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門開了!”女人的秘書最先發現,驚喜地看向自家夫人。

雖然是為了博一個美名,但在吃了實實在在幾個小時的閉門羹,女人心底還是有幾分不悅的,眼下見門開了,她抖了抖衣角,美眸深處是幾分果然如此的得意。

她的身份夠,本身是一名國際知名小提琴家,嫁得丈夫又是o洲老錢家族的繼承人,如今自己更是在多國經營著幾家大畫廊,女人的確有自信的資本,所以她篤定這場戲絕對不會是獨角戲。

盛寶來之前已經提前和任家打過電話了,不然時間上碰不準,她就沒有飯吃了。

兩個小時前,聽到妻子在和盛寶打電話,任敏行從畫室裡探出頭,裝作不經意地輕咳兩聲。

“乾嘛?”任敏行的妻子張銘也是一名大學老師,氣質溫婉含蓄,但實則私底下脾氣性格很是直率,還有一點重要的是,她的手藝超級好。

她剛才見是盛寶的電話,便故意站在丈夫的畫室門口打,果不其然,這邊電話才掛,那人就忍不住了。

“沒事,就是今天中午想吃點辣的了。”任敏行是個不太會撒謊的人,這會兒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老婆,任誰都看得出貓膩。

“辣的?”張銘沒好氣兒地嗔了丈夫一眼,“我聽你剛才還咳嗽呢,彆吃辣的了,今天中午白菜燉豆腐吧。”

“哎哎,彆呀,那多清淡啊,也不下酒的。”任敏行一看老婆這麼說,連忙從畫室裡出來,摟著張教授的腰,嘿嘿一笑,“媳婦兒,再給整點花生米唄,拍黃瓜也給安排安排,我打下手,你放心。”

“你呀你!”張銘扭過身,點著丈夫的鼻子說,“跟個小孩子鬨脾氣似的,明明聽到大寶來,高興的不得了。”

“我高興,我有什麼好高興的?”任敏行死鴨子嘴硬,“我是她老師,按理來說她該年年來家裡拜訪,哪有她這樣的,一出國好幾年不帶回來的。”

張銘撇撇嘴,懶得搭理這個人,轉身想去廚房準備菜,走到一半,越想越氣,“你要這麼說,大寶跟我這兒師生關係更加親近,我跟你說,任敏行,你一會兒要是看到大寶還是這副樣子,今天中午就我陪你喝!”

任敏行聽到老婆放的狠話,渾身一哆嗦,趕忙舉起手討饒道:“我肯定不刺她!”

開玩笑,讓張教授上酒桌,那就是在場沒人能醒著下桌了。

“對了,門口那女的還沒走?”任敏行正要去小倉庫拿菜,忽然想到了門外那人,問道。

“沒走呢。”張銘此時已經進了廚房,聽到任敏行的話,漫不經心地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放,刀尖深深地插入其中,“也是個自不量力的。”

任敏行張張嘴,看一眼案板,再看一眼自己的小身板,明智地選擇閉嘴。

他老婆彆看外表柔柔弱弱的,其實人家是體大老師;這也就算了,關鍵她是教武術的,盛大寶最開始學武術就是跟著張教授。

盛寶在國外恢複身體後,想要重新拾起過往的功夫,特意把張教授接過去一段時間。獨守空房一守就是半年的任敏行那段時間沒少打國際長途過去關心(罵)自己的好學生。

也是因為這半年,張教授比旁人多知道不少東西,比如洛克家族。

所以,今天外麵那女人一上門,張銘二話不說,哢嚓把門關了,還美其名曰,任教授還在睡覺,起床氣大,改天再來吧。

任·早睡早起·莫名背鍋·敏行:“……”老婆說得都對,他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在畫室,而是在被窩?

不過心裡嘀咕歸嘀咕,任敏行進廚房幫忙那是一點也不含糊,處理起食材來,那架勢一看就是專業的。

但他乾活也沒閒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就開始頻頻看表。

“呆不住你就出去接接孩子。”張銘夫婦比盛寶大個十幾歲,因著師生的情誼,他們老覺得盛寶還是那個小孩子。

“咳咳,我為啥要去接她啊?三十多歲的人!”

張銘看著一邊說話,一邊往門口踱步的丈夫,翻了個白眼,隨手把跟前的大蔥扔向了任敏行。

腿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痛感的任敏行:“……老婆,我去接接大寶。”

“去吧。”張教授最不慣任教授的臭毛病。

任教授不敢傲嬌,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走,剛一打開門,大寶沒看見,門口停著的那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小跑著繞到後麵,打開車門。

任敏行:“……”後麵那人是沒手嗎?

女人,也就是菲爾·洛克的妻子陳艾琳,朝著任敏行的方向微微點頭,細白修長的腿從車內邁出,可人還沒有站穩,任敏行已經一瘸一拐地繞過了她。

陳艾琳臉色一滯,繼而猛地扭身朝任敏行走去的方向看過去,當看到他走向那兩個女人,甚至看似麵帶嫌棄,實則親昵自然地和對方說話時,胸口騰然升起一股怒火。

她在門口等了幾個小時,顯然是有所圖的,但不等於她一直都是心平氣和的。

陳艾琳養尊處優這麼多年,這次要不是為了能夠接著任敏行的名氣,一舉打響華國第一家畫廊的名聲,她是不會來受這個窩囊氣的。

受氣就算了,關建人害怕比較,尤其她幾分鐘前還在心底嘲笑過盛寶兩人,雖然沒人聽見,但也足以讓她怒火翻騰了。

“任先生,我在門口等了您三個小時,華國素來是禮儀之邦,您這番作態不太好吧?”

盛寶走過來時,耳邊恰好傳入了這句話,她有些詫異地扭過頭,待看清對方長相後,麵不改色地側過身,把任敏行推到了前麵。

“老師,找您的。”

老師?!

盛寶的一聲稱呼,讓洛清溪和陳艾琳幾乎同時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任敏行更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啃泥。

就盛大寶那個逆徒,還會喊老師了?!

任敏行默默在心裡珍視了一秒這個瞬間,隨後看著陳艾琳,打算解決一下這個大麻煩。

“什麼待客之道?不速之客你聽說過嗎?”任敏行脾氣不小,直接懟回去。

“你!”陳艾琳本來中文就沒那麼好,甚至拽起來典故還不如她老公,當下胸膛猛烈起伏兩下,她嘴角溢出一聲冷笑,“我自認第一次見您,也不知道為什麼,您和您妻子對我意見如此之大?”

“我是你沒意見啊。”任敏行這話說的特彆真心,他對陳艾琳確實沒什麼意見,因為他隻是一個啥內幕都不清楚的傻白甜。

陳艾琳被任敏行一噎,心裡竟然也不自覺的相信了。

盛寶麵上沒有什麼反應,像一個乖學生一樣站在原地,眨巴著無辜的眼,實則心裡已經笑翻了。

洛克家的人,尤其菲爾夫妻倆,都不是什麼善茬,但是碰上任敏行這樣的真傻白甜,有時候可能還真沒什麼辦法。

盛寶眯著眼,腦海裡劃過這位陳艾琳小姐的生平簡曆。出身中產,從小學習小提琴,近乎完美的成長履曆,如果忽視掉曾經被她踩著上位的那些人的話………

陳艾琳不知道隻是一個照眼的功夫,她的人生簡曆已經被人家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深吸一口氣,她的臉上再度露出了無懈可擊的笑容。

“既然是一場誤會,不知道您可否讓我進去了?”

任敏行聞言眉心一皺,奇怪道:“到飯點了啊。”

“我看您今天正好有客人,不知能否多我一個?”要是擱在平常,陳艾琳也不會這麼說,但今天一個是等的窩火,再來不把握住這會

兒,換個時間可能更沒機會。

她還是很重視自己畫廊的首秀的,當然陳艾琳不是沒有彆的畫作可以拿來壓軸,但是任敏行珍貴就珍貴在他流傳在外的畫作極其少,物以稀為貴這點誰都明白,而且這人不缺錢不缺名,想弄到他的畫作非常難,在這些前提下,她對於任敏行的畫就是勢在必行了。

任敏行為難地眉心一直舒展不開,“也不是不行,但家裡本來沒做你的,多一張嘴就算了,你還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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