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夕朝和雲盼留在練習室裡等傅文澤。
解夕朝倚在欄杆上看雲盼吃糖,突然道:“棄權是你寫的嗎?”
一句話,雲盼的糖差點嗆在喉嚨口。
他咳得撕心裂肺,把解夕朝也嚇了一跳。他趕緊抽了張紙巾給雲盼擦眼淚,一麵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隻是,扶住人的肩的時候他卻突然頓了一下。
隻是片刻,他就恢複了動作。
他靠得很近,雲盼能聞到他身上乾淨的香水味。
解夕朝常年就用一款香水,清淡的水生調。雲盼咳得腦子暈暈乎乎,還不忘記用力地吸一大口。把解夕朝逗笑了。
他道:“是小狗嗎。”
語氣很溫和。
雲盼有些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
眼淚擦乾淨,解夕朝收回手:“就是想起來問問。”
“對我來說,確實哪個方案都一樣。”他解釋。
雲盼這才放下心。
解夕朝打量他,突然道:“我很可怕嗎?”
雲盼眨了眨眼睛:“……啊?”
解夕朝笑了笑:“還是第一次有人被我嚇成這樣。”
尤其是小孩子。
他想。
他爸媽都是老師的緣故,從小他對教書育人那一套就有些耳濡目染。基本遇到的小孩子沒有不喜歡他的,更彆說堂表的兄弟姐妹。
雲盼攥緊了衣角。
片刻後,他低聲道:“沒有的。”
“哥哥人很好。”他猶豫了一瞬,“我……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說:“我膽子有點小。”
解夕朝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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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真的怕解夕朝誤會,雲盼整理了一下措辭,有些艱難地道:“我小的時候,我跟著我爸爸,他喜歡喝酒,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罵人。”
他垂了眼,手指用力地攥著衣角,“我那個時候很怕惹他不高興,所以我……”
所以長大了,也害怕自己的某一句話就會惹到彆人不高興。
尤其是他喜歡的哥哥。
解夕朝默然。
片刻後,他揉了揉雲盼的頭發:“知道了。”
他頓了頓:“下次我儘量鋪墊一下。”
雲盼被他逗得笑了一下。
“那後來。”解夕朝想起來了什麼,“是怎麼想到去做樂隊的?”
不是他刻板印象。
雲盼這個形象實在跟跑酒吧混飯吃的地下小樂隊沒半點關係。
有了傾訴的開端,雲盼後麵說話就順暢了些。
“那個時候家裡窮,所以念完初中就不念了。”他低聲道,“我爸想讓我出去賺錢,就讓我去,嗯,那種小飯館打零工,但是我年紀太小了。”
他想了想,“說是,童工嘛。然後被罰了之後,老板就不要我了。”
“……那確實不該要你。”解夕朝道。
初中念完多大?
反正肯定沒滿十六。
“後來遇到了幾個哥哥。”雲盼道,“他們說我唱歌很好聽,讓我先跟著他們練一段時間,然後等我十六了,慢慢地就開始跑現場了。”
解夕朝恍然。
他原先一直疑惑,就是以雲盼的性子,到底是怎麼在魚龍混雜的酒吧生存下來的。
如果有人帶著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剛剛雲盼說話的時候一直是低著頭的,唯獨說到他的那幾個哥哥的時候,眼睛驀然亮了一些,有了這個年紀的小孩該有的樣子。
想必之前在隊裡,也是被寵著的。
他道:“你唱歌確實很好聽。”
雲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最後一個問題。
想到剛剛少年肩頭圓形的疤痕,解夕朝輕聲道:“你爸爸,以前喝了酒會動手嗎?”
雲盼睫毛一顫。
“嗯。”他低聲道。
解夕朝沒再說什麼。輕輕摟了一下雲盼的肩。
-
因為這個插曲,吃飯的時候解夕朝一直話很少。
這副有心事的樣子被管衡看在了眼裡,他用眼神詢問跟解夕朝一起來食堂的傅文澤,對方表示他也剛跟解夕朝見麵。
艾清源今天有事不在,隻剩下雲盼在旁邊默默扒飯。
想了半天沒想到原因,管衡隻好主動找了個話題:“你們今天進度都怎麼樣?”
“還行。”傅文澤道。
他是rap組,曲子也是愛豆曲。
最大的問題就是分part
。經過了一公,大家也算駕輕就熟。
“我們組也還行。”管衡道。
其實有些小問題,比如C位到現在還沒確定。不過跟他競爭的是林緒寧,對方雖然有野心,但人品還行,就算競爭也是明麵上的有商有量。
兩人說完,就看向了解夕朝。
結果解夕朝咬了一口雞腿,整個人還在走神。
管衡無奈,隻好又看向了雲盼。
猝不及防跟人對視,雲盼雞腿都差點掉到盤子裡,他手忙腳亂地用筷子攔了一下,才道:“我們組……呃,我們組也還行。”
“曲子已經定了。”他道,“用夕朝哥哥的歌。”
管衡有些意外。
聽到雲盼的聲音,解夕朝終於回過了神。
“投票投的。”他道,“還沒定,我今晚回去找找。”
管衡聽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就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隻是尋常小事,於是笑著道:“那我就要從現在開始期待了。”
“對了。”他道,“聽到了個八卦,你們感不感興趣?”
傅文澤問:“誰的?”
管衡說完,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有點尷尬:“呃……是關於夏睿言的。”
雲盼來他們寢室來得太勤。
他都快忘了雲盼跟夏睿言是一個公司。
聽到某個名字,雲盼整個人似乎都僵硬了一下,迎上管衡的目光的時候,他停頓了兩秒,然後道:“沒關係,哥哥你說。”
“……那我就說了。”管衡道。
他頓了頓:“夏睿言這次去創作組是有原因的,他有一首歌了。”
傅文澤咬了一口雞腿,平鋪直敘:“沒聽說他會寫歌。”
“所以不是他寫的。”管衡聳肩。
然後他道:“他們組好像有他同公司的成員,那個練習生會寫歌。”
“薑文海。”雲盼輕聲道。
“好像是這個名字。”管衡道。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不過,我聽說的版本,這首歌從來沒有對外公開過。夏睿言當時小組錄製時,用的說法是他和薑文海合作完成的。”
解夕朝漫不經心地抬起了眼。
傅文澤輕嗤一聲。
他絲毫沒給麵子:“小偷。”
“也不能這麼說。”管衡平靜地道,“畢竟,薑文海好像知情,也默認同意了。”
*
回去的路上,幾個人兩兩各自走了一邊。
傅文澤走在解夕朝的身旁,問他:“夏睿言前段時間來找過你?”
“嗯。”解夕朝道。
然後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季彥跟我說了,他說夏睿言企圖職場性/騷擾。”傅文澤道,“還讓我有機會套麻袋揍他一頓,替你討公道。”
解夕朝:“……”
季彥怎麼總能說出這麼離譜又傳神的話。
“離他遠點。”傅文澤道。
言簡意賅,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酷哥風格。
解夕朝說:“當然。”
然後他頓了頓:“我本來以為他隻是功利心重了點??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想到……”
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同公司資源傾斜這種事,說出來大家都知道有這種事,但其實平日裡也不算常見。
畢竟選秀是特殊情況,日常訓練,公司還是基本一視同仁的。這裡的一視同仁意思是指,雖然有更看好的練習生,也不會完全讓彆的練習生在公司浪費時間。
除了專業賺解約費的公司,一般留下的練習生都有公司認為的可取之處。
解夕朝相信,薑文海當初被留下來,會寫歌絕對是原因之一。
但是哪怕是選秀期間的公司資源傾斜,把自己寫的歌讓給隊友這種事,聽起來還是太超過了。
這已經不是公司考量,而是純缺德了。
像是看出來他在想什麼,傅文澤開了口。
“文耀這個公司本來就不行。”他道。
解夕朝愣了愣,反應過來這是雲盼和夏睿言的公司。
他看了眼最外側的雲盼,對方正跟管衡小聲說著什麼,他收回了目光,低聲問:“你知道這家公司?”
“嗯。”傅文澤道,“找過我。”
他頓了頓,“我那個時候認識朋友在他們公司,跟我說彆去,我就沒簽。”
解夕朝默然。
傅文澤也想到了什麼,他停頓了兩秒:“沒事。”
“娛樂圈坑人的公司很多。”他道。
解夕朝:“……”
雖然但是,這個安慰未免也太地獄笑話了。
他歎了口氣:“你的公司呢?”
傅文澤本人挺低調的,但排名不低。
能一路上升,除了他本人努力,他的公司顯然也不會什麼事都不敢乾。
果不其然,傅文澤很直接地道:“公司裡坑人的事也有,但我的經紀人還可以。”
解夕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到岔路口,解夕朝本來想自己去作曲室,隻是臨了,他思考了一下,重新作了一個決定。
他開口:“盼盼。”
雲盼聞聲:“嗯?”
“要和我一起去作曲室選歌嗎?”解夕朝問他。
雲盼愣了半秒,眼睛驀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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