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們行你們來,不行就彆嗶嗶(2 / 2)

張吉惟也跟陸軒打著招呼,並沒有因為自己是院長,而陸軒又年輕而顯得輕視,他選擇相信黃北山和周其華沒有騙他,沒有騙大家。

陸軒真要能把這兩人都給騙了,那也是本事了。

這時候,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是落在了陸軒身上。

無一例外,都因為陸軒的年紀而感到詫異,甚至驚愕。

若非黃北山和周其華兩人在各自領域的權威,怕是這個時候一些人都想跳出來趕人了。

而想到兩人之前對陸軒的一番介紹,此刻大家都是有些好奇起來,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夠讓黃北山和周其華兩人都對其刮目相看,而且還是由針灸大師周建德推薦來的。

張吉惟上前一步道:“陸醫生,多餘的話我也就不說了,現在也不是相互介紹的時候,情況緊急,老黃可能也將這位的身份告訴你了,不過你也不用緊張,就算先確定一下這位的情況,能不能用你們中醫的方法幫我們多爭取一些營救的時間。”

“當然,你要是有辦法讓這位恢複過來那再好不過了。”

張吉惟說這話,其實也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算再有本事,還能有黃北山這些人有本事不成?

連黃北山等人都隻能看著的情況,他是真不覺得陸軒這個年輕人能有什麼辦法讓季歡恢複正常。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市一院的醫生,除了手術之外,其他的什麼手段都已經上了,還是沒什麼效果,靠一個年輕人,就能治的好?

但想歸想,張吉惟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懷疑之色,反而給足了陸軒麵子,一副你可以的樣子,讓外人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治不好沒關係,能幫我們將這位的病情用針灸的方法穩住,我們來做冠狀動脈造影支架植入術。”

聽到這話,陸軒其實已經聽出這位張院長的話中意思了,很明顯不太相信他能做到。

不過,陸軒也沒多說,隻是點點頭:“我試試吧。”

陸軒深吸一口。

任務艱巨。

最關鍵的還是對方的身份,一個不好,那可真就是天地大地震了。

雖然很殘酷,可這就是現實。

人命無法用價值來衡量,和有時候,不同的人,就有貴賤之分。

陸軒來到季歡的病床邊上,把了把脈,又看了眼對方的舌頭。

脈大無倫,舌邊尖瘀斑成條成片,舌苔灰膩厚。

夫男子平人,脈大為勞,極虛亦為勞。

什麼意思?

脈大者,表陽離根而外浮,所謂大則為芤也。極虛者,裡陽虧乏而內空,所謂芤則為虛也。或大、或芤,皆以勞傷元氣之故也。

虛勞病,見於脈者,尚隱而難窺而征之於色,則顯而易見,男子麵色無澤而淺薄者,主氣不布精而口渴及失血過多而亡血。

而無倫,也就是脈弦雜亂的意思,西醫屬於心律不齊和心理問題,有可能和一些心腦血管疾病有關,也有可能是心肌缺血,也有可能性是心肌供氧不足,這些因素都會影響脈象,或者是情緒過於緊張,情緒過於激動,這些都會造成脈象比較混亂。

季歡的情況已經很明顯,急性心梗導致的心肌缺血,呼吸急促而喘息,脈象自然雜亂無章。

至於舌邊尖瘀斑成條成片,即舌麵上出現大小不等、形狀不一的青紫色或者是紫黑色的瘀點或者斑點,常稱之為瘀點舌或者是瘀斑舌。

如果要細分的話,關於瘀斑舌,就是舌麵局部出現青紫色的斑塊,大小不一,一般統稱之為瘀斑舌。

一般情況下,瘀斑舌提示臟腑或者是局部氣血有瘀滯。

具體,我們就要看這一個瘀斑、瘀點,它對應的是在哪一個區域,因為每一個區域對應的臟腑是不一樣。

比如說舌尖有瘀斑、瘀點,就屬於心脈瘀阻。如果舌兩旁邊出現瘀斑,不用說,屬於肝膽瘀堵。

無倫是脈象,又或者是舌征,都無一例外的說明了床上這位此刻的狀態。

不及時施救的話,根本撐不了太久。

而心絞痛,在中醫裡又稱之為真心痛,心痛之極危重者。《靈樞·厥病》有言:“真心痛,手足清至節,心痛甚,旦發夕死,夕發旦死。”

《諸病源候論·心病諸候》亦有相關記載:“心為諸臟主而藏神,其正經不可傷,傷之而痛為真心痛。”

可以說,真心痛屬於情況極其違紀的那種,不然古代醫書裡也不會有“朝發夕死”的記載了。

知道季歡的情況之後,陸軒沒有片刻的遲疑,轉頭看向黃北山:“黃老師,針盒有嗎?”

“有,已經準備好了。”黃北山將一邊的針盒直接交到了陸軒手上。

“陸醫生,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我們全力配合。”張吉惟此刻也站出來道。

身為市一院的院長,物資調配他當仁不讓。

在這裡,都得聽他的指揮行事。

當然,權力大,擔負的責任也大。

季歡的急救真要出點什麼問題,他作為一線指揮的院長,首當其衝。

不過這個時候,張吉惟也知道自己躲不了,無論是不是自己指揮,他這個市一院的院長責任都很大,與其將主動權交到彆人手上,倒不如放在自己手上來的更安心一些。

作為院長的張吉惟都說這話了,陸軒自然也不客氣:“還有麝香0.5克,冰片0.05克,趁著這位還有意識,並未暈厥過去,衝水給這位服下去,同時含服速效救心丸5粒,蘇合香丸1粒。”

“這個……”

張吉惟有些遲疑。

“張院長,這個時候你就彆遲疑了,彆看小陸醫生年紀輕輕,可在中醫領域的造詣不會比我們任何一個人低,甚至更高,這一點老張也知道的。”

張景才知道這個時候他也得站出來替陸軒說話了,“張院長,毫不客氣的說,小陸醫生對中醫的理解和研究,我自愧弗如。而且老周既然跟你說了小陸醫生的事,應該也提過他已經拜小陸醫生為師了吧?能讓老周在針灸上自歎不如,願意拜師的人,張院長還要遲疑什麼?

若是不願意讓小陸醫生試試,那你們來也行,我們在一旁看著,有什麼需要的,我們全力相助。”

說話的同時,張景才也是帶著一些氣憤。

你們沒有辦法,讓我們來,現在我們推薦的人來了,你又懷疑這,擔心那的,那你們自己來好了。

雖然張吉惟是市一院的院長,在甬城醫療係統內地位極高,可張景才也不是軟柿子,自然不虛張吉惟,有什麼就說什麼。

“老張,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是什麼意思,這還是我,若是今天老周在這裡,怕是轉頭就將小陸醫生拉出去了。”張景才絲毫不給張吉惟麵子。

這裡是市一院的地盤沒錯,但他們可不歸市一院管,來隻是為了救人,可不是來被張吉惟懷疑的。

“說句不好聽的,你們要是能治,那你們來,這個功勞我們中醫不搶,畢竟人一開始就送來的市一院,跟我們本就沒什麼關係。”

張景才說完,轉頭就看向了陸軒:“小陸,咱們也算是忘年交了,我也跟你說句實話,我和老黃他們合計過了,未來幾十年,甬城中醫界以你為主,該硬氣的時候就得硬氣一點,我老張現在也就是年紀大了,換作是在年輕的時候,轉頭就走了,誰愛治誰治,我老張不伺候。”

張吉惟那個尷尬,不過此刻也不好發作,隻能連連說著好話,讓張景才消氣。

一旁的黃北山也出聲道:“張院長,能讓我們共同推薦的人,不要覺得人家年輕就沒本事,沒能力,老張說的對,咱們是來幫忙的,你們要是覺得小陸醫生不靠譜,我們直接走就是了。”

黃北山和張景才兩位中醫大佬站陸軒,而且幫助陸軒出氣,這一幕真的把病房內所有人都給看懵了。

驚訝地同時,也是忍不住看向陸軒,很想知道,這個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到底是如何征服了這兩位的,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讓這兩位不惜得罪張吉惟,都要為他站位。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而且,這兩位彆看沒什麼行政編製,可在甬城中醫界的地位之高,難以想象,幾乎可以說是一呼百應了,哪怕是張吉惟,也不敢多有得罪。

最震撼的還是張吉惟,他跟這兩位可都是老朋友了。

沒想到,自己隻是懷疑了一下,就引起了這兩位的怒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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