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胎穿皇宮 晉江文學城正版獨發……(2 / 2)

他又扭頭往產房門口瞅了一眼,期待著等到產房收拾乾淨,他汗阿瑪回乾清宮了,自己就偷偷摸摸溜進月子房中給瓜爾佳氏說一說他們銜玉而生的寶貝兒子。

站在一旁靜默觀察了許久的烏仁嬤嬤,等聽到張太醫說:東宮小阿哥身子骨不錯,悉心照顧,必能養住的話後,她才腳步輕輕的放心轉身走出了後殿。

站在外麵的廊簷下,仰頭瞧見毓慶宮上方的烏雲已經擴大到無邊無際了,傾盆大雨劈裡啪啦地往下落。

烏仁嬤嬤笑著伸手謝過東宮小太監遞來的油紙傘,撐著油紙傘衝進雨幕中,忍不住在心中感歎:久旱逢甘霖,銜玉而生的嫡長孫是個有大福氣的。

隨著烏仁嬤嬤的離去,前來東宮打探消息的各宮小太監也陸陸續續冒雨跑回到了自家主子跟前報信。

夜幕降臨,雨勢仍舊沒有減小。

後宮的娘娘、小主們以及四散居住在阿哥所消息靈通的皇子們都知道東宮產子的好消息了。

酉時四刻,延禧宮正殿大廳。

待惠妃烏拉納喇氏從小太監口中聽完東宮的消息後,氣得當即將身旁桌麵上的茶壺杯盞給儘數拂落在地,滿地碎瓷片,嚇得站在大廳裡的宮人們全都“撲通”跪在了地上。

站在惠妃圈椅旁邊的心腹大宮女喜蓮眼皮子重重一跳,忙將跪在地上的宮人們都給趕了出去。

窗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惠妃用右手捏著帕子邊擦眼淚,邊氣得嘴唇發抖,低聲怒罵道:

“憑什麼赫舍裡氏那賤人那般好命!她兒子被冊封成太子,生生壓了保清一頭!如今保清媳婦兒眼瞅著再過倆月就要分娩了,她個肚子不爭氣的,給保清連生了四個閨女,這次怎麼著都得生個帶把兒的吧?”

“偏偏那瓜爾佳氏又趕在前頭生了個小阿哥,銜玉而生?騙傻子的鬼話吧?萬歲爺怎麼能這麼偏心呢!偏心胤礽,如今胤礽的兒子剛出生,他就給那奶娃子安了個這麼大的名頭!他這是要氣死本宮啊!可憐本宮的保清啊,即使這回生出個兒子,也比不過赫舍裡氏的孫子啊!”

聽著惠妃對已逝多年仁孝皇後一連串的怒罵,喜蓮的頭皮直發麻,若是當初元後能對庶子們上點心,怕是她們家主子的長子——承慶阿哥就不會在北五所病逝了,如今經年累月下來,這事兒已經成她們主子心裡頭的一根刺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早些年萬歲爺的子嗣普遍身體偏弱,即使元後讓掌院太醫駐紮在養育新生兒的北五所,也未必能將承慶阿哥給救回來呐。

喜蓮歎了口氣,人死如燈滅,元後早就去世了,元後的嫡長子也夭折多年了,主子若是看不開,怕是以後永無舒心的日子了。

“主子,那小奶娃是八個月大的早產兒能不能養的住,還是一回事兒呢,您何必生這麼大的氣性呢?”

聽到心腹大宮女的話,惠妃抿了抿唇,臉色不太好的低語道:

“喜蓮,你又不是不懂!這古往今來但凡帶有異象降生的孩子,最後都有一番大造化”,惠妃不甘的閉上眼睛,緊攥著拳頭,深吸一口氣又繼續道,“胤礽從小到大都有索額圖那老匹夫替他費心謀劃,可憐保清這孩子明明是長子,卻處處被他壓製,就連如今的納蘭明珠也是本宮絞儘腦汁,才把他扒拉到保清身邊輔助他的。”

“保清為了生下嫡長孫,與伊爾根覺羅氏都連拚了四胎了,如今倒好又讓東宮那邊占了嫡長孫的名頭,保清的運氣咋這麼背呢!皇上真是老糊塗了,銜玉而生這名頭是敢隨便給的嗎?”

“嗬——這可真是為了給老二鋪路,不遺餘力呀!一個皇太子還不行?想要再來個皇太孫嗎?”

喜蓮聞言瞧見納喇氏臉上的冷色,不由垂下眸子,想起大阿哥膝下的四個小格格,以及大福晉肚子中的第五胎,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主仆二人默然不語,安靜的廳內愈發顯得窗戶外麵瀟瀟風雨聲響亮。

可心中氣悶的主仆倆顯然是選擇性的忘記了,儲君前幾年膝下空空,無論如何行房,毓慶宮中的鶯鶯燕燕硬是沒有一個懷上身孕的事情,當初甚至還有人暗中懷疑太子殿下身體有疾呢!顯然人往往隻能看的見自己願意看的事情。

盛夏七月,一場雨、一塊玉、一個小奶娃,瞬間將前朝後宮波譎雲詭的風雲給攪動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一】

【惠妃(?—1732年5月1日)烏拉那拉氏 [1] ,疑叫花色,內務府正黃旗人,佐領下人還是管領下人尚不明確。正五品郎中烏喇那拉·索爾和女,據康熙四十五年豎版玉牒中可知索爾和這個時候是從七品司庫,後來才升至郎中。

《永憲錄》等史書記載說,惠妃那拉氏是納蘭明珠的妹妹,納蘭性德的姑母,是不符合實際情況的。】來自百科

惠妃與納蘭明珠的葉赫那拉氏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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