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獵物幾乎是第一眼就碰頭了,全因他們身上擁有同樣的氣息。
曾嘉禮在後續果然給了他驚喜,這個小子居然會高科技和觀測天象。
第二個被蔣文林用言語哄騙的男人是鄭思源,鄭思源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開鎖師傅,他因入室盜竊入獄,從懦弱的麵相看,真的看不出他是一名凶犯。
一開始知曉意圖時,鄭思源老實巴交說:“不可能的,這裡又不是看守所,幾年前還有一起越獄的。”在場人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案子,二零一四年九二驚天大案。
可蔣文林輕而易舉用一句話勾引了他。
“你是想做五分鐘的英雄,還是一輩子的懦夫。”
這句話十分熱血,鄭思源一個腦袋發熱就上了賊船。
鄭思源加入後,立刻展現了自己卓絕的天賦,他一雙巧手會開各種各樣的鎖,包括密碼鎖、指紋鎖、汽車鎖還有老式鎖,更包括了……束縛住他們自由的手銬和腳鐐。
最後一個加入的是一名被判了無期徒刑的重刑犯孔鬆,對方的肌肉發達,身高足有190公分,在監獄裡經常打架鬥毆,常進醫療室。他什麼都不會,隻有一身力氣,單薄囚服下是一具強健的體魄,身體十分威猛。他加入的原因很簡單,他都無期了,必須得給自己博取一個未來。
而他也很厲害,厲害到什麼地步,無論什麼特殊地形,他爬牆攀越如履平地,打架鬥毆如家常便飯。
蔣文林想也不想,直接給對方在團隊裡定了一個崗位:駕駛員。
這四位年齡、出身、刑期不同的人湊在一起,隻有一個共同目的——他們要翻越高牆,挑戰所有不可能。
孔鬆人高馬大,負責武力,唯獨有一點不好,孔鬆人有點迷信。跟人物經曆有關,據說剛出生時孔父孔母找人給他算了八字,說八歲那年有一道坎兒,結果他八歲那年真的差點被水淹了,導致他特彆信這些。
包括這一天,他們已經定好了計劃。
孔鬆拿了兩個月牙形狀的杯子握在手心裡,往地上神色虔誠一丟,隨後他臉色凝重地對蔣文林說:“蔣哥,我問神明了。”
在場三人不懂這些,隻見兩個杯子落在地上,一次是兩凸麵,第二次是兩平麵。蔣文林問:“這怎麼解讀?”
孔鬆說:“放棄吧,第一次神明不認同,這種情況下,可以重新再擲一次請求請示。我就丟了第二次,說清楚了我的訴求,神明給我的回答是,前路變幻,行事恐會不順,莫要輕舉妄動。”
“去年九月前,神靈給我的答案是可行。”
這意思是我之前問過神靈了,去年九月前還是能成的。
“我不知道這一年時間,結果怎麼變了,但我有預感這一次會失敗。”
話音落下,另外兩人瞬間望向了蔣文林。蔣文林的智商讓他可以用概率學講述這一切,告訴孔鬆,丟三次出現各種組合結果的概率分彆是多少,可他心裡門清,孔鬆想聽的不是這些。
“……”
如果這是古代,亂軍心者,肯定要被拖出去,奈何這是一名武將。於是蔣文林默默地從地上撿起一對杯子,問他說:“怎麼丟?”
“蔣哥,你不信神鬼
問卜……”
蔣文林抬手打斷:“我可以信。”
孔鬆猶豫了一下道:“三次為限,手掌心握住杯子,在神明麵前說清楚自己的姓名、生辰、地址和想要請示的事情,向神明參拜後,鬆手讓杯子落下,神明自會降臨。”
蔣文林丟了,所有人看結果,隻見一陰一陽,登時麵麵相覷。
這是神明準許的意思?
孔鬆迅速站了起來,雙目圓睜地看著蔣文林,呼吸有些淩亂。蔣文林又丟了兩次,兩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看到了吧,我的心沒有亂,人定勝天。”蔣文林開口說話,聲音沉穩果決,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麵容更有不怒自威之態。
孔鬆走了,曾嘉禮才從地上撿起杯子,發現底部被黏了東西。
—
他們一開始定的兩個計劃,都有極強的可實施性,可惜沒等到他們實施,監獄就更換了安保防衛設備和管理體係,俗稱引入高科技了。
孔鬆發出震撼的抽氣聲。
他完全不敢置信,在他被關押的幾年時間內,外麵世界發展日新月異,起碼麵部識彆和掌紋鎖,在他入獄時還沒有出現。
蔣文林親眼見到那些機器是怎麼運作後,他眉尖輕輕一動,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笑容,像是魔鬼在低語:“科技進步幫助了人類,可人類遲早作繭自縛……”
這種彆開生麵的挑戰,讓他感到趣味無窮。
曾嘉禮沉默寡言,他拿過筆記本仔細運作鑽研了一會兒也笑了笑,他說:“按照空氣濕度和水汽判斷,不出三日……在入獄之前,我讀過一篇文章……”
“巧了,我也讀過。”
“蔣哥,曾哥,你們笑什麼……”
孔鬆沒好意思喊他們彆打密語,說點人話。鄭思源也聽不懂,他麵上是憨厚的笑,也不摻和。
四個人的團隊,兩個高智商,這是一種很恐怖的組合。要知道當年同樣智商不俗敏感多疑的李路雲,弑父弑母,還投毒帶走了三十多人。而蠱惑他動手的烏鴉,在八年後,也同樣建立了海洋之路,從此無數的毒品在市麵上流通,掠奪了無數財富。
曾嘉禮抬頭看了一眼,陰雲密布的天空,潮濕黑雲層層聚集翻滾,蒼穹如同一張大網覆蓋籠罩住了整座監獄,每一處灰白色的塔尖都失去了能見度。
這幾天江州市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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