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泰霖不答反問，言語間帶著嘲諷，“想不起來你這段時間做的事了？”
“我這段時間……”傅毓隻覺得腦袋一陣陣發疼，然後一些模糊的片段蹦了出來。
他突然站了起來，腳步不穩的往外走，“奶奶！”
不用顧泰霖說什麼，兩個工作人員就把傅毓扯回來，按在椅子裡，不讓他離開這裡。
“顧泰霖，你放開我！”傅毓冷怒道，“我要去看奶奶！”
他想起來了，奶奶住院了。
顧泰霖緩緩的站了起來，再一腳把他踢飛出去，“你不配看望奶奶！”
“要不是你蠢，要不是你自以為是，奶奶會被算計到住院？真虧得你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傅毓捂著胸口，咳嗽著站了起來，“抱歉……”
“你跟我說抱歉有什麼用？”顧泰霖單手插在褲兜裡，嗤笑一聲，“要不是你做的那些蠢事，要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和溫舒舒在一起，會有這些事？”
他像是知道傅毓要說什麼似的，先一步說道，“你不要跟我說，你做這些都是身不由己，是被控製的。”
“我有被控製嗎？”
傅毓的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是啊，顧泰霖同樣是這本小說裡的角色之一，還是最大反派，可他沒有被控製。
說白了，是他隻顧著自己，自以為能讓所有的事按照他的心願來，才會做這麼多不好的事。
顧泰霖走到他的麵前，眸光如寒潭似的，“傅毓，你在看清溫舒舒的為人後，你就在為自己找借口。”
“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被控製這一點上，這樣能讓你的心裡好受，也能讓你強占葉文雅。”
“我說的……對嗎？”
傅毓仍然說不出話來，就像顧泰霖說的，他是為了逃避，是為了推卸責任，才會把所有的事推到被控製這上麵。
良久，他麵露歉意，“抱歉。”
顧泰霖拍了拍他，極儘諷刺，“你的抱歉，一文不值，也沒誰要你的抱歉。”
“不過，你倒是有挽救的機會。”
傅毓不傻，相反他曾經能當傅家的掌權人，就足以說明他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
“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這才是顧泰霖的目的。
這人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他幫忙。
顧泰霖並不在意傅毓看穿他的目的，他的神情緩和了幾分，“很簡單，我需要你查到控製你那個係統的所有情況。”
他指了下傅毓手臂上安裝的芯片，“這個能在一定程度上乾擾另一個係統。”
“你要做的有兩件事，一是查到另一個係統在這個世界做了哪些事，他又把溫舒舒藏在哪兒。二是查到另一個係統的弱點，不要被他發現了。”
傅毓抓住關鍵點，“另一個係統？”
“除了葉文雅那的係統，還有另一個係統？”
顧泰霖淡漠道，“另一個係統，才是害我們所有人的真凶。”
“你想彌補葉文雅和奶奶，就按我說的來辦，或許還有機會得到她們的原諒。”
“你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