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見麵(1 / 2)

“為、為什麼……?”含糊不清的聲音混著血沫從嘴裡湧出,陛下死死盯著帝後,執著想要詢問一個緣由。

如果不是他的話,當年帝後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他就算利用她,同樣也給了她本來一輩子得不到的榮華富貴和地位。

帝後知道自己這麼做也活不成了,可她不後悔,瞧著陛下這不可置信的模樣,腿一軟坐在地上,嘲諷笑了起來:“你說為什麼?你覺得我不這麼做你還會讓我活著嗎?我們當了幾十年的夫妻,你是什麼性子我比誰都清楚。有用的,你可以留著,可一旦有了懷疑,你又怎麼可能讓我活下來?就連大皇兒L,你明明從醒來就想要他的命,偏偏裝作什麼不舍得,結果呢,最後還是迫不及待送他上了死路?”

不過是他既要這個也要那個,“你太貪心了,你一開始為了讓我真心臣服於你,真的愛上你為你死心塌地,對我那麼好,等我真的上了心,結果呢?如今都是你的福報啊,我活不成了,那就賭一賭。如今我賭輸了,那麼就算是死,我們也要在一起,你當年哄我的時候不說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嗎?不是要同生共死嗎?如今我們共死了,陛下你怎麼瞧著像是不太開心?”

她說著,歪頭也吐出一口血,出手的時候她已經知道必死無疑,所以同時吞了毒藥。

陛下已經說不出話來,被回過神的守衛上前扶住,想去喊治愈師過來,顯然是來不及了,更何況,剛剛那強大的精神力攻擊讓所有人都受到襲擊,更不要說直接對著陛下心臟來了一下子。

陛下躺在那裡已經說不出半個字,眼角也開始有血淚流下來,顯然五臟六腑都受到嚴重的損壞。

帝後也倒了下來,相較於反而平靜不少,她哈哈笑了聲,隨後不知想到什麼,又無聲哭了起來,最後沒去看陛下,咽下最後一口氣。

有人上前探了一下,對著二皇子和宗元帥搖頭:“沒救了。”

二皇子瞧著還硬撐著不想死,想等治愈師前來的陛下,垂著眼蹲在他麵前,二皇子瞧著這個一輩子都在耍心眼的人,最後落得這麼一個結局,心情複雜。他有很多話想問對方,最終又覺得已經沒必要,他看著陛下:“就算是治愈師來了,集全體之力,也救不活你了。如果你有什麼遺言,就現在儘快說吧。”

陛下瞪圓了眼,努力撲騰著手,最後死死拽著二皇子,張著嘴好半天最後發出兩個字眼:“救……我……”

二皇子靜靜看著他,再也沒說話。

直到這一刻,他最在意最不甘心的依然隻有他自己,可偏偏,將他自己害成這樣的也隻是他自己。

二皇叔沒想和他爭這個位置,但他不放心,所以寧願放棄兄弟之情將二皇叔不生不死折磨了幾十年,他不想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就去讓自己的兒L子去殺戮,他難道不想要那些半獸人的力量嗎?他想,但他又不想自己背負罪孽,所以讓彆人去。

陛下可真是一個好皇帝,真是一個好父皇,真的是一個好丈夫啊!

二皇子諷刺的想著,最後就那麼靜靜看著陛下咽下最後一口氣。

四周靜得出奇,誰都沒敢說話,顯然都是懵的,陛下就這麼死了?甚至還是帝後出的手?不僅如此,帝後還自儘了?也就是說,一晚上,突然宮裡的兩位主子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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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二皇子,如今宮裡除了沒什麼用的三皇子,豈不是隻剩這麼一位主子?

治愈師姍姍來遲,看到這一幕也嚇得腿軟,愣是不敢進來,跪在殿門口頭垂著不敢吭聲,直到寧外公突然一拍大腿:“完了,帝後沒了,她之前喂我吃的毒藥豈不是沒解藥了?”

宗顥這才回神,立刻看向跪在那裡的治愈師:“你們還不過來給瞧瞧?”

治愈師立刻起身,知道以後整個帝國能說的話的,隻剩二皇子和宗元帥,半點不敢遲疑,立刻躬身上前,等替寧外公仔細再看查看過後,懵了,對視一眼,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宗顥擔心寧外公剛救出來就出事,問道:“怎麼回事?”

幾個治愈師派出一個代表,這人隻能硬著頭皮道:“屬下等瞧了一番,二殿下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隻除了身體虛弱一點,精神力耗儘識海空空如也外,彆的就不妥了,不過剛剛的確是身體裡有一股能催發精神暴動的誘因毒素,不過……因為二殿下如今的精神力耗儘,根源沒了,所以……”

他們接下來的話沒說出來,顯而易見,隻要以後沒有精神力,那麼這個毒等同於沒有。

寧外公懂了:“隻要以後不修煉沒有精神力,啥事兒L沒有?”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他先前將帝後給他的精神力全都耗儘了,本來是想和陛下老兒L同歸於儘也就不在意,沒想到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這麼一想,瞬間不著急了。

治愈師連連陪著笑:“是這個理兒L,二殿下當真是聰慧至極。”

為了區分這位前二皇子和現二皇子,這個老治愈師很是趁機吹捧一番。

寧外公嘴角撇了撇,愣是翻了個白眼,彆以為過了這麼多年他就記不得這個一直跟在皇兄身邊的治愈師,當年將他困住除去精神力的時候,對方可是出了不少力呢。“呦,是你啊,怪不得這麼清楚啊,說起來,你這幾十年老了不少啊,當年抽取我的精神力你們放哪兒L了?不會就研究這個了吧?”

這個首席治愈師臉色大變:“這、這……”

二皇子與宗顥對視一眼,也沒說彆的,立刻朝將士示意,立刻有人上前將對方帶了下去。

陛下一死,那麼接下來整個帝國怕是要重新大清洗,不僅如此,那些世家貴族也可能蠢蠢欲動,宮中的情況不會好多少。

接下來直到天亮的時候,宗顥和二皇子才將帝後和陛下都已經沒了的消息暫時壓了下去,不是不發,而是等先穩定局勢,加上這次陛下帶來的人已經控製起來,二皇子和宗顥帶來的都是自己人。

想瞞下來還是很輕鬆的,至少就算是有消息傳出去怕是也不會有人相信陛下突然說沒就沒了

他們隻需要打時間差,隻需要瞞上一天或者兩天即可。

等這邊穩下來,宗顥和二皇子說了一聲:“先秘密準備後事,我這邊先送二殿下回寧家。”那裡有寧雲熠看著加上寧家如今被改造的如同銅牆鐵壁,倒是一個安全所在。

二皇子雖然是皇子,但他是半獸人,難保那些人動了彆的心思,以半獸人為由頭不讓二皇子繼承,所以接下來還有得亂,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安排好一切,更不要說寧雲熠還在這裡,需要一並送出宮。

寧雲熠在暗處知道他的想法,等宗顥帶著伊奇送寧外公出宮的時候,壓低聲音問道:“需要幫忙嗎?你和二皇子能搞定嗎?”

宗顥應聲:“如今我剛立了功沒多久,軍部大部分將士都是服我的,不到萬不得已,那些人不敢真的拿整個家族來賭。”唯一能讓他們說的也不過是二皇子半獸人的身份,但這些在皇家血脈麵前也不值一提。

寧雲熠嗯了聲:“如果有需要讓伊奇過來寧家通知一聲。”

宗顥將人送到寧家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很亮了,他看到一路上都垂著頭惴惴不安的寧外公,沒再說彆的,帶著伊奇回去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寧外公和身後兩個將士大眼瞪小眼,他心裡是緊張不安的,他此刻渾身上下包括眼睛都裹得密不透風,看著眼前的【寧宅】兩個字,他想著自己時隔這麼多年才見到孩子,不露麵是不是不好?

低頭想整理一下一身黑,被將士阻止:“二殿下,你常年不怎麼見光,還是彆這麼快揭開的好。”

說著,直接按響了門鈴。

等金錢龜探頭探腦從可視電話後麵露頭,看到這奇奇怪怪三個人:“你們誰?”

將士拿出令牌和澄清書:“我們奉宗元帥的命來送二殿下回來。”

金錢龜瞪圓了眼:臥槽?二皇子這是被退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宮裡當太子嗎?

金錢龜正懵逼的時候,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頭看了眼,發現是離開一兩天的主子,驚喜道:“主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寧雲熠低咳一聲:“也沒回來多久。”他揮揮手,讓金錢龜把門打開,讓裹得嚴嚴實實的寧外公進來了,兩個將士還要回去複命,沒敢多待,將澄清書交給寧外公後,就立刻走人了。

寧外公卻是整個傻了眼呆在那裡忘了進來,緊盯著寧雲熠的臉,他現在是徹底信了,他們沒有騙他,婉婉真的還活著,這肯定就是他的外孫了,畢竟這模樣有幾分他年輕時的模樣。

寧外公沒忍住老淚縱橫,這輩子值了,好在沒真的家破人亡一個家人都沒留下。

“你……你是老大還是老二?一轉眼都這麼大了,好好,真好,婉婉把你養得可真好。”寧外公想抹一把臉,卻摸到一手的黑布,隻能淚眼婆娑瞧著寧雲熠。

寧雲熠心口也像是堵了什麼,把一直不敢進門的寧外公拉進來,才讓金錢龜關上門,這才一路帶著往院子裡走:“我是老二,寧雲熠,我大哥喚作寧湛風。大

哥還沒成婚,我也沒有,但是有個孩子,今年三歲多,過幾天就要過四歲生日了,喚作星耀,寧星耀。”

寧雲熠解釋的很清楚,把寧教授和寧大哥的職位和如今是半上午應該去上班了都說了一番。

寧雲熠態度太過自然,仿佛寧外公從未離開過,這麼多年一直都一直在聯係一般,讓寧外公本來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緊繃的四肢也能正常走路了,甚至還能回寧雲熠幾句。

身後跟著金錢龜從這個二殿下開口就是懵的,這聲音也不是二皇子啊,可送來的將士說的的確是二殿下啊?

隨著主子的話,金錢龜腳下一踉蹌差點摔了一跤,臥槽,這聽著怎麼這麼像這位二殿下是主子的外公啊?可那位前二皇子不是早多少年就失蹤了嗎?這是回來了?

老天鵝,不行,他得守在門口,在寧教授和寧大哥回來的時候最快告訴他們,老丈人回來了!

這女婿頭一次見麵,不得捯飭的好一點?

另一邊,寧雲熠帶著寧外公往後院小樓去,平時這時候寧母都在花房種花,所以還以為這次也是如此。

等剛打開小樓的外門,隨著吱呀一聲響,又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寧雲熠的雙腿一下就被抱住了。

隨即低頭就看到崽崽很快抬起手捂著自己的眼:“哇,父親,猜猜我是誰?”

寧雲熠被逗樂了,彎腰把小家夥抱起來:“那可難猜了,這麼好看的寶寶誰能一下子就猜到呢?來,告訴我你是誰呀?”

小家夥也很配合嘎嘎笑起來,摟住寧雲熠的脖頸:“我是崽崽啊。”

寧雲熠捏了捏他的小臉:“哇,真的嗎?一天不見,崽崽怎麼又好看了?都好看得讓父親不認識了。”

一大一小同時樂得不行,崽崽終於發現寧外公的存在,歪著頭瞧著:“咦?這個黑黑的是誰呀?”

寧外公也雙眼潮濕瞧著崽崽:“是星耀嗎?我是曾外祖父啊。”

“曾外祖父?”崽崽掰著手,祖父,曾外祖父,好像啊。

寧雲熠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是祖母的父親。”

崽崽哇了聲,沒搞懂,但不明覺厲,是比長輩還長輩的長輩,立刻乖巧喊了聲:“曾外祖父哇。”

寧外公沒忍住眼圈泛紅:“好好好,星耀真乖……”說著想從懷裡摸點什麼當見麵禮,發現自己這身衣服都是彆人給的,頓時有些赧然,“下次,等下次給星耀帶禮物哈。”

就在這時,突然客廳的門被從裡打開,寧母提著一個花灑拿著崽崽的藤球出來了:“崽崽,在和誰說話?是伯伯他們回來了嗎?”

等打開門看到寧雲熠立刻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等快到近前看到一個陌生人愣了下,恢複穩重的表情:“雲熠,這位是?”一般寧雲熠不會把不熟的人帶到小樓這裡,那就是很信任的人?

寧雲熠看著寧外公,想了想沒說出來,等著父女兩人自己相認,他乾脆先帶著幾人去了客廳,外麵光線太亮不能摘麵具,但裡麵不直接暴露光線倒是沒

影響。

寧母總覺得這人一直緊盯著她,明明看不到眼睛,但她就是能清楚知道,偏偏雲熠沒介紹,不知為何,她心頭隱隱有種預感,卻又覺得不可能。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就放棄,甚至自己“出事”的時候,他都沒出現,怎麼可能會在這時候又回來?

可即使如此,一段路是她走過最慢的,直到一行人到了客廳,四周的光暗下來,寧外公再也克製不住將麵具頭罩摘了下來,露出一張讓寧母熟悉又陌生的臉。

寧外公喊出聲的時候帶了哽咽與不安:“婉婉……是我回來了。”

寧母愣在原地,許久都沒回過神,直到感覺到臉上一片冰涼,她連忙轉開視線,用袖子把臉上的濕意都擦了。

崽崽探出頭,擔憂揪著小指頭,不安看著祖母,被寧雲熠輕輕安撫拍了拍,小家夥這才情緒穩了不少。

寧雲熠沒多說什麼,直到這時候母親需要時間,所以帶著崽崽先去了花房,瞧瞧這段時間的成果。

小家夥直到到了樓頂的花房門關上,才好奇寶寶問道:“父親,祖母哭了誒,見到父親不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嗎?”

寧雲熠在他額頭上親了下,將他放下來:“崽崽說的是對的,祖母很開心啊,這是喜極而泣,就是太開心了,沒忍住激動哭了。”

“這樣啊,可祖母怎麼不笑呢?”崽崽蹲在開得正盛的一株月季花旁,捧著小臉瞧著父親檢查這些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