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以誠漫步來到樸人勇的麵前,看著他惶恐不安的樣子,笑吟吟的將龍形劍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待如何?”
感受到劍鋒上所散發出的刺骨寒意,樸人勇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任以誠戲謔道:“我這柄劍可鋒利的很,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
要不然,把自己的腦袋蹭掉了,可就不好玩兒了。”
“我身為高麗使節,我不信你敢殺我。”
樸人勇撇了一眼頸間長劍,強自鎮定道。
“哦?是嗎?”
任以誠哂笑道:“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
左右今天都已經殺了這麼多了,也不差你這一個了。
不如,就讓我送你去和你的兩位王子作伴好了。”
“你……你不要亂來。”
聽著任以誠言語中透著的冷意,又看了看身邊遍地橫陳的屍體,樸人勇瞬間又慌了神。
就在這時,城門突然被打開,八賢王率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任少俠,還請看在本王的麵子上,手下留情,為了大宋和高麗的邦交,此人殺不得。”
想到任以誠適才以一敵百,所展現出來的超凡武力。
此時,縱然位高權重如八賢王,態度也不由得變得謙和了起來。
“王爺客氣了。”
任以誠抬手收回了龍形劍,他本來也隻是嚇唬嚇唬樸人勇而已。
畢竟,殺了一個大將軍,和殺了一幫士兵的後果,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他並不怕麻煩,但也不想自找麻煩,更不想給大宋的百姓帶來麻煩。
“嗬嗬,樸將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八賢王伸手將樸人勇扶了起來,一臉溫和的笑容,仿佛剛才發怒的根本不是他。
樸人勇冷哼了一聲,正要說話之時,城門外的不遠處,忽然湧出了一隊隊大宋官兵,將這裡層層包圍了起來。
隨後,就見一乘轎子在士兵的護衛下,來到了眾人麵前。
轎夫掀開轎簾,一個黃發黃須,麵容冷肅,不怒自威的老者,從裡麵走了出來。
“你是誰?”樸人勇喝問道。
老者不鹹不淡的回道:“老夫龐太師,聽說樸將軍有興趣來廬州城打獵,老夫特意帶了五千兵馬,前來助興。
兵馬現在就駐紮在五裡之外,隨時都可以過來奉陪,不過眼下這個情況,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必要了。”
樸人勇冷聲道:“哼!彆以為人多就可以嚇唬我,告訴你們,我們高麗人是不怕死的。”
龐太師嗬嗬一笑,道:“樸將軍,老夫知道你這次是為了兩位皇子的事情而來。
三天,再給老夫三天的時間,到時老夫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說法。”
這時,廬州城內又走出了一隊人馬。
“樸將軍,我和郡主已安全到來。”
來人正是崔光浩和高麗郡主一行,連續兩位王子被殺,他們已不敢在來儀閣繼續住下去。
樸人勇聞言,點頭道:“好,本將軍答應你,再給你三天的時間。
可三天之內你要是抓不到凶手,到時哪怕你有十萬雄兵,我們三千高麗士兵也定要跟你們拚個魚死網破,讓廬州城血流成河。”
“哈!”任以誠輕笑了一聲,一股不屑之意,不言自明。
“你笑什麼?”樸人勇臉色漲紅。
任以誠沒有說話,隻是隨手在龍形劍的劍身之上,輕輕一彈。
“嗡!”
劍身輕顫,伴隨一道清越的劍吟聲響起,樸人勇的臉色登時一僵。
“姓任的,你不要以為武功高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就不信,你還能把我三千高麗士兵,儘數趕儘殺絕不成。”
看著樸人勇惱羞成怒的樣子,任以誠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不好意思,武功高就是可以為所欲為,至於你那兩千八百高麗士兵,我若當真想殺他們,他們連今天早上的太陽都見不著。”
“大言不……呃!”
樸人勇那個‘慚’字還沒說完,忽覺一股莫名的乏力感蔓延全身。
隨後,他雙腿一軟,在眾目睽睽之下,“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