要關頭,在許多人注目之下,宇智波空曠的族地忽然出現一扇門。

一扇意料之外的門。

這扇空氣一般的門憑空出現在路上,憑空出現兩個人,眾人甚至來不及思考那究竟是什麼時空間忍術,隻是將目光死死釘在大變活人的那兩個活人。

來的兩人都是黑發黑眼。一個黑色短卷發黑色眼睛,氣質溫和,身量修長俊逸,不過尤帶些許青少年的清瘦。一個烏發雪膚的少女,個子嬌小,看起來年紀不大,但眉眼犀利,有一副總讓人感覺有幾分似曾相識的相貌,兩手抱懷,挑眉的模樣無聲透露著些許高傲。

隻是此時所有人已然無暇顧忌陌生的宇智波螢,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高大的青年身上。

那個,原本已經死去,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宇智波止水!

一時間,無論震驚睜大眼睛的宇智波鼬,還是暗中偷窺的誌村團藏,都有誌一同感覺到某種從眼睛散發出的

隱隱的陣痛。仿佛不用他們確認,身體已經自覺替他們承認——麵前這個莫名出現的人就是宇智波止水。

那個被稱為瞬身止水,實力在木葉中排得上名號的年輕好手,本該“自儘”死去的宇智波止水,又再度出現在了木葉!

“止水——”

最先呼喊出聲的不是實際上最思念止水,和止水感情最好的宇智波鼬,而是指望族中出現一個能替代止水的戰力、希望止水作為己方戰力出陣的政變派宇智波族人。

多一個宇智波止水,這場政變的成功率無疑會高上許多,不少族人已經驚喜地驚呼出聲。

“止水,你果然沒死!”

支持政變的宇智波領頭人率先拉攏:“族中已經被火影等人逼到無可奈何,連作為族長兒子的宇智波鼬都站在木葉那邊,止水你和那個白眼狼不同,你是在乎家族的吧,那就站在我們這邊,我們一起讓木葉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管宇智波止水內心究竟站哪邊,族人這樣的話說出來無論怎麼聽都有幾分逼迫的意味。宇智波止水暗中皺眉,心道族中這些傲慢的人真是無論何時都是這樣的脾氣,無論何時見到都不會有變化。

倒也是令人無言以對的懷念。

他沒有去回應那些族人的期待,反而將目光看向從剛才起就十分震驚,漸漸眸光變得複雜地盯著自己的宇智波鼬,溫聲詢問:“我還什麼都不知道,鼬,你介意向我說明一下情況嗎?”

本以為是個十分簡單的問題,宇智波鼬卻像被燙到一樣猝然收回視線,嘴唇用力抿緊,用力到唇色都有些發白,卻終究沒能說出什麼話。

一旁的宇智波族人洋洋得意宛如抓到了什麼置對方於死地的把柄,滔滔不絕開始講述宇智波鼬的“罪狀”。從對方懈怠跟他們開會談論政變的事,從對方作為雙麵間諜傳遞木葉和家族的情報,到宇智波鼬今晚選擇站在木葉那邊,想要對家族的人大開殺戒。

宇智波止水聽到這有些驚訝地看向鼬,卻見那一直冷著臉的半大少年撇開視線,回避和他對上眼神。

“……”這次輪到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了。

他想了又想,終於還是說出一句:“抱歉,鼬,是我那時太為難你了。”

如果不是他死前將自己的想法托付、或者說強加給當時還小的鼬,也許現在的鼬就不必這麼痛苦了。

——大約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在意對方的感受。

好比現在,宇智波止水第一時間並不像族人那樣抱怨宇智波鼬的偏向,也沒有質疑宇智波鼬為什麼選擇和家族作對。

他隻是看到了宇智波鼬在痛苦,因此從自己身上找到了原因。

鼬從小表現出的早熟讓他忘記了對方終究是比自己小幾歲的孩子,將家族和村子這樣大到連自己都沒辦法圓滿完成的事情在臨死前托付給鼬,大約還是太過分了。

也難怪將鼬逼到了這個份上。

想到這,宇智波止水非但沒有責怪宇智波鼬,反而從眼神中流露出貨真價實

的愧疚。

手中死死捏著苦無,宛如在等待什麼審判的宇智波鼬一怔,而後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這樣的抉擇居然能得到止水的諒解。對於自己舍棄家族而選擇木葉的行為止水非但沒有怪罪,反而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情緒,注意到了他的感受……

一滴眼淚順著纖長的下眼睫滑落,劃過潔白如玉的麵龐,在無數重壓下強迫自己做出選擇的宇智波鼬這一刻終於放任自己被強烈的情緒擊垮。

他放下手中的苦無和手裡劍,放下自己身上的責任與愧疚,踉蹌跪地,以手捂臉,幾乎低嚎著將自己的情感宣泄而出。他無法訴說自己被夾在家族和村子之間的痛苦,無法說自己做出這種手刃族人的決定心中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掙紮,無法承受明明背負了止水死前的委托自己卻將事情做到這樣亂七八糟的樣子……

他隻是揪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哭喘著一聲一聲喊著止水的名字,好像這樣就能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宣泄出來。

這時候他不是族人備受期待的族長的兒子,不是被族長父親寄予厚望的天才兒子,不是需要讓母親和弟弟感到安心的大哥,隻是被作為哥哥的止水體諒和關心的,可以做弟弟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止水上前,單膝跪地,安慰地環住宇智波鼬的後背,安撫那些對方無法訴之於口的委屈,安撫那些讓人無力背負的壓力。

·

無人問津的宇智波螢其實也一直沒閒著。

她在見到有些眼熟的宇智波鼬以後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那張臉她曾經見過的,在止水墜崖那次,在他們打入木葉那次,宇智波鼬是當時宇智波族長的兒子,有些場合還是需要他出現的。宇智波螢見過對方,也記住了對方的名字。

宇智波鼬。

聽說是個不輸於宇智波止水的天才——當然這個聽說也是從止水那裡聽說的——宇智波螢若有所思看一眼依舊在抱著一起的二人,心道就算止水沒有作為千手的一生之敵/友其實也沒關係,他還有宇智波鼬這個精神上的兄弟呢。

說起來這其實也有些稀奇,畢竟宇智波兄弟之間的關係固然很好——看她老父親和泉奈小叔就知道了——但沒有血緣關係的二人想要處出真實兄弟一般的情意其實還挺難的。

畢竟大家都是宇智波,心中對於外人的心靈之牆那是厚厚一堵,能達成這樣親密的情意隻能說明二人本來就有兄弟的緣分。

……真是親兄弟。

宇智波螢看一眼親密貼一塊的兩人,有點幻視自己的老父親和小叔了。真是獨生子女無法理解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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