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什麼意思?】
花間詡皮笑肉不笑:【就是去他娘的隱忍,老子忍不下去的意思。】
人皇看著花間詡的側臉,看到自家三弟弟臉上從未在待在人族時展現過的喜悅與放鬆,喉嚨裡的說教也收了回去。
他確實不理解花間詡追求的那些東西,美啊藝術啊這些他都不懂,也總想對方回歸平常,但是現在看來花間詡已經找到屬於自己的同伴了。
三弟在獸族過得很不錯,有獸人願意為他撐腰,也不用為了自己壓抑本性了,雖說本來就沒有壓抑多少就是了。
嗯,這樣就很好。
合作總體談得還是很順利的,碧璽他們得先去看零件,人族也有更專業的翻譯官,這種時候倒沒雲琥什麼事了。
花間詡過來也就是為了看看自己的親人,順便再收拾一些東西到獸族去,看見雲琥一副不知道該去哪裡的樣子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宮殿看看?”
雲琥:“你確定不會迷路了?”
花間詡:“不會了,我房間在哪裡還是記得的,再說了,這不是有小哈嗎。”
雲琥:所以他確實是已經考慮到迷路的可能性了。
花間詡能感覺自己在雲琥心中本就不是很正麵的形象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轉變。
反正雲琥是被雲生珀派過來保護花間詡的,便跟著過去了。
直播的事沒參與會議的大臣也看到了,這次兩人走在路上明顯感覺到了不一樣,大臣們臭臉也不擺了,還有和花間詡打招呼的。
花間詡捏著下巴:“獸族首領夫人的稱號這麼有威懾力,早知道我早嫁過去了。”
雲琥表情帶著點嘲諷:“你在獸族不是挺威風的麼,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到了人族反而被這些貨色騎在頭上?”
“我倒是想。”花間詡指著剛才大臣離開的方向,“這群人彆的不會,嘴皮子厲害得很,我上午敢囂張一點,他們下午就敢造謠到民眾裡去,說什麼皇權完啦人族完啦之類
的鬼話,然後讓我哥背鍋,去動搖我哥的地位。”
雲琥從聽到嘴皮子的時候就在盯著對方不斷張合的嘴看:“比你還厲害嗎?”
花間詡點了點自己的唇,意味深長:“那還是差一點,他們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報複回去,也算是為我無聊的人族生活增添幾分調味劑了。”
雲琥眼神閃爍著,想到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不再去看對方的唇了。
也是,就花間詡這睚眥必報的德行,也不會讓自己太吃虧。
花間詡瞥了雲琥一眼:“不過還是謝謝你啊弟弟,你之前維護我的時候,我還是挺開心的。”
雲琥身體一頓,語氣生硬:“誰維護你了,你現在可是獸族的人,我隻是看不過去他們冒犯獸族的尊嚴而已。”
花間詡去看雲琥側過去的臉:“是嗎——可是你耳朵紅了哎。”
雲琥惱羞成怒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花間詡一眼,快步往前走了過去。
花間詡在後麵喊:“弟弟,彆撞柱子上了!”
雲琥猛然頓住腳步,抬頭一看卻發現前麵的柱子至少離自己十米遠,才發現自己又被騙了。
“噗!”
身後的笑聲傳入耳畔,一路流到了全身的血管,激起雲琥臉上更多的紅意,心臟因為被對方看穿心思跳動地飛快。
雲琥忍無可忍,白色的羽毛飄揚在了走廊之上,直接化為獸型雙腳離地,轉瞬消失了。
花間詡轉到拐角也沒看見雲琥的身影,在地上看到了落下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