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原本隻是想刺激一下葉雲帆。
四個月的相處下,他已經逐漸摸清了對方的性格和底線。隻要是對方答應了的事情,就絕對會兌現。尤其是在感情方麵,葉雲帆有一種近乎固執的自我原則。
所以隻要對方點頭,隻要現在他說會,那麼以後他們的關係就會回到之前,甚至比之前更親近。
十五想要和葉雲帆親近,他想和這個人一直一直在一起。
不過雖然葉雲帆的確給了肯定的答案,但是後麵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十五的預料。他以為這次不過是跟自己上次幫忙的方式一樣,簡單幫幫忙就完了,但葉雲帆不止一隻手。濕.滑的冰涼觸手慢慢爬過腹部,然後圈住了下麵。吸盤中分泌出來黏液,還有另外幾l條也悄無聲息地伸入靠近。十五的瞳孔忽地放大又收縮,他摟住葉雲帆的脖子,整個人仿佛都融化了
“你,葉雲帆你這是......”
少年呼吸紊亂,但他還是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剛才的話是認真的嗎?”
“嗯。”
葉雲帆的手從少年的腰往下,托住大腿往旁邊分開了一些。他貼在十五的耳邊輕聲說,
“我第一次做這個。”
雖然是實踐的第一次,但作為一個成熟男性,葉雲帆的生理知識並不匱乏,他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間該怎麼做。
十五知道葉雲帆的年齡,二十八歲在這個世界已經算相當成熟了,畢竟這是一個連十四五歲小孩都要當戰士用的世界。十幾l歲就縱欲縱.情的,也大有人在。
雖然知道葉雲帆是半異種,也知道海外沒什麼人,但十五還是忍不住問:
“那,那你以前沒跟彆人......?”
“沒有,我隻親過你,也......隻跟你做過這種事。”
他壓低聲音說著,無意呼出的溫熱氣息將十五的耳尖熏得通紅滴血。
如果時間倒退三個月,葉雲帆打死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初戀會是一個小十歲的弟弟。他原來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會喜歡一位溫柔美麗的女性。
但現在說以前沒意義。
他的動作逐漸熟練起來,或許是觸手天生就喜歡擅長鑽一些狹窄陰暗又潮濕的地方,它們爭先恐後想要進去,隻是這實在艱難,於是最終隻有兩條。十五也再說不出話了。這個房間不是很隔音,他隻能咬住葉雲帆的肩膀,免得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來。隻是即便竭力忍耐,震顫的喉嚨裡依舊泄露了一點細微的聲響。十五從未想過他自己竟然可以發出這樣的聲音,身體好像徹底脫離了掌控,可無數根神經末梢卻依舊儘職儘責地傳遞著一切的感知。
十五抬頭看葉雲帆,對方衣著齊整,那雙溫柔的藍眸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眼神中多了幾l分強勢。對方就那麼注視著他,像是好整以暇地欣賞。
“噓......”
葉雲帆忍不住低頭去吻他,
“乖。”
“
......?”
十五滿眼茫然。他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嗎?但這時候少年卻無暇去仔細思考,他的大腦一片混沌。就在這時,隔壁隱約傳來了幾l個人的交談聲。
“我去,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有什麼聲音?沒啊?”
“隔壁不是十五嗎?他好像喝了酒睡著呢吧。真是,老子幾l個累死累活,他一天倒是輕鬆。”
“嗐,誰讓人家妹妹是司眠小少爺的情人呢,哦對了,這個時候可千萬彆去找那家夥,他會發酒瘋的。當初熔北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有個人的腦袋都被他擰下來了。”
“臥槽!”
轟隆——
突然的開門聲打斷了幾l人的交談,
路加站在門口,眉頭緊皺,厲聲嗬斥道:
“都在這躲清閒是吧?宴會馬上結束了,趕緊去周邊守著!這幾l天可不太平。”
路加也不知道那些所謂的起義軍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跟下水道的老鼠似的,煩透了。
“知道了。”
幾l人臉色陰鬱,但卻不敢反駁,立刻起身。
這次司銘帶了不少人來,足足三十幾l個異變者,還有好幾l個異能者。
這時候樓下的大廳內,雙方正在進行最後的談判博弈。司銘舉著一杯紅酒,跟麵前的胖老頭碰了碰杯。
他們的麵前放著滿滿一桌的菜,周圍的人已經撤下去了,現在隻剩下兩人。
這人是南方基地的領主羅振昌,看起來約莫六七十歲,肚子很大,白胖白胖的,看起來很和善。
司銘對羅振昌很不屑。
畢竟雖說對方是基地領主,可南方基地的實力著實遠不如熔北。在這個靠實力說話的時代,代表熔北的司銘可以跟領主羅振昌直接對話,甚至對方還得捧著他。
司銘的確不著急核武資料,但那是隻有一個買主的情況下。他們提前運來大批物資藏起來,以此得到了先機。
但是最近司銘得到消息,羅振昌竟然還聯係了中央基地的人。
雖說中央基地和熔北有交易往來,但實際上雙方算是多年對峙的死對頭。
中央基地眼熱熔北的重工業生產區,而熔北則是眼熱中央基地的絕佳地理位置,以及龐大的優質人口。
南方基地的實力最弱。但由於如今三方對峙的局勢,另外兩個老大哥誰也吃不下這個小老弟。
不過現在機會來了,誰先吃下南方基地,得到核武資料,誰基本就奠定了勝局。
“你們這段時間給我們鑒定的資料都很敷衍啊,該不會......你們隻是放了個煙霧彈吧?”
司銘眯了眯眼,
“而且我怎麼聽說您這邊還找了彆家呢?”
羅振昌臉上的笑意沒變,低頭喝了口酒。
“瞧您說的,我們這邊可是誠意滿滿,隻是貴方的貨我們這邊還沒看見影子呢。而且司銘先生,你也看見我們這兒的
情況了,下麵的人受苦餓肚子,我實在是著急啊。”
他把酒杯放到一邊,
“當初是您說誠意滿滿,東西直接送過來馬上交易,但這麼久了,您不也是沒送呢麼,我就隻好在多備條後路,有備無患嘛。”
“領主大人,這話我們可得說清楚了......”
雙方你來我往互相扯皮。而這時候,羅振昌的心腹秘書已經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劉秘書。”
有人迅速跟上他,低聲道,
“我們找到那個地下運輸通道了,可是周圍有打鬥的痕跡,好像有人已經捷足先登,最重要的是裡麵那個死老婆子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如果秦長生在這裡的話,那他應該會立刻認出眼前這個男人。
——盧靖。
曾經跟他一起生活在地下通道裡麵的幸存者。
對方兩年前離開的時候,幾l乎帶走了所有的人,還有好多物資,幸好祖母讓他提前藏起來了一部分食物,才沒有餓死。
啪——
秘書神色狠戾地給了他一巴掌。
“廢物!”
他似乎惱恨到了極點,但還是壓低聲音,
“你當初不是說資料肯定在裡麵那個老婆子身上嗎?!”
“是,是!不過她還有個親近的孫子,我們已經找到人在哪了,今晚就動手,您明天就能見到人。”
“還不快去!”
秘書厲聲催促。
現在他們已經把消息都放出去了,中央基地來訪的代表使團應該也快抵達了,空手套白狼不是不能做,但是風險太大。
這也是羅振昌一直拖著司銘的原因。
因為他手裡的確隻有一些不那麼機密的相關資料,也真的隻有一顆煙霧彈。
“是......是!”
盧靖立刻去了。
·
與此同時,秦長生和聞斯年正在夜色中瘋狂逃跑。
葉雲帆走後沒多久,就有人破門而入。
聞斯年向來是機警的,他察覺到有人包圍自己家的時候,就立刻帶著秦長生從窗戶跑了。
小長生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問:
“聞斯年.....聞斯年我們......我們去哪?”
“去找齊老頭!”
之所以不去找他父親是因為聞斯年知道最近他父親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現在葉雲帆應該是去找十五了,那裡是基地核心區域,很難進去。
權衡之下,聞斯年隻能去找齊老頭。
對方現在住在北區,不是很遠。
“聞斯年,我.....我跑不動.....了。”
秦長生就是個普通的十三歲孩子,由於常年居住在黑暗的地下,他身體也很弱。
“你......你自己先跑吧......”
“該死!”
聞斯年很清楚這樣
下去他們倆都會被追上,不論是他強行拉著秦長生跑,還是他把人背著跑都快不了。
於是他隻能迅速找了個陰暗的小巷,那裡有一堆破舊的雜物和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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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在這,我去引開他們,等會兒回來找你!”
聞斯年給秦長生塞了一把槍。
“彆手軟,按照我之前教的,對準腦袋和心臟!”
“......好。”
秦長生緊緊握住了槍,臉色慘白。
聞斯年匆匆交代完,就立刻跑出去引開了追來的人。
嘩啦啦。
七八個人的腳步聲飛速而過,有人朝小巷裡看來,似乎想要檢查,但前麵的聞斯年忽然開了幾l槍,頓時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秦長生忍不住發抖,又忍不住擔心,他緊緊握著槍,冰冷的金屬質感壓得他有點喘不過來氣。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他手指顫抖,準備打開保險。
細微的保險撥動聲忽然變得很大,秦長生覺得自己被發現了,他摸到了扳機。
啪!
腕骨被抓住的瞬間,秦長生立刻開了槍。
砰!
對方似乎早有準備,這一槍沒打中要害。
“臥槽!這小子還真有槍啊。”
那是一道陌生的男聲。
秦長生被抓住了,隻是抓他的人不是剛才那波追他的人,因為這個男人跟那波人的穿著不一樣。
後麵又有一個男人走過來,嘿嘿笑了兩聲,
“沒想到晚上出來找個樂子,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對方卸掉了他的胳膊,將男孩的下巴抬起來仔細看了看臉。
“嘖,可惜,長得不怎麼樣,是個次等貨。”
“......”
秦長生臉上的血色儘褪。
這句話讓他辨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他們是北區做人口.交易的那群人。
半個多小時後,聞斯年抄小路七彎八繞,他身量小,又很靈活,能走很多成年人過不去的小縫隙,甚至躲了下水道,如此一番才勉強安全逃脫,雖然還是受了點傷,但至少活著。
他去找了齊老頭,但對方似乎不在。於是聞斯年立刻折轉回來,卻發現剛才秦長生藏身的地方已經沒了人。
他迅速搜尋一圈,在地上發現了幾l滴血,還有一些掙紮拖拽的痕跡,其中有一個特彆不起眼的暗號。
聞斯年和秦長生約定過暗號。
那個暗號的意思代表北區和買賣。
“!!!”
聞斯年瞳孔放大,立刻就往北跑,但是跑到一半,他又停下,看了眼側腹暈染開的血色。
不行!
這樣去隻是給那些人再送一個。
“......”
聞斯年咬了咬牙,朝基地中心去。他沒有走地上,而是從地下的排水甬道
去。
南方多雨,因此這座幸存者基地當時建立的時候,特地在地下的排水係統上下了苦工。
齊老頭是基地的老人,對這些很熟,聞斯年跟著對方也漸漸熟了。
他帶著傷馬不停蹄地想要去找葉雲帆,或者找十五幫忙,這種情況,聞斯年好像隻能找他們。
隻不過這時候的基地中央區並不像以往那樣和平安定,接連幾l聲槍響刺破寒冬冷夜,緊接著,紅色的警報就響了起來。
“襲擊!!!”
“領主遇刺!!!”
“警衛!警衛呢!立刻封鎖所有通道!”
秘書的聲音驚恐又憤怒。
誰也沒想到起義軍會在今晚對領主羅振昌進行刺殺行動。
司銘自然也是貪生怕死的,他對自己的命看得很重,否則也不會帶了那麼多保鏢。
“立刻搜!!!”
“所有人都給我去找!”
“就算把這裡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他當然不是為了羅振昌,而是為了自己。
之前司銘完全沒有把什麼起義軍放在心上,他連南方基地都不怎麼放在眼裡,所謂的起義軍在他看來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