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懶得廢話,徑直開始搜索有用信息。
片刻後。
男子如死蛇一般，癱軟在地上。
紀衍直接給了他一個痛快。
“滋滋滋滋！”
男子身上黑氣直冒。
無數扭曲的影子開始互相撕咬，它們都是男子曾經駕馭的詭異。
眼看他快要變成怪物。
顧長青給他貼上一張淨化符。
純淨的能量之下,影子掙紮起來,他們開始哭喊,怨罵。
“祖父救我。”
”彆殺我，彆殺我。”
“相公，你快來啊。”
“師兄，你總算也有這一天，我們一起死吧，死吧。”
“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
“……”
扭曲的影子化作一張張臉龐哭喊。
除了男子以外，這些詭異大多是受害者。
他們曾經飽受折磨,痛苦的記憶令人慘不忍睹，但是，他們化詭以後的殘忍同樣令人慘不忍睹。
沒多久。
地上隻餘下一團惡臭的黑色液體。
男子和詭異全部煙消雲散。
顧長青有些明白，為何搜魂容易被詭物汙染了,那些殘忍的記憶,非常容易晃動心神。
那些飽受的痛苦,令人感同身受。
若非實力的差距,還有心智堅定者,真的很容易沉侵在這種痛苦中不可自拔,漸漸滋生怨氣，然後性格變得偏執，嗜血,逐漸化作詭異。
男子的記憶中便有人因此詭化。
不過，淨化符，驅邪符，也能應對這種狀況就是了。
當然，前提是符籙的品質夠高。
顧長青看向紀衍：“你可聽說過天道盟？”
“嗯？”
紀衍不解：“天道盟又是什麼？”
“天道盟是近些年剛興起一股勢力，聯合所有宗門，家族，組成的聯盟。”
顧長青原本以為，滄瀾大陸的局勢會很糟。
但是，根據男子的記憶。
邪道雖然有陰鬼宗崛起，仙道也有天道盟成立。
紀衍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前世沒有天道盟。
陰鬼宗也沒有人突破化神。
顧長青笑了笑：“無需多想。”
凡事本就並非一成不變，目前看起來天道盟的成立也是好事，至少阻止了陰鬼宗的發展。
陰鬼宗真是非常惡心。
活著時，他們可以驅使詭異幫忙打架，等於說一個打幾個。
死後，還會化作怪物。
不過，如果和養蠱一樣，他們死後，互相吞噬，沒有進行融合的話，那麼最終勝出者將會複活。
隻是，複活的就是真正的詭異了。
因此，男子之前才會叫囂，你們殺不死我。
祖父留了手段在他身上。
男子死後，如果沒有顧長青搗亂，他將會順利吞噬所有黑影，複活成真正的詭異。
紀衍正想詢問什麼。
“轟！”
遠處傳來一聲暴喝。
“誰敢殺了我孫兒。”
“老祖饒命。”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公子突然就失蹤了。”
“救命！”
“……”
來人也是元嬰修士，追尋不到孫兒的氣息，他憤怒的大開殺戒，根本不管那些人是否同宗弟子。
紀衍撇了撇嘴：“狗咬狗。”
詭物就是詭物，即便同門也殺的毫不客氣。
神識之下，他看見一位氣息詭異的老人，狠厲的驅使詭異進食。
像是泄恨一般，殺了那些人還不夠，還要活生生的吃掉。
顧長青笑了笑：“你看他是否有些眼熟。”
紀衍微微一愣，仔細思索起來。
過了片刻。
“他不是……”
紀衍恍然想起，這人他確實有印象。
那時還在北靈城。
他還是個廢人。
見了金丹要繞路走。
那時……
他記得，這人也是竟取憐月寶鑒的金丹修士之一，後來被靈虛宗追殺。
紀衍心緒複雜：“沒想到，他選擇了這條路。”
顧長青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當初他元壽將儘，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紀衍幽幽一歎：“我隻有些遺憾罷了，若非宗門逼迫，他或許不至於此。”
顧長青點了點頭，男子的記憶中，祖父確實是因為宗門逼迫，走投無路，突破無望的情況下，選擇投靠了陰鬼宗。
但是，詭物就是詭物。
即便情有可原。
即便他隻是半人半詭的狀態，此時他也不是人了，心性發生了變化，理當滅之。
“誰？”
老人察覺到有人窺視，立刻凶狠的驅使詭異四處搜尋。
顧長青，紀衍，不再隱藏自己。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