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降男二攻x富家少爺受(1 / 2)

不知不覺,壽宴已近尾聲,宴會廳像是燃儘的煙花爆竹,剛開始時盛大熱鬨,現在又逐漸恢複了冷清。服務生們拉著推車,熟練地將臟盤、空酒瓶儘數收回。

穆山顯在門口送完最後一批客人,看了眼手機,已經是晚十點。謝景發了幾條消息,看他一直沒回,估計在忙,就讓他早點休息。

[晚安……]

他目光微移,信息停留在輸入框裡還沒發出去,忽然轉過了身。

這一層沒多少客人,再加上時間已經晚了,酒店為了節省電費,熄掉了一半的燈。嚴正洲站在走廊角落裡,誰都沒有注意到還有個人站在這兒。

那目光直勾勾的,略有些陰森。

察覺到自己已經暴露,嚴正洲緩緩從陰影裡走了出來。這麼冷的天他還穿著一身正裝,隻是這會兒灰色西裝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脖子上的領帶被扯鬆了一截。燈光自上而下地落下,他喝得通紅的臉被淩冽的冷風一點點吹白,顏色交錯,看起來略有些滑稽。

嚴正洲諷刺地笑了笑,慢步走過來。

他喝了不少,襯衫上沾著濃重的酒氣,在密閉的空氣裡發酵成不太好聞的味道。雖然腳步踉蹌,但他的神智還是清醒的。

“見你一麵太難了,穆少爺。"他抬起手腕,點了點不存在的腕表,假笑著感歎,“我從五點半入場等到現在,等了快六個小時,才終於有和你說說話的機會,穆總不會連這五分鐘都不給我吧?"

他坐在末尾的座位,遠遠地看著穆山顯和彆的商界大亨觥籌交錯,看到他的老板端著一杯紅酒賠著笑擠上前,才能換來和對方說幾句話的機會,而他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楚。

多諷刺啊,他真想笑出聲。

穆山顯的目光平靜,沒有回答。

那道視線裡沒有敵視、沒有厭惡,一絲波瀾都沒有,就好像他隻是一團空氣。嚴正洲甚至抬起手臂揮了揮,以驗證能在對方瞳孔的倒影裡看到自己的動作。

"成王敗寇,輸家不配談功論績,我認了。”他扯了扯嘴角,“穆總有權有勢,英俊多金,可是您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難道也會擔心靠自己的魅力吸引不了謝景麼?否則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地對付我?"

這次晚宴過後,啟元就會發現他已經毫無用處,甚至會阻礙到和穆氏的

合作。不用穆山顯挑明,管理層就會迫不及待地把他踢出局。

他辛苦經營這麼多年,終究是一場空。

“如果這樣都算是對付,那或許你需要提高一下抗壓能力。”穆山顯不帶感情地道。

嚴正洲應該慶幸這是一個都市背景的世界,沒有進化也沒有異能,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甚至更難聽點,隻是一團被設定好的數據。

穆山顯從未將他們當真正的對手來看待,否則他的下場隻會比現在慘烈百倍。

然而這句話在對方聽來就是明晃晃的嘲諷。

“是,您怎麼會把我放在眼裡?”他哈哈一笑,“抱歉啊,我不該把自己跟您相提並論,我哪有這資格呀,您跟謝景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酒精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經,讓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心裡那些肮臟惡毒的念頭全盤托出。

"怎麼樣,你們倆睡過了吧?”他往前一步,眼神裡帶著些許挑釁,喃喃自語,“還滿意嗎?沒關係,隻要他愛你,就會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把他塑造成你喜歡的任何模樣,就像訓狗一樣……"

他一邊說一邊緊盯著穆山顯的神色,滿意地看著那道淡漠的眼神一點點地變了。

生氣嗎?憤怒嗎?

嚴正洲放肆大笑起來,他迫切地想要看到對方不一樣的表情,不是漠視,不是輕蔑,是撕破了偽君子的麵孔,和他一樣露出醜陋的麵目。

來啊,快來吧,他會在這鮮血淋漓中感受到不一樣的快感。

“你知道他有心臟病嗎?”他笑得直不起腰,把手搭在穆山顯的肩膀上,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傳授經驗,"不過不礙事的,隻是一點小問題,而且這樣玩起來更刺激……"

穆山顯按住了對方的手。

"有些話能不能說,”他嗓音低沉,帶著一絲寒氣,“你現在就會知道了。"“什麼——”

話音未落,嚴正洲的小臂忽然左轉擰過了230度,那是一個人類身體無法達到的角度。他的左臂連帶著往下狠狠地塌了下去,像是一截被扭斷的蘿卜。

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到了嘎啦嘎啦的聲音。

嚴正洲茫然地轉過臉來,穆山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雙

眼在暗色調裡更顯深沉濃鬱,被他握住的那節手骨已經深深地凹陷了進去。

滴答滴答,血腥氣漸漸逸散開來。

嚴正洲下意識地看向膝蓋的位置,失去了重心,他卻依舊半懸在空中。

穆山顯握著他的手腕,將他單手提在半空中,160斤的成年男人在他手裡,沒有一絲抖動,臂力恐怖到凡人難以達到的地步。

延遲的疼痛終於在此刻刺了過來,嚴正洲眼眶驟然睜大,嗓子裡爆發出一陣幾乎要刺穿耳膜的慘叫:“啊啊啊——”

救命,來個人……救救我!

他掙紮著想要逃開,試圖向不遠處正在打掃的服務生求救,然而這麼大的動靜,對方卻像是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還嬉笑著互相聊天,埋怨苛刻的上司和不禮貌的客人。

"就是說呀,累死人了。"“哎,晚上我們吃什麼?去吃拉麵嗎?”

走廊的燈光不知不覺又熄掉了一半,光線昏暗,他們幾乎完全落在了陰影裡,就像是掉進了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空間。

穆山顯淡漠地望著他,那雙眼沒有他想象中的憤怒,反倒像是在審判一隻牲畜。

……怪物。

嚴正洲忽然騰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然而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下一刻天旋地轉,他被甩了出去,撞在了身後十米遠的牆壁上,胸口像是被砸出凹洞的鋼板,深深地塌陷了下去。

血液一路飛濺,染臟了地毯。

“嘔——”

嚴正洲吐出一大口鮮血,強大的求生意誌讓他吊著半口氣苟延殘喘。耳邊陣陣喻鳴,眼前一片血紅,隻殘留著模糊的影像。

穆山顯緩緩走了過來,嚴正洲恐懼地想要爬開,可是身後已經無路可退。

對方拎著他的頭,迫使他抬起臉來。嚴正洲看不清對方,穆山顯便抬手幫他擦掉了眼睛周圍的血跡,指尖移開時,皮膚宛若被火焰烤過一般灼熱。

嚴正洲嗓子裡迸發出難聽的沙啞地嘶吼,他痛苦地蜷縮著,氣息劇烈地抖動。

他感覺自己的半張臉都被燙掉了,但是比起臉上的灼燒,四肢斷裂內臟破碎的痛苦已經填滿了他的神經。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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