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也不是突然著急的,兒子二十多歲時她一直不慌不忙,心態始終平緩度過,隻是忽然過年了,親戚朋友煽了一下耳邊風,一個小輩把二胎都牽過來了,小孩子趴在她膝蓋上咯咯咯直笑,秦母才開始後知後覺地焦慮起來。
對啊,她兒子翻年都二十了,對象都沒找到一個。不對,沒對象也就算了,戀愛都沒談一場。
這正常嗎?
似乎有點不正常……難道……
這種焦慮真的莫名其妙。
有事沒事在心裡火急火燎,她想趁著兒子在家裡的這十天,趕緊安排了。不過她剛說出口,就被拒絕了,秦居烈根本對相親這種事沒興趣。
秦母很失望。
“見一見怎麼了?”第一句話就被拒絕了,她手機裡一堆照片毫無用武之地。
“
你說實話……”秦母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睛堪比刑警,她口氣小心翼翼,“你跟你們隊裡那個蔣飛,是不是有情況?兒,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不是她思想開明,主要是這時代變化太快了,她上網多了,習慣以開放的眼光看世界。
“……誰跟你說的?”秦居烈望著自己的母親,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莫名地令人感到一股寒意。
知子莫若母,秦母一下就清楚自己猜錯了,不知道該歎息,蔣飛跟兒子沒情況,還是……
秦母眼睛一閉,忽然想落淚,“那你是不是……那一年……”
秦母翻了翻手機相冊,準確無誤地翻到五年前,淚水在她眼眶裡積蓄,順著臉龐滑下。哪一年?什麼事?秦居烈完全沒有印象了,一看到照片才想起來。
照片上秦居烈光著上身,健美的軀體、硬朗的胸膛遍布蜈蚣一般刀傷,秦父秦母哭哭啼啼趕來時,醫生護士在給他消毒更換紗布和治療傷口。旁人都深吸了好幾l口氣,秦居烈卻躺在病床上,每一個垂眸都很冷靜,似乎那所謂的“七刀”都不足掛齒。
“那年你去隔壁省出差,跟那群犯罪分子火拚雙雙進醫院,醫生說你傷得很嚴重,犯罪分子毫不留情對你下了狠手,你是不是……那一年就傷到了,否則這麼多年來,你怎麼沒跟人處對象呢?”秦母是冷美人,也是一個愛恨分明的感性之人,想起當年的危險和後怕的心情,她無法自抑,眼眶通紅,泣不成聲。
這個猜測更加離譜了。
這麼久遠的事情,他早就忘記了。
“沒那情況,我傷的是胳膊,當年的醫療報告你不是見過?”語氣很平靜,隻是口氣低沉如冰。
秦支隊長定定地與母親對視,那雙眼黑得駭人,臉龐冷若冰霜。秦母被兒子那眼眸一瞅,登時清楚又是自己猜錯了。
“那你沒有隱疾,也不喜歡男人,怎麼會多年不想找對象呢?你馬上都二十了。”秦母擦拭了一下淚水,她能接受兒子找個男人,不對,她現在要求降低,無論男女,是一個人就夠了。
不就是相親嗎?
“……”秦居烈瞥了母親一眼,神色默然,“行,我看看照片。”
“你喜歡什麼樣?”
這個問題很簡單,卻把秦居烈問住了。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想過這個問題。腦海裡似乎閃過了什麼,太快了他沒來得及捕捉。
感覺到有戲,秦母心中一軟,低柔的聲音娓娓道來:“烈兒,你就沒有體會過那種老房子著火一般衝動激烈的感情嗎?”衝動的愛情也許無法長久,可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證明一個人沒有喪失愛人的能力。
也許每一名警察都有捕捉重點的職業病,秦居烈第一反應擰起濃眉,目光犀利:“著火?哪裡著火了?”
必須得叫消防。
這純屬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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