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道:“其實我……”
艾清源在旁邊道:“哎呀隊長你就彆跟傅文澤客氣了,你看他一身的肌肉沒處使,拎個東西而已又要不了他半條命。”
鄒意:“……”
傅文澤:“……”
傅文澤懶得理他,對鄒意道:“沒事,我來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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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寡言少語,但說一不二。
於是,鄒意拿著他的水壺,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後。
就這樣,五個人一起,邊走邊逛。
到了最後,所有人都輪流拿著東西。走走歇歇。
一直到夕陽落下的時候,他們才終於跟著向導走到了儘頭。
在月光之下,所有人包括節目組一起,和背後奇詭漂亮的雨林合了一張影。照片上,幾個已經站在偶像圈頂峰的年輕男生看上去灰頭土臉,幾乎沒了平時裡閃閃發光的樣子。
但是他們的臉上的笑容卻看上去真誠而發自內心。
鏡頭裡,解夕朝被鄒意輕輕地攬著肩,兩個人都笑著,幾片花瓣羅在他們身後的溪流之上,隨著流水輕輕地打著旋,一切看上去都靜謐而美好。
*
雨林過後,一行人很是好好休息了幾天。
這期間,解夕朝加上傅文澤和鄒意,三個人一起在城裡到處轉著采風,收集了不少的素材。
鄒意開玩笑說再這樣下去,怕是二十專的概念都要給他們提前想完了。
話音落下,他頓了頓,突然看了解夕朝一眼。
解夕朝忙著記錄,沒注意到他的視線,自然地道:“二十專怎麼了?現在已經六專了,也不是特彆遠吧。”
鄒意停頓了兩秒,然後笑著歎了口氣:“不要太壓榨自己啊寶貝。”
“我們都會心疼的。”
解夕朝抬頭看他,被捏了一下臉。
他今年二十四,隨著年齡的成熟,在粉絲眼中的形象是越來越蘇。那種不動聲色的控場氣息不知道讓多少人母愛變質。
隻有在親近的人麵前,比如父母和隊友。
他才一直還是當初那個剛剛從重症監護室蘇醒的,滿身羸弱的年輕男生。
解夕朝被他捏得臉有點癢,笑著說了句“哥彆鬨”,然後低下頭繼續寫東西。
到了晚上,他們就一起往回走。
河邊波光粼粼,穿著古裝的姑娘小夥在拍藝術照。一晃眼,像是回到了千年之前。
當然,該來的還會來。
幾天之後,他們就開始了第二個項目——
蹦極。
也是艾清源最怕的項目之一。
-
蹦極的前一天,他就輾轉難眠,甚至跑到了解夕朝的房間裡求安慰。
解夕朝前一天跟他們玩飛行棋,回房間的時候困得半死,聽到敲門睡得迷迷糊糊去開門,結果人猛地給了他一個擁抱,嚇得他差點沒直接拿手機報警。撥號的前一秒,艾清源猛地抓住他的手,語氣滄桑:
“……朝啊。”
解夕朝說:“你等等。”
他想起了走廊裡的攝像頭,頭痛欲裂:“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倆的清白問題……”
房間內是沒有攝
像頭的。
但是走廊裡有。
解夕朝很難想象這一段播出去大家會有什麼反應。
艾清源無所謂地說:“哎呀好兄弟三更半夜爬個床怎麼了,這不是重點。”
然後,他“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地一下,繼續握緊解夕朝的手,看著解夕朝的眼睛,語氣真摯而沉痛:“夕朝,你說明天我該怎麼辦?”
“我真的很害怕。”他哆哆嗦嗦地說。
解夕朝:“……”
怎麼辦呢。
第二天,他麵無表情,親手和教練一起把人推了下去。
在艾清源“吱兒哇”亂叫的聲音中,昨天半夜被打擾睡眠的那股起床氣終於結束了。
解夕朝神清氣爽。
一旁的傅文澤已經穿戴好了設備,站在他的邊上。
解夕朝問他:“緊張嗎?”
傅文澤搖頭:“不。”
“就是突然想到了剛開始進選秀的時候。”他笑了笑,“那個時候也和這兩天一樣,每天睜開眼麵對的都是不得不麵對、但是不知道結果的挑戰,感覺還挺刺激的。”
一晃兩年,他們已經站到了巔峰。
很難說這一刻和那一秒相比,哪一個更像是夢。
傅文澤沒跟他多聊,很快在教練的指導下縱身一躍,場地頂端萬籟俱寂。解夕朝抬起頭,看到了不遠處連綿的群山,還有晴朗高遠的天空。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配合著穿戴好了設備。
鄒意在最後一個。
他總是很細心,解夕朝雖然說自己身體可以,但是他本能地不想把人留到孤零零的最後一個。解夕朝也知道他這是照顧,接受了他的好意。
這會兒,鄒意幫忙整理了他的設備。
然後,他拍了拍解夕朝的手。
“加油。”他道。
解夕朝笑著說“好”,然後閉上了眼。
下一秒。
他就仿佛變成了一隻自由的鳥。
他在獵獵的風裡感受著急速的墜落,從未如此鮮活地感覺到自己生命的存在。
*
——雖然蹦極過後,TP眾人紛紛表示這簡直不是人錄的綜藝,但是,導演組看著他們全員生還生龍活虎的樣子,依舊沒有停下蹂躪他們的腳步。
接下來的幾天裡,TP就像項目表標的那樣,陸續參與著各種各樣的挑戰。
漂流、激流勇進、射擊。
當然,也有一些沒有那麼刺激的項目。就像在項目間隙,大家還是一同去了遊樂園。時隔兩年,大家又一次在鬼屋裡聽到了艾清源和雲盼的高音二重唱。
除此之外。
他們還進行了其他方麵的挑戰。
比如——
吃。
五個被倒扣著的碗蓋住的小碟子裡送上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眼裡還都是迷茫。
他們昨天晚上剛去走了個空中索道。這會兒腿都還是軟的,集體兩眼無神地咬著
隊長投喂的小魚乾。看到這樣的陣仗,已經不是驚喜,而是警惕。
果不其然,等導演報完菜名,所有人的臉都木了。
艾清源再也忍不住:“導演,我們這回錄的是團綜,不是什麼人類生存測試吧?”
導演一臉無辜:“這都都是當地的特色小吃。營養價值很高的。”
雲盼一把抓住鄒意的袖子,嚎得很大聲:“隊長我不要吃蟲子嗚嗚嗚……”
鄒意咳嗽了一聲。
“……盼啊。”他道。
哥也不想吃。
都錄到這了,眼瞅著大家眼巴巴的樣子,導演終於撿回了一絲人性,想了想:“這樣吧。”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大氣地道,“來人,把剛買的鮮花餅端上來,大家扔骰子決定。唯一的那個幸運兒我就放你一馬。”
工作人員迅速地把香氣撲鼻剛剛出爐的餅子端上來,然後在眾人眼巴巴的視線中快速用蓋子蓋好。
緊接著,就是一片眼花繚亂的假動作。
TP眾人努力地睜著眼睛,試圖看清他的手法。
但這位工作人員進入娛樂圈之前不知道是不是專門去學了一陣魔術,總之,他們什麼也沒看著。鮮花餅就這樣和一群蟲子螞蚱混在了一起。
一片死寂中,解夕朝默默舉手:“那什麼,我有一個問題。”
導演慈愛地看他:“嗯?”
“能自薦嗎。”解夕朝小聲地道,“我是說骰子。”
十分鐘後,解夕朝默默嚼著味道甜美的鮮花餅,看著自己麵容扭曲把高蛋白往嘴裡塞的隊友,在他們的“啊啊啊這一定是陰謀”的尖叫聲中悄悄地摸了摸兜裡小骰子的腦袋。
對方在他的口袋裡得瑟地轉了一圈。
跟著主人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天,它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
……就這樣。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到了TP團綜錄製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